()話還沒說完就被項御天打斷,他冷漠地道,「你回來,我就停止。」
她不回去。
他就會永無止境地殘忍下去,犧牲多少性命他都不在乎。
「我會回來的。」江唯一往後靠向樹干,一雙眼中有著一拍兩散的決然,「你就帶著我的尸體去訂婚吧。」
已經有那麼多人死了。
不在乎再添上她這一條命……
聞言,項御天陷入短暫的沉默,忽然冷笑了一聲,「呵。」
「……」
江唯一不明白他為什麼笑。
「渺渺,你知道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全部拆分開一共有多少塊嗎?」項御天笑著說道,如在談笑風生。
「……」
江唯一靠著樹干,身體戰栗。
他的每個用字都在挑戰她的心里極限……
項御天說,「你少一口氣或者少一根頭發回到我身邊,你的父母……我無法保證他們遺體的完整性。」
「項御天,你還有沒有人性?」江唯一激動地大喊出來,「你敢動他們一下我到死都恨你!」
項御天毫不在乎,「你要不要見識一下我更沒有人性的一面?」
她能恨他,在心里放他一個位置,他高興都來不及。
「項御天,你——」
江唯一正要說話,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重重的聲響。
她一回頭,就見安城摔倒在門口,髒兮兮的泥土沾在他干淨的褲腿上,一身狼狽,一雙手模索著門邊想要站起來。
「嘶——」
安城模到了門刺,疼得倒吸氣一聲。
「你沒事吧?」
江唯一顧不上太多連忙向前扶起安城,只見他的手指上被門刺扎到。
一顆血珠沁了出來
「我沒事。」安城一向清高的臉上有些難堪,勉強微笑著搖了搖頭,「這門口太滑了,你電話打完了嗎?」
聞言,江唯一這才想起電話。
她還沒掛斷。
江唯一把手機放到耳邊,手指卻不小心敲到屏幕,開成了手機擴音。
項御天狂燥的吼聲從里邊咆哮出來——
「江唯一你真敢給我去找野男人!你給我回來!你馬上回來!Shit!江唯一!你他媽現在就給我回來!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
吼聲如雷響一般。
「……」江唯一下意識地將手機放遠一些,蹙了蹙柳眉。
要不要吼得這麼大聲……
安城站江唯一的身旁,溫和的臉上掠過一抹不悅,伸手模索到江唯一的手奪過手機……
「你做什麼?」
江唯一愕然。
安城臉色沉得不好看,將手機放到自己俊美的臉龐前,目光無焦距看著前方,聲音嚴肅,「項先生,第一,我不是野男人;第二,你剛才說的已經構成了恐嚇罪。」
「……」
江唯一扶額。
項御天怎麼可能在乎什麼恐嚇罪,他從來都把法律當成一本書而已。
果然,項御天听到這話,就跟听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冷笑一聲,「呵,那要不要我派人接你們去法院控告我?」
江唯一咬唇。
現在露面,安城在項御天手里活不到明天早上。
「不必了,我們唯一向來不喜歡和狗計較。」安城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