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來這個世界,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
項御天的殘忍瞬間讓她背負了那麼多條人命……他怎麼能這樣。
「不用怕。」安城模索著門邊在她身旁坐下來,僅管失明的雙眼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他猜得到,「我已經聯系了軍部,挑合適的機會就會清絞地獄天,抓捕項御天。」
抓捕項御天。
是不是真的只有讓項御天進了鐵窗,他才能不那麼猖狂?
「你有幾成把握?」
地獄天的水那麼深,項御天的背景大到整個東南亞,根枝盤節,會成功麼?
「我會辦好的。」
安城停頓了下,平靜地說道。
「……」
江唯一看向安城的臉,很平和,平和得不尋常。
她知道沒那麼容易。
也許安城現在心里連一層的底氣都沒有,如果項御天那麼容易被捕獲,他也不用派出去那麼多人手專門對付了。
她知道項御天不少的直接罪證。
軍火、洗錢集團的運作方法、毒品的來路……
江唯一看著安城,動了動唇,終是什麼都沒說。
她說不出口。
江唯一用手緊緊抓住了頭發。
從前那個是非黑白分得清清楚楚的自己去哪了?她還想包庇項御天……
「別抓頭發。」
安城的目光是沒有視線距離的,卻清楚地知道她在做什麼。
他伸出手緩緩抓住她的手。
松開她的一根根手指,他握住她的手松開發……
「唯一,你既然進了AN,就該相信我的這個BOSS都把一切都辦好。」安城說道,「我已經沒辦法扭轉你對項御天的感情,你走吧……」
他握著她的手,不像項御天的霸佔性質,輕輕地握住……
她,真得可以一走了之嗎?
「我能再相信你嗎?」
江唯一茫然。
他真得不用再讓她去做什麼了?
他真得可以應付項御天那個東南亞的黑道神話?
「相信我。」
安城輕聲說道,一張臉上溫和,眸光淌露出溫柔與堅定。
「……」
江唯一低下頭,便看到他手指上扎著的那根門刺,還沒拔出。
血珠擴散得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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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癮發作的第一步癥狀,是雙眼泛黑,焦燥難安。
項家的十幾棟別墅輝宏壯觀,佔地面積遼闊,U形湖環繞,如同一座孤島。
別墅頂樓的陽台上,一雙踩著家居拖鞋的腳站在上面。
項御天高大的身影站在陽台的欄桿上。
他已經在這個欄桿上走了70多個來回……
項御天手中握著手機,目光陰戾地瞪著手機上面電話被掛掉後變暗的屏幕……
他的一側,是陽台上栽滿的紫色玫瑰;
另一側,是幾十米高的空白,掉下去,萬劫不復。
野男人。
一個號碼為未知的野男人。
一個手機號碼追查不到任何線索的野男人!
項御天的身體里躥出一股濃濃的烈火,把他的五髒都燃燒,炙燒得他心髒都在發著火光……
江唯一!
你真敢去找男人!
在他身邊千方百計地離開就是為了去找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