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居然考慮到她會飆車,竟動到了重機車……
前面的車正在一部一部**接受搜查,後面的車開過來,停在了他們的越野車後面。
他們成了漢堡中的夾心。
「走不了了。」
江唯一望著外面的大場面,整個三岔路口被重機車和幾百號西裝男圍得水泄不通。
又是這樣。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短。
不到24小時她就被項御天找到了,真可怕。
「你們呆在車上,我偷偷下車。」
江唯一向來不喜歡連累別人,伸手欲推開車門去「自首」,手突然被人握住。
她轉過頭,安城坐著,貼著創可貼的手緊緊握住她。
他的掌心,淺淺的粗糲。
「別下去。」安城嚴肅地道。
「不下去我們都得死。」
江唯一抽出自己的手,她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她是逃不出項御天勢利範圍的。
就像他說的那樣,只要他想,她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找得到……
她以前不信,現在嘗到了代價。
「我不能讓你下去。」
安城又一次緊緊握住她的手,倔強得不肯放。
「我不下去你下去嗎?當初你怎麼沒有拉住我的手不讓我走?既然已經出賣了,現在的假惺惺就不需要了!」
江唯一有些激動地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出來,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她已經進了這個漩渦,她根本躲不開,是安城把她卷進來的!
「……」
安城的臉色白了白。
其實她一直沒有放下這件事,對他,她始終都有怨氣。
「……」
江唯一也被自己的激動驚到了,她控制不了自己。
面對安城,她總能想到那次被出賣。
「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需要你去承擔了,你只要想好自由以後去哪個國家就好。」安城抬眸看向她的方向,琉璃般的瞳孔映著她的樣子,卻什麼都看不到,「你听話,再相信我這一次。」
他的聲音溫柔。
「我自由不了的。」
她和項御天,注定是要糾纏不清的了。
江唯一放軟了口氣,聲音有些絕望,她還是執意地要走,掙月兌他的手。
安城忽然用盡力氣將她拉進懷里。
江唯一愕然,人就這麼被安城抱進了懷里——
安城緊緊抱住她柔軟的身體,臉蹭著她的長發,目光沒焦距地看著前方,雙手用力得不像他平日的溫和。
江唯一掙扎。
安城騰出一只手模上她的臉,撫模上她未干的淚痕,眼中的悲傷浮起,「唯一,我可以自作多情地認為這是為我流的淚麼?」
「……」
江唯一呆住,任由他抱著沒了反應。
她發過誓,要听他的話,只為他流淚……
「一個誓言破了沒關系,不是還有一個麼?唯一,你好好听話,去國外。」安城抱住她,笑容有些苦澀,「記住,出國以後如果你還願意,一定要和我保持聯絡。」
「……」
江唯一靠在他的肩上,不知道該回應什麼。
他突然說這些是為什麼?
「再見,唯一。」
安城在她耳邊說道,側過頭,唇向她的臉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