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遙不服氣地道,臉上還殘存著害怕,手不斷模自己脖子上的針口。
「憑你們三個都不是我的對手。」
江唯一冷冷地看著他們,擺開打架的姿勢。
「你……」牧遙氣得跺腳,想了想道,「我們走,我們去報告安城!」
牧遙自知自己不夠江唯一一頓K的,況且她現在沒心思和江唯一計較。
牧搖模著脖子,往外走去,焦躁難安。
只是針尖上的一點嗎 ,應該不會發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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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離開。
江唯一上前合上精鋼制的門,空曠的拘留房里頓時一片安靜。
她這才發現,從她進來,項御天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江唯一緩緩轉過身。
只見項御天坐在地上,不再像剛才只盯著針尖,此時的他已抬眸看著她,一雙眸格外幽黑,長睫微垂,目光深不可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要求見我?」
江唯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他竟然連續幾天**待,被攝入過量的嗎 ……
如果她不來,他熬不住怎麼辦?
「我想見你。」項御天的嗓音比她更沙啞,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自嘲地道,「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副鬼樣子。」
他的臉依然陰柔,美得妖冶,唇角拖出一條深紅的血跡。
他就這麼靠著牆壁,襯衫的衣襟被扯開了好幾顆鈕扣,露出大片胸膛。
往日性感不再,上面只剩下深深淺淺的傷。
以及一個深色的紋身。
刻著她的名字。
最徹骨的痛……
「……」
江唯一看著他唇角的血,眼眶濕了。
她在他面前慢慢坐下來,視線落在他脖子上的傷口,很深的一道劃傷,血液都已經凝固。
「他們不給你治療。」江唯一抬起眼,阻止眼淚掉下,「我去拿醫藥箱。」
「坐下。」
項御天聲音嘶啞。
正試圖站起來離開的江唯一听到立刻坐了下來,沒有一點猶豫。
「真乖。」項御天寵溺地看著她,瘀傷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卻蒼白的笑容,「以前你要有這麼乖該多好。」
「……」
江唯一偏過臉,拼命想克制住掉眼淚的欲/望。
「我現在是不是很狼狽,很丑?」項御天深深地凝視著她的臉,「該死的破地方連鏡子都沒有!我有沒有被毀容?」
「……」
他還有心情擔心他的臉,自戀狂。
江唯一眨了眨眼,然後突兀地靠近他,挺了挺身子,讓兩人的視線呈水平一線。
「毀沒毀容你自己看。」江唯一這樣說道。
「……」
項御天靠著牆牆,眼中掠過一抹怔愕。
然後,他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臉。
她有一雙全世界最漂亮的瞳孔,他看到他的臉清楚地映在她的眼中,眉、眼、鼻子、嘴巴……
還有臉上的幾處傷痕。
果然很難看。
還很髒。
「毀容了。」
項御天很不滿。
他第一次看到他的臉這麼清晰地映在她的眼里,卻是這麼髒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