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又說道︰「對了,上次我看到你的留言之後,就立刻趕去找你了,可是我到達那里的時候,發現電話亭附近有便衣警察。我守了幾天也沒有找到你,你沒出什麼意外吧。」
我定定的看著他的那張臉,揣摩著他有沒有說謊。然後我說︰「阿倫,我是合法公民,我有正當工作,所有我做過的案子都沒有過留下任何的證據。你心里清楚,警察也不能把我怎樣,除非是有人轉為了污點證人。」
阿倫笑了笑,「我知道,所以你們這些刀口舌忝血的人從來都沒有朋友。因為怕被朋友出賣嘛,不過背叛者往往動這個念頭之前,就已經被神出鬼沒的狙擊殺手打破腦袋了。」
我說,「殺手有殺手的法則,對朋友講情義是其中的信條之一。所以不忠不義的人,下場會很慘。他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一個接一個的死掉,在飽受痛苦折磨後也會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阿倫沉默了。從我們結成同盟的那天起,就是生與死的捆綁。我們都有心理準備,一起面對世事變幻。
至于男人與女人之間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友誼,我也不清楚,我是很喜愛阿倫這個異性好朋友的,他是那樣可愛陽光帥氣,盡管比我還小,卻時不時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嘮叨,顯得特別暖心可愛。
可我對他沒有邪念,我相信他也沒有,朋友之間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我低頭吃著米飯,忽然察覺阿倫一直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抬頭看他,他連飯都干脆不吃了,把碗放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
我心虛的想,難道他發現我因為懷疑而監視他的事了?于是我拿起了水杯,一邊喝水一邊心里想著待會該怎麼向他解釋。
結果阿倫忽然開口說話了,他說了四個震翻天的字,「你,出軌了?」
我一口熱水噴了出來,嗆到了自己嗓子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時間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笑嘻嘻的看著我,我咳了一會,好不容易沒那麼難受了,生氣的說,「你胡說什麼哪!」
「這段時間你不可能跟你那個未婚夫在一起的。」阿倫伸手撩開我的衣領,揭掉了脖子上的創可貼,「你交往的這是情郎還是禽獸啊?媽呀,怎麼這麼狠。哎,八卦一下,新男朋友長的怎麼樣?是不是挺帥的?」
他說的是靳紹咬的那個血淋淋的牙印,半個月前就已經傷口愈合結疤了,但是這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是留下了一排淺淺的傷痕,所以我拿了塊創可貼遮掩了下,沒想到阿倫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就拆穿了。
我支吾著說,「哪有,就一般人。」
阿倫喊道,「怎麼可能!你可是定力和堅毅勝于常人的狙擊殺手啊,就算是個男狐狸精,對你也沒有任何作用。你不是說做了殺手就要遵守鷹與蛇的規則嗎,你就相當于法海轉世啊,這得多大的誘惑能讓你破戒啊,」
我嘆口氣,那個男人可比狐狸精厲害百倍了,狐狸精哪有這麼厲害的纏人本事,他根本就是利用女人天生的同情心,他不僅為所欲為,還能讓人反過來不忍傷害他。簡直就是農夫與蛇的現實版寓言。
我沒有說話,只是低頭默默吃著飯。
阿倫繼續感嘆道︰「唉,男人朝三暮四,女人東食西宿,這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停住了筷子,「你能少說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