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揮了揮手,他們立馬調轉方向,就此撤退。原來葉亞綸一出場,十里之內男人全跑光了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亞瑟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臨走前他說︰「葉亞綸,黑暗早已籠罩東土,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呵,對于你這樣的人,我始終相信,與其詛咒黑暗。」她伸出手掌,手心忽然升起一團耀眼的火苗,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黑暗,「不如點亮火焰。」
看著亞瑟狠狠離去,我連忙從車里鑽出來,仰望著她,就像是仰望著傳說中的女神。我用手去踫觸那小小的火焰,這根本就不燙嘛,「這是超能力嗎?怎麼一點都不傷人。」
「什麼呀,這都是最簡單的魔術,其實我不僅是個化妝師,我還是個優秀的魔術師。別說變一把火出來,變鴿子也行啊。」她說道。
真的嗎?好像弄一把火出來確實是魔術的最基礎表演。可是這種鬼話騙三歲小孩呢!我的處事風格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管他什麼妖魔鬼怪,只要沒有卷入我的感情生活,我就全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天大的事也不管我鳥事。
我把腰上的畫軸拔出來,在她面前晃了晃。
「太好了!」葉亞綸高興的像個小女孩,「話說,你沒有打開吧!」
「當然沒有!」我心虛極了,立刻說,「我哪有時間,逃命還來不及呢。」
還好葉亞綸深信不疑,不過也是,誰在那危險的處境里,還有閑心情去看畫。她向我伸出手來,「那趕緊給我吧。」
「先說清楚。」我緊緊抱著畫軸,「我們之前所有的拖欠全都抵消了。」
「是的。」她說,「全部抵消!」
怎麼說她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就當已經報完了以前的恩情,以後再也不用在她面前低人一等了,我把畫軸扔給了她。
她接住畫軸,一秒鐘也沒有等待,升起手中的焰火,點燃了那副珍貴的古畫。那古老的畫在熊熊烈火中泛起黑邊,漸漸化為灰燼,像是一首哀怨的曲子,終將按下了休止符。
葉亞綸忽然長松一口氣,依著樹緩緩滑落,最終坐在了地上,像是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好了,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
我的目光追隨著那虛幻的灰燼在天空中飄蕩,一陣風吹來,那灰燼漫漫揚揚散去,消失在整片森林里。
金粉樓台,畫舫凌波,秦淮河畫舫,一切都化為無有……隨著它們的消逝,我漸漸感到如此虛弱,無助的感覺讓我一陣眩暈。
終于隨著那漫天飛舞的塵埃,我大腦一片空白,徐徐倒在了地上。
連著幾個小時,我高燒不斷,在幻覺中不斷穿梭著。
也許是剛才靳紹不經意的出現,撼動了我的心,我在夢中反反復復的看見他。
我仿佛穿越到了大明王朝的古畫中,代替了那位白衣舞姬待在了畫舫里,終日看那秦淮河里都是女人洗掉的胭脂香粉,河水膩膩的,每逢夜晚,河水匆匆流動,到處都充斥著男男女女的**申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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