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龔越廷吃得大大的飽,一味的贊好吃,在暖暖疑惑不解的神情里把暖媽媽捧得見牙不見眼。
走的時候天都黑了,暖媽媽帶著暖暖親自送他離開,眼楮還笑眯了一條縫。
末了,暖媽媽加了一句,「有空常來玩啊!」
暖暖以為軍人都是閑不著的,一年到頭回家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對于如煙花般璀璨的人物——龔越廷,該是不常見到的。下一次見面也許是一年之後,又或許是幾年,甚至……此生不再踫面。
哪怕龔越廷曾到過她的家,可在暖暖的心里,依舊是個過客。自此,除了那三天匆匆忙忙的相處,龔越廷這個名字幾乎不曾在心里刻畫過痕跡。
然而,月老牽的紅線,不是你說斷就能斷的,開始的瞬間,就是在一次不經意間的相遇,那時起便糾纏一生。
兩個月後的這天,天空烏雲蓋頂,整個Z市籠罩在一片陰沉沉的天色中,暴風雨就要來了。
暖暖下午沒課,中午在飯堂用過餐後,就急匆匆往小公寓里趕,她必須在下雨之前回去,把陽台里曬著的被套收回房間。
從學校到小公寓是15分鐘的路程,暖暖飛快會往回跑,可天公仍然不作美,待她氣喘吁吁地跑到半途,豆大的雨點 啪啪地打到身上。不一會兒,暖暖就淋成了個落湯雞。
她悲催地想,家里的被套定然全濕了!
暖暖拖著一身的濕嗒嗒回到小公寓,第一時間沖向陽台,她要把撈水的被套收進洗衣機重新清洗。但當她見到空空如也的陽台時,動作瞬間呆滯。
「怎麼回事?」暖暖轉念一想,也許是今早大頭蝦的樂江忘記拿出來晾曬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暖暖心想,第一次覺得龔樂江的粗心蠻可愛的。
暖暖渾身濕漉漉的非常不好受,趕緊跑去浴室洗去一身的黏糊潮濕。
看著閉了門的浴室,暖暖愣了一秒,隨後想到,應該是風太大,把門都吹關了,過去這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更何況,這里就住著兩個女人,極度的安全感讓暖暖毫無防備。
于是她沒有多想,手下一扭門把手,沒有上鎖的門頃刻打開,暖暖頭也不抬地走進去。
暖暖動作輕柔,開門所制造的聲響本就不大,被外頭滴滴答答的下雨聲蓋過去了。她隨手關了門,開始月兌掉濕透的衣服。
忽然,耳邊听到一種微微的沙沙聲,這樣細微的水聲與外頭滂沱大雨截然不同,卻足以讓她愕然。
暖暖警覺地抬頭,恰巧此時轟隆的一聲巨響,一道閃電瞬間照亮整間浴室,一副果男沐浴圖躍然眼前。
第一秒︰傻了眼。
第二秒︰震驚。
第三秒︰俏臉火速竄紅,紅透的瓜子臉跟涂了極品胭脂似的,火燒火燎的紅比迷人的晚霞還要令人迷醉!
暖暖的神色變化完全落入龔越廷的眼楮,他也是極大的錯愕。可早練就了無論任何情況都要冷靜淡定的他,極快地掃了一眼旁邊的衣物和浴巾。
到了這個時候,他仍在想著,如果在身體並未擦拭干淨的情況下穿上衣服,只會把衣服弄髒的,于是他果斷地選擇浴巾圍住重點部位。依然露出結實的上下部分,他在部隊里訓練時經常就一條短褲,這時完全沒覺得不妥。
龔越廷不慌不忙地關了花灑,這才又看向她,「抱歉。」
龔越廷率先開口,頭發還掛著晶瑩的水珠,身上飄浮著一小團一小團的泡沫。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尖的水珠跟飽滿的鑽石一樣炫麗奪目,延著噴薄的肌肉滑落,性感迷人。
雖然龔越廷圍著浴巾,可是身體上半部分和下面的部分仍露了大半,因為過于在意,眼角的余光總是不受控制地瞟到他的身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暖暖終于把手移到眼楮處,喊出一句話後,奪門狂奔而出。
其實,龔越廷很想說,他不介意被她看了去,畢大家都不是故意的。
他對自己的完美身材非常自信,矯健的肌肉不暴漲也不薄弱,卻結實得很,噴薄著驚人的力量。所以,自戀的他有自戀的本錢,完全不怕她看了去。可惜的是,她似乎從來不會對他發花痴。
此時,龔越廷完全冷靜下來,也不著急著追出去解釋,只是重新關了門,淡定地把身上殘余的泡沫沖洗干淨。只是想起方才瞥見她緊緊捂住嘴巴的傻樣,心中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