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廣源看著自己的愛女,「怎麼了,挽香,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啊。」挽香向大夫人,似笑非笑地說道「爹爹,事情還沒有完呢,剛才香香派待書去冰凝園,和那兒的丫頭打探到大夫人最信任的,除了自己的貼身侍女香菱外就還有外院的洪安,听說這洪安還是大夫人從娘家帶來的呢,對吧,大夫人?」
大夫人因挽香的話臉沉了下來,怎麼這個丫頭提到了洪安,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是不是這個臭丫頭發現了什麼,捏緊手里的絹帕,大夫人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怎麼好,局勢看來失去了控制…。
挽香看著大夫人的神色,壓住眸底的異樣,看來自己是猜測對了。早在眾人都被青衣的話吸引的時候她就感覺有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她對青衣的能耐還是認可的,但大夫人不可能一絲蛛絲馬跡都不流露啊,想起現代看的宮廷劇,再將整個事情抽絲剝繭的認真反復思考,挽香有了一個大膽而又極有可能是真事的猜測︰會不會這青衣他們搜查,出現了紕漏?
要想抓到大夫人的把柄,一定要從她的心月復入手,挽香深諳這個道理,于是讓待書去打探虛實回來稟報,但看大夫人緊張的樣子,自己看來還真是抓住了她的命脈。
挽香柔聲對爹爹道「爹爹,您可否派人去外院查查這個洪安的住所?這僕人都是被人從會打暈,又有迷煙,看這行事,不是一個女流之輩可以做到的,想是一個識得武功的人所為。女兒听說,這洪安原來是洪江軍身邊的侍衛,是母親嫁過來欽點的人,這武功麼,想來也是差不了的,母親,您說是麼?」
此時的大夫人隨著挽香的話語,不安感更加充斥著心間,她想否定挽香,但是遺憾地是挽香說的每一句話,都該死的對,她無法說出分毫的不是來,只好點頭表示肯定。
現在的她只能祈禱洪安把證據毀滅,沒有留下證據在家里,這樣她也能度過這一關。她雖然這次處處受挽香所制,施展不開拳腳,但是只要這次沒有證據,下次她再也不會大意,一定會狠狠地收拾這一對兒賤母女。
可此時的大夫人可能沒有想到,她已經沒有以後的機會了。
青衣等人幾盞茶功夫就回來了,隨著他們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被綁著的洪安。青衣恭敬的從懷中掏出一紙包呈給木廣源,後者打開一看,竟是沒用的迷煙。
木廣源整個人變得暴怒,將紙包摔在大夫人的臉上,大罵道「你個賤婦,看你干的好事!證據確鑿,今天老夫就休了你這個惡婦!」
大夫人在洪安被帶上的時候就意識到事情的敗露,心里大罵洪安這個沒用的。現在她也只能采用苦肉計,讓老爺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原諒她,以後的事再從長計議。
洪冰兒跪著抱住老爺的腿,大哭著‘懺悔’道「老爺,妾身錯了,老爺您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原諒妾身這一回吧,老爺,老爺,求您了,妾身下次再也不會了!」
而此時的木廣源不會理會洪冰兒的哀求,想起雪兒所受的一切,心中的怒氣上漲,一腳踹開此時毫無平日端莊模樣,哭的甚是淒慘的洪冰兒,沉聲說道「青衣,拿紙墨來,今天,老夫就要休了這麼個毒婦!」
大夫人看老爺竟然如此心狠,一抹臉上的眼淚,恨聲威脅道「老爺,你要是休了我,我爹爹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洪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辱的!」此時的洪冰兒已經不以妾身相稱了,她心想既然老爺如此無情,自己為今之計也只有先靠娘家的權勢保住自己的地位。
木廣源听到她的威脅,不怒反笑,大聲喝道「好,今天我木廣源是休定你洪冰兒了,就算洪老將軍問起,那他也要先看他的好女兒都做了什麼!」說罷拿起青衣遞上的紙墨,行雲流水地迅速在紙上寫著。
半刻功夫,木廣源大手一揮將紙和筆扔到洪冰兒面前。洪冰兒急切地拿起看,面色紅漲,渾身顫抖,竟吐血暈了過去。香菱急忙扶她,赫然看見她手里紙上的兩個大字‘休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