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的野心 陌佬族

作者 ︰ 銀的野心

()故事的開端便發生在五千年後,一個偏遠的小山區中,這里住著一個既古老又富有文化內涵的民族,他們稱為‘ 佬族’(相傳為僚人發展演變而來),由于這民族人數較少,喜歡族群聚居,且擁有自己的文化,所以他們一般是住在深山老林之中,這樣不易受其它族群文化的影響與同化。

今日為立冬後的‘吉日’,亦為 佬族最盛大的節日,三年一大慶的‘依飯節’(又稱之為喜樂厚)舉行之日,按照當地的習俗要舉行演戲、舞龍舞獅、唱山歌等活動,但最主要的還是要舉行祭祀,祭祀中要用豬羊到廟宇中去祭拜先祖,希望列祖列宗們能保護人畜平安,五谷豐登。按照‘依飯節的規定‘ 佬族’人的習俗這三天內皆為慶祝活動,所以這個小村莊所有的人都聚集起來,到處是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銀七,小兔崽子你別跑。’

一個婦女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喊道。

「娘,你不是告誡我依飯節不能罵人,不準許說髒話嗎?難道你忘了?」

小孩突然停住,轉過頭對婦女扮了扮鬼臉笑道。婦女一听被氣的有氣無力,一臉無奈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不听話,明知道是節日,還不把自己的事做了,非讓我開口罵人。」

小孩笑了笑,便邊跑邊大聲道︰

「沒空,大家都在等著我玩。」

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婦女輕輕嘆了口氣,真拿自己的兒子沒辦法,這麼不听話,還真讓她有些頭痛。

這個小村莊住著的 佬族之人都為一個姓‘銀’,男男女女都一樣姓‘銀’。一個百家姓中都未曾出現過的姓氏,很多人都不知道世間竟然有‘銀’這個姓的存在。

銀七跑到一群小孩中笑道︰

「有什麼好玩的。」

一個小孩頗有些埋怨道︰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大家都在等你。」

這個小孩叫銀成,是這里的孩子王,小孩們都愛跟著他玩,銀七也不例外。

「等我,有舞獅,對歌的不去看等我干什麼?」銀七不解道。

「我撿到一件寶貝呦,」

銀城喜喜的偷笑道,好像撿到了天上的神仙掉下來的寶物一般,把他美的不得了。

「什麼東西,」

各個都打起了精神,頗為興奮地睜大了眼楮看著銀成。銀成快速用目光掃了掃四周,發現沒人向這邊走來,便低聲道︰

「大家靠緊些,別讓其他人看見。」

「這麼神秘」

銀七漂亮漂白眼,喃喃道。數名小孩皆低著頭聚在一起,各個睜大了雙眼,似乎在期待有什麼奇跡發生一般。銀成神神秘秘的從衣袋中緩緩拿出一個長滿銅綠的銅錢,看似極為古老,頗有年代感。

銀成極為得意般大笑道︰

「大家看怎麼樣?」

「去,」

頓時噓聲一片。

「你讓我們看過多少遍了,該不會又是你去上茅廁的時候撿的吧!。」

一男孩嘲笑道。銀成一听不對勁,不該是這個反應才對,便低頭看了看,臉方一紅,視乎丟臉丟到家了,極為不好意思模了模後腦勺,笑道︰

「抱歉,拿錯了。」

「去,快點吧!我們等不急了。」

銀七頗有些猴急般,不耐煩的催促道。銀成急忙將古幣放回袋中,便又模了模,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

「各位請看。」

各個小孩又再次睜大了眼楮,目不轉楮的凝視著男孩手中之物,一時間皆傻了眼,銀成見眾人詫異的表情,不禁自豪起來。的確銀成手中之物,不得不讓這些從未見過世面的小孩大吃一驚,但即使是見過世面的人也會感到吃驚,被這撲朔迷離之物所吸引。

男孩手中之瓶呈藍色,上沒有一絲的花紋,但有一字,一個用金文所寫的‘’(孫)瓶子極為的光滑透亮,不僅如此瓶子還在不斷一閃一閃的閃爍著紫光,瓶頸上有一瓶蓋,其實大家的想知道里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會讓瓶子變得如此神奇。

銀七看得更是出神與痴迷,不禁想伸手去觸模一下這神奇的寶物,銀成見狀一把將手收回,便頗為自豪般笑道︰

「大家听我說,我是怎樣得到這個寶物的。」

「去。」

頓時又噓聲一片。

「怎麼得到這寶物的你就別提了,省得一天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將瓶子打開看看,好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眾人皆點了點頭,銀成剛想說他得瓶的經歷,但又這話給擊了下去,這叫他情何以堪.

「這瓶蓋打不開,我費了好大勁也打不開。"

銀成無奈道。眾人頗覺得有些掃興,皆搖了搖頭,銀成見狀笑道︰

「還是先听听我是怎麼得到這寶物的吧!听完之後可能就有辦法打開了。」

眾人無語,只能點頭。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之夜,我與。」

銀成剛說到這,突然就有‘ 里啪啦’的炮竹聲響起,誰即傳來一聲︰

「祭祀即將開始,大家快到廟宇前集合。」

小孩們一听皆朝廟宇中跑去.

「你們等等,先等我把故事說完再走。」

銀成頗為無奈般大聲叫道。但沒有人回應他,銀成頗有些垂頭喪氣的低著頭,亦朝廟宇走去。

「先說給我听听。」

銀成被嚇了一跳,猛地一抬頭發現銀七還在。

「還是下次吧!等大家祭祀完再一起說吧!」

銀成頗有些掃興道。銀七也只是點了點頭,隨即伸手到男孩眼前笑道︰

「那你先借那寶物給我看看,等祭祀完我就還你。」

男孩看了看銀七一眼便喃喃道︰

「記得祭祀完要還我啊!」

說罷!銀成將那藍色之瓶給了銀七,隨即自己朝廟宇走去。銀七看著這一閃一閃的藍色之瓶,頗為興奮,右手不斷的撫模,真有些愛不釋手之感,不舍得再還回去。

銀七將藍色之瓶放于自己眼前,然後自己睜大了眼楮凝視著這一閃一閃的紫光,銀七心中不禁生出好奇,為何會藍色之瓶會發出紫光,到底瓶子有何保護,銀七想弄個明白,便咬著牙使勁的拔瓶塞,但拔了好一會還是無濟于事,瓶塞依舊牢牢地絲毫未動。銀七一時也無可奈何,只是將瓶子放到眼眼前,眼與瓶只有一線之隔,銀七凝視著,靜靜的凝視著,似乎看到了什麼,‘里面好像有奇怪的東西,’銀七心中不禁想到。

銀七靜靜的全神貫注的凝視著這藍色之瓶久久未動,視乎把祭祀這般大事都忘記了一般。正當銀七正凝視著出神之際,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將銀七嚇了一大跳,整個人仿佛從虛擬之境中回到了現實一般,一時毫無反應,目光呆滯。「你怎麼了?祭祀快開始了,還呆呆站在這干什麼。」

說話的正是剛才追銀七的婦女,也正是銀七的娘親。銀七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婦女不知這孩子怎麼了,似乎沒怎麼在意自己說話一般,但她也拿這孩子沒辦法,一直都是這般模樣,不愛听大人的話。婦女隨即用力拍了拍銀七的肩膀,大聲道︰

「祭祀完了,回去將自己的事做了啊!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銀七一時醒來,看了看藍色之瓶一眼急忙收回衣袋中,對與婦女道︰

「知道了,祭祀結束我一定回去把事做完。」

婦女見銀七似乎將什麼神秘的東西收起來,她也不想去在意這孩子收了什麼,因為銀七總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讓人不費解的東西。但見他答的這麼爽快,婦女笑道︰「七仔快走吧!祭祀馬上開始了。」婦女總是喜歡用七仔這詞來叫銀七。

銀七點了點頭,便跟著婦女一同朝廟宇中走去。依飯節為 佬族最盛大的節日,祭祀則為最重要的環節,這也寄托了 佬族的人們對來年美好生活的渴望,所以村里的人都聚在廟宇前跪拜。

 佬族人的廟宇,祭拜的不是神明而是列祖列宗,誰都會有疑問,他們是不是不信神?不,在這個年代沒有人不會相信神的存在,他們相信神的存在,只不過他們對先人更為敬重罷了!

廟宇之中沒有任何的雕像,只有一巨鼎,有半丈之高,上面有諸多古老的紋飾,反正到了現在誰也看不懂,數千年前的文明也沒有人去關心。鼎的後面有一橫著的牌匾上面寫著‘萬古流芳’。

廟宇位于村頭的東邊,離村子也不過百丈之遠的陡坡上,陡坡的下面則是讓人毛骨悚然,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這有時候也讓銀七覺得祖先們真耐人尋味,竟然把廟宇建在那,真不知道危險。

廟宇為 佬族人移居到此時所建,現在的人是不會理解祖先們的用意是什麼,他們只覺得應該是風水的原因,因為不僅每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都能照射到廟宇上,只要在天氣晴朗之日,廟宇何時都能淋浴日光,這可能寓意著 佬族人對一種美好的向往,一種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的美好向往。

其實祖先們為何選擇在此祭祀,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現在村民們想的那樣,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們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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