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權獨攬,典型的家長主義作風,這是我們一向認識的朱老二,我們很是疑惑,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的找個人來掣肘呢!
以前有風聲說什麼這朱老頭不是公司真正的老板,他不過是在前面做傀儡替人賣命罷了,難道以前的傳言都是真的?要不然這公司的財務大權怎麼能讓外人來把控!
朱總這羅嗦的老毛病只要一開會就要犯,新來的吳總咳嗽了兩次他才打住,他終于識趣的說什麼現在請吳總講話。
這女人來的好干脆,介紹完自己的名字後立馬就說什麼宣布人事任免,我們都是納悶加吃驚。
只听她說道︰「因公司發展需要,所以做一些人事調整,策劃部和銷售部上設營銷中心,策劃部經理鄭兵升任營銷總監,策劃部石久升任經理,陳娟升任預算部主管……」
大家在下面開始議論起來,一听到這項任命,我腦袋簡直蒙了,根本就不曾想到自己突然的就升了官!
按以往的慣例,某某人要升職的前奏絕對是領導找他一番談話,然後里面放出風聲來他要升職了,我們便開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恭喜他……
但現在的情況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找我談話,也沒有听到一點的風聲。
我的感受確切的說不是驚喜而是驚恐,有句成語叫「喜極而泣」,可以看出來突然的喜悅到來會讓人難過,為什麼會難過呢?誰也說不清楚,這種心態很奇怪,不是親身經歷的人決計是體會不到的。
打個比喻,你在大街上走,突然一個人把一箱子的鈔票遞到你手里說這個歸你了,以後你愛怎麼花就怎麼花。你听後絕對不是狂喜而是害怕!害怕這是不是y n謀是不是陷阱。
其實人都明白一句俗話︰「只有三錢命不要去奢望那一斗金!」但是只要我們一反應過來,態度或許就完全變了樣兒,人啊在我們的有生之年大多是為了那一斗金,于是我們往往會忘記了自己的斤兩。
我從發呆的狀態中走出來是因為後面有人捅我,回頭一看程思泯面帶微笑的做作恭喜的手勢。
我給他回敬了一個笑臉,但感覺這笑很做作。
那個叫吳妮娜的女人可真是與眾不同,我們想到她事先不找我們談話,會開完後應該會找我們說點什麼吧,然而等會一開完她就自個的抬著個大走了出去,讓我們一個個的模不著頭腦。
倒是朱老兒在後面說以後新領導來了大家要多注意了,比不得從前什麼的話,我在想難道從前你就對我們好了嗎?想想真是好笑,這老兒拿手的就是收買人心,卻又不見得高明!
我的高升別說我自己不能習慣,以前辦公室的一幫兄弟好象更不習慣。這些人中好些都比我資歷老,現在我突然的上去了,他們或許還適應不過來,曾經很隨意的關系現在變得特別奇妙,該說的話少了,不該說的也都難得听到。
果真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感覺現在自己想的都和從前不同了許多,只覺得壓力很大。
我想這不光是什麼跟上面交差的問題,更多的是面子問題,害怕別人說你沒有能力不能勝任,面子這東西,最是能害死人的!
《厚黑學》上講,人要成功,非得心黑臉厚不可。人不要臉鬼都畏懼,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該怎麼管理我們部門的人,我想我決計是不能上來就三把火什
麼的。
這些人當中不是老油條就是關系戶,人情網絡盤根錯節復雜的很,稍不注
意不但沒有燒到別人恐怕自己還不好下台。
我以前雖然沒有管理的經驗,但也算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些年頭,俗話說這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有見過豬走路?暫時蕭規曹隨是最明智的辦法。
幾天下來,我想辦公室里唯一不在乎變化的恐怕就只有程思泯了,照樣的上下班,過他的瀟灑r 子。
我把升職的好消息告訴了婷婷和我爸媽的時候,他們都很激動,婷婷說馬上要告訴她媽知道,也難得我爸媽高興之余,還頭腦清晰的交代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
掐指算來還有一個月就到農歷年關,但r 子過得卻如同白開水一樣的沒有味道!這幾年的ch n節,可真是沒有意思,傳統的東西已經流失,漸行漸遠去了。
打個比喻,我們對于除夕,就如同媳婦對婆婆一樣的沒有感覺,可有可無。
我們的胃是飽了,然而腦袋卻空了。
中國傳統的文化,這些年一直盛行在台灣和香港,甚至國外都好些。
彼岸大陸的讀書人,都在忙著拜財神,你要是去講什麼頭懸梁錐刺股什麼的,立馬會有人笑你小時候被傻子抱過,不可救藥了。
一年一季的過去,China這個可憐的女人,在嘆息,在傷感,如今他的孩子們財迷心竅,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金錢。
魔鬼勾引、玩弄、迷惑了她的孩子,讓他們個個墮落,成為惡棍!我們的母親每天都在傷心、在痛哭,悔恨難當啊!她養育的這些子孫,腦子里全是銅錢和毒汁,沒有一點點的仁慈。
耶酥說︰「你們不能做了上帝的僕人,又要去做金錢的奴隸。」我們听後,
裝聾做啞,充耳不聞,背過身暗地里罵這老東西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