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愛夢》(又名︰伴家) 1.精神上的籌備

作者 ︰ 易福安

[第6章第六章︰最幸福的事就是走進「開封」城]

第1節精神上的籌備

好在籌備婚禮的過程中,越往後,白芳越來越疼青人。既使當著自己家人的面,也不怕笑話地開始公然地關愛青人。有一次,她激動地要求自己的父親把自己和青人的事完全當成他自己的事︰「現在都已經是一家人啦,何必分得那麼清!還分什麼你我!!」

青人听到妻子白芳如此說,心中就涌出一股暖流,一下子濕了眼眶。他在心里高叫了一聲︰「我的愛人我的妻啊!」

精神上的準備總體上來說是愉快和幸福的,心是充滿柔情蜜意的,是甜的。

直到此時,白芳那扇人生最最神秘的大門依然未對青人打開。說實在的,就是青人自己也絕對不想在婚禮之前去打開那扇門,因為他已經為此苦熬了六年,為此堅守了兩千多天。他希望自己做的圓圓滿滿,完美無缺!況且,這時他身體也很疲勞,也缺乏那樣的動力。

但他既使身體再疲勞,他在精神上的籌備也從未懈怠。

那時,青人總在想,那扇神秘的大門究竟是怎樣一種精美的構造?

因為,曾有一次,一個朋友對青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此寸方地,世上萬人迷。這句話,用來說郵票也恰如其分,但那朋友說這句話時,話題恰在女人身上,就讓青人確信這句話是特指的了。既然是萬人迷,那肯定有它迷醉人心的地方。那迷醉人心的寸方地,究竟是怎樣一種場景?說實在的,青人雖然想象力豐富,但他一點都想象不出,更對其中隱含在里面的多少秘密一點都無從知道。當然,青人知道,要不了幾天之後,這扇神秘的大門就終將為他悠然打開。不僅如此,大門里面隱含的秘密,白芳也會主動地向他述說。因為白芳曾多少次承諾︰「到時候,女人所有的秘密我都將一一為你打開!」青人確信無疑這些結果都將很快到來。

但到來之前,他沒有空等。他把自己過去曾看到過的著名小說家描述這一特殊過程和場景的小說找了出來,再一次細細品讀,想從中提前感悟一下這種事,為自己的精神上做好必要的鋪墊和準備。

文學大家老舍先生在其名著《駱駝祥子》中這樣描寫祥子的第一次︰「屋內滅了燈。天上很黑。不時有一兩個星刺入了銀河,或劃進黑暗中。帶著發紅或發白的光尾,輕飄的或硬挺的,直墜或橫掃著。有時也點動著,顫抖著,給天上的一些光熱的動蕩,給黑暗一些閃爍的爆裂。有時一兩個星,有時好幾個星,同時飛落,使靜寂的秋空微顫,使萬星一時迷亂起來。有時一個單獨的巨星橫刺入天角,光尾極長,放射著星花;紅,漸黃;在最後的挺進。忽然,狂燒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條,好像刺開萬重的黑暗,透進並逗留一些乳白的光。余光散盡,黑暗似晃動了幾下,又包含起來,靜靜懶懶的的群星又復了原位,在秋風上微笑。地上飛著些尋求情侶的秋螢,也作著星樣的游戲。」

說實在的,在當時,青人既使反反復復地讀了幾遍,也一樣是雲里霧里,對那件事,依然一無所知。因為文學大師純粹用了象征手法來描寫,而不像是青人以後在科學類的一些書籍上看到的具體描述,也不像青人以後在一些下三爛小說上看到的細致描寫那麼明確。說實在的,當時看完老舍先生這一部分,青人對「第一次」只有一點點很模糊很模糊的感覺,除此之外,青人格外注意到老舍先生在描寫祥子「第一次」時,使用了幾個動詞︰「刺入」,「刺開」,「晃動」,「包含」等等。他想這些動詞都極有可能與「這個」過程密切相關。他還格外注意到老舍先生寫了這樣一句︰「靜靜懶懶的群星又復了原位,在秋風中微笑。」他就肯定「這一過程」應該是一個身心愉快的過程,因為人只有身心愉悅,才會發出自然而然的「微笑」。

緊接著青人又看到另一位名氣比老舍先生小一些的作家這樣描寫這個神奇的地方和在這里發生的迷醉人心的事情︰「……這是一片滾燙的沼澤,我在這一片沼澤地里滾爬;這是一座岩漿沸騰的火山,既壯觀又使我恐懼;這是一只美麗的鸚鵡螺,它突然從室壁中伸出肉呼呼,粘搭搭的觸手,有力地纏住我拖向海底;這是一塊附著在白珊瑚上的色彩絢麗的海綿,它拼命要吸干我身上所有的水份,以至我幾乎虛月兌;這是沙漠上的海市蜃樓;這是海市蜃樓中的綠洲;這是童話中巨人的花園;這是一個最古老的童話,而最古老的童話又是最新鮮的,最可望而不可及的……」

這位作家用了一系列的生動比喻來描述那神秘的地方,透過這一系列的生動比喻,青人對那神秘的地方就有了一些比較具體的想像。

緊接著這位作家還描寫了主人翁的這一過程︰「……九天後的夜晚,她的手給我導航,我的手宛如一葉扁舟,在黑暗的驚濤駭浪中游遍她全部的領海。波谷起伏,溫暖的汪洋,從海底深處傳來陣陣顫動,好像地球在我腳下要飄然離去。但我又戰戰兢兢的發現︰有雨霧蒙蒙的高山,有空氣溫潤的新大陸,有飛流直下的瀑布,有彩蝶在我意識中飛舞。這里沒有一點用語言構成的概念,這里是最混沌的洪荒狀態。兩團沒有固定形狀的原生質,兩條波動著周身微細縴毛的草履蟲。一切都是發自太陽神經叢。從太陽神經叢向周身發射出電波……」

作家的這一段文字描寫,更使青人腦海里清晰和明確了許多許多,因為諸如「溫暖的汪洋」「雨霧蒙蒙的高山」「空氣溫潤的新大陸」等等這些十分明確而又具體的字眼,是任何一個具有初中甚至小學文化的人都能理解和想像的,更何況本身就具有相當文化根底的青人這個大學生?

有了這些必要的知識和感悟做鋪墊,青人自己在心里對自己說︰親愛的,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會精致地去完成這一神聖的過程,而不是毛手毛腳,慌亂無序地亂沖亂撞。我會像一個內行的藝術鑒賞家一樣,去細細地品位和欣賞人生這唯一一次最隆重、最神秘、最神聖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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