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六章︰最幸福的事就是走進「開封」城]
第5節「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夫」
白芳懷孕時，青人和白芳依然分居兩地，雖說黔陽離勻水並不遠，幾乎每個星期天青人都可以也要回去探望白芳，並且白芳雖說有了自己的小家，但因為還是一個人，加上懷孕，所以白芳就在父母家吃飯，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不方便。但隨著懷孕的時間越來越長，特別是出懷之後，行動也就越來越不方便，需要照顧的地方也越來越多，白芳倒沒說什麼，可白芳的母親就不免埋怨自己的女婿。有一次晚飯後，岳母終于發話了︰「小青啊，按說你們年輕人確實應該以事業為重，但自己的老婆也不能不管。你看白芳這身子一天比一天出懷，一天比一天沉重，我們照顧她是心甘情願，因為她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但你作為丈夫，能不能想想辦法，事業家庭都兼顧起來？人常說‘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夫’，你也要想想辦法才是！」
白芳听母親如此說，緊跟著說了一句話︰「媽，青人是個干事業的人，不要拖累了他。」
岳母卻說︰「你拖累了他，那你又是為了誰呢？」
本來白芳還要說點什麼，青人打了個手勢沒讓白芳說，而是態度認真地回復著岳母︰「媽，您說的問題，其實我也正在考慮。一直以來，白芳都靠你和爸照顧，雖說是一家人，但我還是要感謝您二老。白芳是我的妻子，現在又處在特別的時期，我準備和白芳商量一下，采取一些措施，力爭有一個兩全齊美的結果。請您二老放心，您們把白芳交給了我，我就會一輩子呵護她，不愧對丈夫的名頭。」
岳母岳父听青人如此說，當即臉上陰轉晴。
岳父這時說了一句︰「我們當然相信你，要不怎會把姑娘嫁給你呢！」
岳母又補了一句︰「那是當然，可還是要抓緊點，這事拖不得！」
青人就連連說︰「請二老放心，我盡快辦好！」
回到自己的小家，剛一進門，白芳就問︰「你真有什麼辦法呀？」
青人就搬過白芳的肩膀，望著她的眼楮說︰「是呀！我打算調到勻水來，和你在一起，好好照顧你。」
盡管白芳心中已感覺到青人會這樣做了，但當听到青人這樣說，還是有點意外，就說︰「在省會對你事業發展會好很多，而來到勻水就要受到很多限制了，這事你真的要好好想想。別光為了我，影響一生。」
青人就說︰「沒那麼嚴重，怎會影響一生？雖說分局所在地發展機會是要多些，但也不一定。勻水機會也不少，是金子到哪都要發光，況且說心里話，這個時候，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還有你肚子里的我們的孩子，其他的事暫時都可以向後放放。」
白芳听到自己的丈夫如此說，就不由地感動地說︰「你總是這麼愛我！」說著就把整個身子都靠到了青人身上。
臨睡前，青人聯想到今天做出的重大決定，靈感忽來，就提筆寫下了一首詩︰
牽手
你是一條輕柔的河流，
我是河中一塊小小的石頭。
你婀娜多姿的倩影，
時時銘刻在我心頭。
不想去追求什麼飛黃騰達，
也不想去做什麼將相王侯。
只願你我長廝守，
只願你我永牽手。
即使是一朝天外來風，
堅信風波總有平息的時候。
青人也是說到做到。一回黨校，他就鄭重地向校長和書記提出了調轉要求，因為青人教學水平很高，很受學員們喜愛，盡管校長和書記都一再挽留，也依然沒有動搖他調去勻水市的念頭。一看實在留不住青人，他們就不再強留他，不僅答應放他走，還答應幫他聯系接收單位。
結果就恨順利。勻水鐵路各站段的領導本來就都認識青人，有些還比較熟悉，加上黨校校長和書記推薦，各個單位都爭著要他，最後青人選擇了成立時間不到半年的勻水機保段。主要原因有兩點︰一是勻水機保段段長和書記已答應青人調去後擔任黨辦主任兼團委書記工作；二是這個段正在加緊修建職工住宅樓，再有三、五個月就可以搬進去住了。這一點尤其重要，青人自己的一家總不能總住在單身宿舍里。
由于調動的放人單位和接收單位都沒有疑義，調動只在正常程序上花了一些時間。兩個月後，青人就調到了勻水機保段，調到了白芳身旁。一對恩恩愛愛的小夫妻真正團聚啦！
因為工作上有不少需要移交的地方，這種移交不象一般單位上的工作移交，主要涉及到教學任務的移交，就要麻煩許多，所以負責任的青人在辦理調動的這兩個月內就沒有像平常一樣回勻水。調回到勻水的那一天，白芳在家門口滿懷喜悅地迎接青人。本來青人也是滿懷喜悅的，可他一看到白芳現在的樣子，不由大吃一驚，才短短兩個月沒見面，白芳已變得讓青人都快不認識了。白芳這時給青人的第一眼感覺就象一塊大面包。總的印象就是︰圓、腫、泡。
白芳原來整個身體干練而又豐滿的恰到好處，這一下全變了。兩只胳膊和兩只腿突然間多了一圈松松的肉，特別是胸脯，本來那是最讓青人欣賞不已和贊嘆不絕的地方，現在腫脹得叫人難以置信和吃驚。那對原本結實的**，象正在發酵的面團，不斷地增大、蓬松的**幾乎佔據了整個前腦。為了不久的將來就會誕生的子女，她的臀部明顯擴張了許多，走起路來艱難地向前晃動，就象愚笨的帝企鵝。使人一眼看去，就明白了臃腫和笨重這兩個詞的含義。至于說到原來叫人一看就想親吻的可愛的臉蛋，也糟糕的不得了，臉盤上擁擠著那麼多松弛的肌肉，肌肉下面好象還有一層氣，多出來的肌肉把嘴唇壓迫得又扁又小，喘起氣來都不如以前順暢和方便。原本的嘴唇紅潤紅潤的，讓青人親不夠，現在也失去了應有的顏色，變得暗紅中泛白。原來又圓又大、水汪汪的眼楮，則被壓迫成了一條細細地線，白里透紅的臉蛋布滿了一個一個又一個的棕褐色的斑點，色素沉著使得本來水靈靈的這個專門用于姑娘的贊美之詞永遠地變成了過去的回憶。
看到白芳這樣一副令人不可思議的形象，青人不由地放慢了腳步。他是第一次不願意去接近白芳的身體，他那一瞬間甚至產生了想嘔吐的感覺。
但他又堅持著向前走了幾步以後，心緒開始平靜了許多。他猛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縱然再丑，也是自己最最心愛的人呀！更何況這麼丑是暫時的，而且是為了他才變成目前這樣丑陋不堪的。他覺得自己應該去憐愛她，憐愛這個為了他做出巨大犧牲的自己的愛人。想到這，青人加快了走向白芳的步伐，眼楮也由別的地方轉回到了白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