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九章︰世界上最奇妙、最有趣的事]
第4節兒女的一點一滴都絕對是父母的焦點
隨著女兒的誕生,青人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到了他與白芳的愛情結晶——女兒青子身上。
他找了一個不大的日記本,專門記錄女兒從出生到滿周歲的這一年間的有趣有樂的點點滴滴。
——離預產期不到十天了,妻子白芳的**和肚子之間空出了一個碗大的地方,到醫院問醫生,醫生說這叫「入盆」,就要快生了。
——預產期剛過的第二天(三月十一日)凌晨四點十分,一個可愛的小生命來到我們中間——我們的女兒,青子,飄然而至。她長相清秀,特別是她那紅紅的櫻桃小口著實惹人喜愛,不大不小五斤八兩,不愛哭,喜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人,看這她從未見過的新奇的世界。
——我們的女兒,爸爸之所以給你起名叫青子,有兩點理由︰一是,你是我和你媽媽兩個人的孩子;二是「子」在中國古代是對特別有學問,有本領的人的尊稱。從孔子、孟子到老子、韓非子,哪個不是這樣。因此,我們共同希望將來我們的孩子也一樣能成才,成為像孔子、孟子那樣的大家,最好以後中國歷史上就有一個青子的美名和事跡傳誦。順便說一句,其實你這個名字,在你出生前就定下來了,因為爸爸和媽媽早就商定,不論男孩女孩,都叫青子,除了上述原因,還因為青子這個名字男女都可以叫,都一樣好听。
——三月十一日,女兒一生下來,頭發就又黑又密,四五厘米長,臉敕白女敕白的,不像有些出生兒渾身粉紅色,讓人覺得怪怪的。
——三月十五日,女兒昨晚只哭了兩次,只要被子里沒屎沒尿,吃飽喝足了,她可以一連睡幾個小時,總而言之不鬧人。
——三月十六日,媽媽產後第四天開始有女乃,現夠女兒吃的。小孩一怕沒女乃吃,二怕生病,三怕睡倒覺。
——四月十三日,女兒出生已近半月,總的說,不愛哭,無病,好養。
這半月感覺最大的不是累,而是小孩表情之豐富,變化之快,是成人無法相比的。一會兒臉上寫滿歡喜,寫滿滿足;一會兒又變得沮喪、不滿、痛苦和憤怒,甚至還有冷漠和不屑一顧等等等等。
無事時,去細讀孩子的臉,真是有趣極了。
女兒你給父母帶來了新的歡樂。
——五月十日,下午下班回家,妻子興奮地告訴我,女兒笑出聲了兩次,真有意思。可愛的小精靈生下來才七天就會笑了,如今經常笑,特別是吃女乃吃飽後,要睡未睡之際。
——五月十八日,女兒一生下來後幾天開始長出頭頂癩皮,今天已長老了洗去,現在頭頂光生生的好看。那頭頂癩皮有一股很特別的臭味,但無法,每個小孩都要長的,好在現在已經沒有啦。
——五月二十六日,女兒現在最大的動作是伸懶腰。全身不停地扭來扭去,其次是吃飽後玩耍時,兩只手兩只腳舞來踢去的,很好玩。無論什麼時間,也不管你心情那時有多麼糟糕,你只要一見到女兒舞動的小手小腳,看到她對你那麼純真無邪的笑,心里立即就轉憂為晴啦,心中的那份快樂,真是用任何語言也無法完全表述的。
——五月二十九日,從昨天起,女兒開始吃手。外婆說,小孩的手上都有蜜,甜得很。確實,她吃的津津有味。
——六月十三日,女兒已會自己翻身,前晚她堅持側身一覺睡到了天亮。老人說「三翻六坐」。
——七月八日,女兒如今越長越像媽媽,不像我了,但現在比以前愛哭了,不象以前那樣可以自己一玩就玩上半小時、一小時,幾分鐘沒人逗她,她就「故意」大聲哭起來,以引起大人的關注。
——七月二十日,上星期女兒一直在拉肚子,有發白的,也有綠便。買了「健兒乳黴生」和「嬰兒素」給她一起吃了幾天,現在才好了。
——七月三十日,女兒又開始胖起來,又有了雙下巴,小孩真是一天一個樣,一雙眼楮總是不停的轉來轉去。吃飯時,她的眼楮總是盯著飯桌或跟著大人的筷子移動,嘴巴則不停地動呵動,顯得很饞的樣子,很好玩。躺在床上,就把能抓到的東西統統往嘴里塞,不管是餓時還是剛吃飽的時候。只有一點沒變,那就是一急就抓自己的臉,那個狠勁,像是抓敵人。
——八月二日,男孩拉尿一條線,女孩拉尿一大片。女兒的尿片經常不夠用。
——八月五日,前幾天女兒偶爾喊了一兩聲「母——媽」,昨晚,越喊越清楚「母——媽」「母——媽媽」,雖然是無意中帶出的聲音,可我們還是覺得就是那麼一回事,媽媽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八月九日,女兒今天突然清清楚楚地喊出「媽媽」,歡喜地媽媽抱住女兒親個沒完沒了。作為母親,每個女人都做出了巨大的犧牲,他們理應首先得到自己親生養育的兒女的第一聲呼喚。
——八月十一日,昨天去醫院給女兒做了一次全面檢查,基本合格,但大多數指標都略微低一點,現正在加強營養,吃鈣片,吃豬肝湯、蛋黃和魚肝油。
——八月十六日,這幾天女兒感冒引起咳嗽,有時一吃完咳嗽時,就引起吐女乃,很讓我們揪心。孩子的所有小事,都是大人的大事,因為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
——八月二十四日,女兒昨天已經可以坐了。扶著她站,也顯得很有力,像大人一樣。
——十月十日,女兒可以扶著沙發站上一會兒啦。這幾天女兒最出色的表演是和外公外婆捉迷藏。小手一抓一挽就把布門簾撩起到一邊去了,並且可以自如地左手交給右手,或右手交到左手,樣子很老練。孩子的每一點細小的成長和進步都看在父母的眼中,都讓父母歡喜。
——十一月九日,這幾天女兒學會了說「再見」,只要你說聲「再見」,向她揮揮手,她立即就做出反應,向你揮手再見,樣子很像大人,真可愛!
——十一月二十日,這幾天女兒又學會了擦桌子,並且一只手擦累了,知道換另一只手,有點不可思議。
——十二月三日,女兒現在已經可以靠著東西站幾分鐘了,並且還敢動動手,動動身子。大人扶著走,動作也越來越像那麼回事啦。只是牙齒連一點白印印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也不見流口水,老人說小孩子若是止不住地流口水,就要長出牙齒了。
——十二月二十一日,女兒這幾天又有新進步。你嘬嘴,她就嘬嘴;你嘟嚕嘴,她就立即嘟嚕嘴;你兩臂一夾,她也兩臂一夾,反應很快!另外,這小孩最喜歡大人帶著她滿屋子亂轉,而且不覺得累。
今天,帶女兒去稱了稱身重,九個月十七斤重,近70厘米高,基本正常。
——一八四年一月十六日,女兒能夠一點不扶不靠站上一、兩分鐘了,能站就離能走不遠了。
——一月二十日,女兒昨晚半夜睡覺不知怎麼滾下了床,我們都很擔心,我到辦公室一說,大家都紛紛說︰「不要緊的」「不摔不長」,並說小孩子摔著頭千萬不要揉,因為小孩子的血管壁特別薄,揉來揉去會使血熱膨脹,造成血管破裂,就惹出大麻煩了。不僅不能揉,也不能用熱毛巾熱敷,而要用冷帕子去敷,說遇到這種問題要冷處理才行。听起來是有點怪,但細想又很有道理。
——二月五日,今天又給女兒做了一次全面檢查,現在既不缺鈣,也不再需要吃魚肝油了,但身體發育全部稍稍偏低,可能由于鬧夜,睡眠少,並且睡眠時喜歡亂拱。醫生听說後,給開了15片一個月用量的硫酸鋅藥片。
——二月七日,可愛的小精靈已長全了兩顆下牙,並且偶爾也可以試著走上兩三步了。
——二月十二日,母親短時間的習慣,嬰幼兒也會繼承嗎?妻子懷孕期間,喜歡輕輕地掐我的手。令人稱奇的是女兒也會這樣干,而且干的非常象,也是兩個手指掐一點點肉,還扭一扭。
——二月二十八日,女兒從前天起,開始大膽抬腳起步了。昨晚有一次竟然走了二十步,今天中午進步更快,能從客廳這頭走到那頭,令人欣喜!
——三月二日,女兒對音樂很敏感,不論何時、何地,只要一听到音樂和唱歌,馬上就手舞足蹈起來,看來有些舞蹈基因遺傳。
——三月十一日,女兒一周歲啦!真快呀,轉眼我們的女兒都一周歲啦,今天一家人給她慶賀,很高興。
女兒真是越來越可愛!可也越來越俏皮了。昨天照周歲照,叫她站,她偏偏坐著;叫她笑,她偏偏不笑,而平時都是笑不離臉的。更讓人感到好玩的是,這麼小的姑娘走還走不穩,卻要學著跑(一般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床呀、牆呀可依靠的東西時,就勇敢地幾步跑過去。)另外,她還喜歡上樓梯、下樓梯,吃飯也喜歡吃干飯,不喜歡吃稀飯和面條,還喜歡吃辣的,辣的唏哩嘩啦也不在乎,吃東西也是大口大口地干,真是一派小子風格,人小心大!
但願她以後能人小志大,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來,真正青史留名,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獨一無二的青子!
按說女兒每天都在成長變化,依然有許多值得記錄的地方,但青人想,自己必須人為地劃斷一個時間,不然就無法結束。雖然專門為女兒寫的一段日記結束了,但那種對女兒的關切卻日益加深了。
這一年來雖然辛苦,但也使青人對人生有了更新和更深的感悟和認識。
養育小生命或許是世上最妙不可言的一種體驗了。小生命的一顰一笑都那麼可愛,小生命的每一個小小的新變化和進步成長,都叫人那樣地驚喜不已。這種體驗是不能從任何別的地方獲得的,也不能用任何別的體驗來代替。
一個人,無論他(她)見過多大世面,孩子的出現都會讓他(她)感到自己面前突然展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同時會感到自己肩上突然多了一份責任,會感到自己現在才真正成為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