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十九章︰「為了勝利，向我開炮！」]
第10節接觸網︰接觸了才來電
菜上齊了，韋蕊舉著杯子敬酒︰「青老師，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喝酒，我先敬您一杯。」說罷就要喝下去。
青人把手一壓說︰「慢，韋蕊，听你話的意思，我們以後肯定還會有機會再在一起喝酒，我很高興。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太客氣，從現在起你以後就不要喊我青老師啦，顯得太生分。」
韋蕊眨眨眼嫵媚地笑了一下說︰「好呀！不喊你青老師，那喊你什麼？青哥哥還是青哥？」
雖說韋蕊說青哥哥的時候比說青哥的時候更情意綿綿，但青人怕別人听見了說三道四，想了一下說︰「那就喊青哥吧！」
韋蕊也不嗦︰「好！青哥，我先敬你一杯。」說完就端杯與青人踫杯。
青人說了一聲︰「互敬。」倆人幾乎同時喝下第一杯酒。
剛放下酒杯，韋蕊和青人又幾乎同時說了聲︰「謝謝！」
韋蕊說謝理由不言自明，青人說謝有點順口而說，所以當他話一出口，多少有點尷尬，就趕緊找話頭︰「哎，美女，我雖說在分局機關工作，但對你們供電段的性質還不太了解和熟悉。」
韋蕊並未注意到青人自我感覺到的那一點尷尬，听到青人開口問這個問題，馬上就熱情地介紹說︰「我們供電段最主要的功能是給機務段的電力機車提供電力。而提供電力一方面是通過我們的變電所將地方地電網提供的幾十萬伏的高壓電變成電力機車運行需要的兩萬七千伏的高壓電。另一方面就是把這兩萬七千伏高壓電想辦法輸送到電力機車上頭上。所以我們供電段最核心的部分就是接觸網，通過接觸網上的導線給牽引列車的機車受電弓送電。這兩個重要的機構，不接觸時不來電，電力機車就沒有動力，整個列車就無法牽引運行。一接觸，才能通上強大的電流，火車才能開動，才能運行。」
听到韋蕊這樣說，青人很明白地「噢」了一聲。但韋蕊說出的這番話，其實恰恰說出了她十分願意與青人「接觸」的內心獨白，只不過這時青人還不知道，更不明白。明白了韋蕊這番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已是青人與韋蕊有了深刻的思想和身體接觸之後的事了。
那時，韋蕊已經悄無聲息地徹底地離開了青人，與青人不再有任何的接觸。青人每每一個人回想韋蕊的這一段話時，總是不由贊嘆中國語言和文化的奇妙，贊嘆韋蕊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
又喝下一杯酒後，韋蕊笑了笑，真誠地說︰「雖說今天改口了，不喊你青老師了，但你的學識和才華永遠堪稱我的老師，不像我們單位的有些人，本身沒什麼水平，還總想充高明，當老師。」
喝酒的時候本身是需要話頭的，青人見韋蕊開了一個不錯的話頭，就有些鼓勵地問︰「這人還有這毛病？」
韋蕊突然興趣大增︰「我說的這個人就是我們的辦公室主任，這個人的毛病太多了，我暗地里給他歸納總結了一下，他至少有四個方面的毛病︰一是官不大，‘僚’不小。別人正忙時，他說有事打電話叫我們到他辦公室開會，等我們趕忙收拾趕過去，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一兩句話就打發了。明明可以在下屬面前兩三句話說清楚的，非要開會，擺個官架子；二是水平不高，麻煩不少。一篇小公文，他從來不怕麻煩人家，不怕別人在心中罵娘，看一次改一次，還叫別人抄正一次，其實每次都改在無關緊要的地方，加一個‘的’字，去一個‘了’字，還有些只調整一下位置；三是工作不多，嗦不少。總共才三個人的辦公室，一個普通文件，還要組織學習，學習時，生怕別人不理解，中間還要解釋這解釋那；四是知道的不多，鬧笑話不少。我舉個例子，你肯定知道，我國古代科舉中的鄉試，是省一級的統考，可是他不懂，卻非要說鄉試就是鄉里的考試，而且明明是三年才考一次，我故意問他，他卻斬釘截鐵的說是一年一次。還有一些詞他也不懂還大聲亂念，你比如說表示言論文章意味深長的那個詞‘雋永’，他非要讀成‘jun永’，說他時，他還十分肯定的說，文革時有個人就叫候雋，他肯定不會錯。我真是無語。」
青人听罷，不由哈哈大笑。後來他把鄉試和雋永這兩個問題來試郝自重，結果，郝自重竟然錯的和韋蕊的辦公室主任一模一樣。
第一次和韋蕊在一起歡聚，青人不僅發現韋蕊美麗動人，還發現韋蕊眼光很準確，概括力很強，這就更增加了他與韋蕊進一步接觸的情趣和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