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二十四章︰久入芝蘭之室不覺其香，久入鮑肆之地不覺其臭]
第4節工作生活兩分開？
這不，今天，華虎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即將進歌舞廳大門時，陰以陽好像是順口對青人說了一句︰「青老師︰噢！不！青老板，我這個人是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的人，工作就認認真真，生活就開開心心，不想那麼多！到時候你別介意喲！」
青人不知道陰主任讓他別介意什麼，但也猜到了一些，他心想，我既不是分局紀委的，這時候也不是來采訪你的，我當然不會介意你究竟想干什麼？在干什麼？就說︰「不介意！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呢？」
陰以陽就輕輕拍了幾下青人的肩膀，點點頭說了一聲「OK！」
剛進包房，領班就跟進來，問要什麼樣的小姐。還沒等鄭念久開口，華虎就罵了一句︰「廢話！又不是第一次來，當然要‘有容乃大’的啦！」
華虎不知道‘有容乃大’的真正含義，他想當然地認為‘有容乃大’就是有容量的女乃大。
青人正在心中暗笑，只听到陰以陽又忍不住罵了華虎一句︰「華老板，你他媽又在我們有文化的青老板面前出洋像，不懂就不要亂說話，‘有容乃大’，就是女乃大呀？！」
華虎又被陰主任罵了一通，只好嘟嚷著說︰「反正來這唱歌，來這里玩，就是要找女乃大的，女乃小的誰要！」
因為這一句是實話，大家就忍不住都大笑起來。
華虎一見大家都笑了，尤其是陰主任笑了，自己就感到得到了解放一般。他又不等鄭念久發話，趕緊又搶著巴結自己頂頭上司陰主任︰「別廢話啦！馬上把我們陰老板最喜歡的88號喊來，要快，立刻！」
說完這句話，華虎才轉過臉對鄭念久說︰「其他的隨你安排。噢！我的等會兒我自己挑！」
鄭念久就裝做一點不介意華虎不掏錢又搶著做主人的姿態，大方地揮揮手︰「那是當然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被領班喊進來八、九個小姐，其中有一個極有可能是那個88號小姐，因為這個十分豐滿並且長像迷人的小姐一進房間，陰以陽的雙眼立刻大放光芒，喉嚨止不住上下翻滾，一幅恨不能把這尤物整個吞下肚去的樣子︰「乖乖！快來，兩天沒來，都想死我了！」
88號小姐也立即十分響應地嗲叫了一聲︰「老公！真的想我了嗎？！」邊說邊撲過來，一坐在陰以陽已打開示意讓她坐下的大腿上。
88號小姐坐上陰以陽大腿的同時，不意同時送上一個看似十分情意綿綿甜蜜的，但實際毫無一點情意的香吻︰「快說！那里想我啦？是不是只是下面想我啦，心里一點都不想？！」
陰以陽臉上居然現出了很認真很真誠的表情，但口氣卻無法掩飾地有些江湖︰「都想！都想！！上下都想！！！」
88號小姐故意笑罵了一句︰「老公！你真壞！」說罷倆人都發出了很是曖昧的笑聲。
正在陰以陽已經開始上演他們的甜蜜劇情時，華虎果真自己開始認真挑選小姐。他走到那幾個站成一排，個個臉上都掛著迷死人不要命微笑著的小姐面前，十分認真地仔細地察看小姐的面容和胸部。當他終于選中一個也是長像漂亮並且高挺著胸部的小姐時，他手指著小姐的**有些將信將疑的問了一句︰「是不是真的喲？」
這小姐立即信誓旦旦地說︰「那當然是真的呀！有假包換！」
華虎就有些婬笑著把這小姐一把拽到身邊︰「那好，今晚你就做我老婆！」
華虎選完之後，鄭念久向青人做了一個鬼臉，並攤了攤手︰「到你啦！青老板。」
青人正在心里想，陰以陽他們怎麼這麼大膽呢？听到鄭念久向自己說話，立即說︰「我隨便！我隨便！」
鄭念久就很善解人意地，按照也是既漂亮又豐滿的原則，為青人和他自己挑了兩個小姐。
這兩個小姐分別坐到鄭念久和青人身邊的時候，鄭念久好像做示範似地一把把小姐摟在了懷里，並朝青人笑了笑。那個被點為青人的小姐也主動地準備投靠進青人的懷里，青人出于本能地向外讓了讓。沒想到他的這個舉動，竟引來陰以陽他們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陰以陽率先發話︰「青老板，你不會是新娘子上轎——頭一回吧？到這里來玩，就是要完全放開，你看，我不也這樣嗎？」
鄭念久順著陰以陽的話緊接著說︰「對對對！到這里來玩，就是要放開！小姐都‘想開了’，我們大老爺們更要放開，你不‘想通’，她們反而會不高興的。」
華虎也緊跟著說︰「鄭老板說的太對啦，這些小姐就是讓我們來玩的，你不玩她們，她們還不高興呢！是不是，美美們！」說著他還把手伸向屬于自己的那個小姐的胸部捏了一下，那小姐輕輕打了華虎的手背一下，笑罵了一句︰「討厭！」
盡管三人都這麼勸青人，青人依然真的不好意思，他趕緊搶過話筒，對屬于自己的小姐有些求助地說︰「美女！我倆一起唱歌吧！！」
這小姐沒想到自己今晚會遇上一個這麼斯文的男人，她當然樂于既掙到錢，又不受到她內心並不樂意見到的那些對她身體的騷撓，因此，她也趕緊回應地大聲說︰「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唱歌。」
華虎一邊緊摟著自己的小姐，一邊隨口罵了一句︰「你他媽最喜歡掙錢！在這里給老子裝什麼純潔！」
被罵的小姐明明听得很清楚，卻裝做什麼也沒听見，她一把拉過青人開始唱起來。
在青人一首接一首唱歌的時候，他發現陰以陽他們三個都先後進到後面的小屋里去跳舞了。而且，每一個人跳舞出來的時候，汗水掛在臉上，都顯得得到一些什麼東西的滿足感，臉上興奮地發紅。
鄭念久跳舞出來時候，見青人只在唱歌，就不由分說地強行把他和小姐分開，說了句︰「青老板，別只顧唱歌，該跳舞就跳舞喲。」說著又對小姐說︰「哎，美女，你主動點嘛！不好好招待我們青老板，別怪我不給你銀子喲！」
這小姐听到這句威脅的話，知道這話是真的，就不由嘟嚷了一句︰「又不是我不跳，老板他……」
鄭念久就接過話說︰「那你也該主動點，去去去，跳舞！」說著硬把青人和小姐推進小屋里。
小屋子其實很小，要真正跳舞根本跳不起來，要跳也只能跳貼面舞。青人正想退回去，小姐不由分說抱住了他︰「老板，跳一支舞嘛！」
青人有些傻乎乎地問︰「這舞怎麼跳？」
小姐以為青人是詢問跳這種舞的內容，而不是這地方這麼小怎麼跳？就老練地說︰「你想怎麼跳就怎麼跳，我很放得開的。」說著就把青人的手往自己的胸部上帶。青人觸踫到小姐柔軟的胸部，一時血往腦袋上涌，但他立刻向外收手，堅定地阻止了小姐的進一步牽引。
小姐好像吃了一驚，他不知道這位老板怎麼這樣，但她知道，這舞無論如何都要跳的，不跳這舞自己將得不到那應該得到的錢。她就悄悄對青人說︰「老板，那我們就跳點一般的舞好嗎？」
青人知道，既然進這屋子里了，無論如何也要跳一下的，哪怕是呆上一會兒，也不能很快就出去，很快就出去，肯定是會遭到陰以陽、鄭念久他們嘲笑的，所以，他只好不緊不松地抱著小姐磨了幾曲。
當他和小姐走出小屋子時，不由地緊張地冒出不少汗水。
陰以陽有些壞笑地夸了青人一句︰「看來青老板也是個猛男喲！戰斗力也很強嘛！」
鄭念久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那是！都是男人嘛！」
華虎則更直截了當地說︰「該出手時就出手！」並做了一個握緊右拳在自己肋部前後抽動的激烈動做，這個象活塞運動的動做平時可以表示加油、拼搏和努力等等多重意思，但在此時此地則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動做。
說完這句話，做完這個動做，華虎似乎還不過癮和解渴，又補上一句︰「此時不‘搞’更待何時！」
青人知道這個‘搞’字是專指的那個‘搞’字，面對那三個人一致的自以為是的判定，青人不由地輕輕搖搖頭，苦笑了一下，他未做任何辯解。他覺得越解釋越會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他知道這個時候，已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但他通過這三個人的話語，卻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小屋子是可以干「那種事」的，而這三個人極有可能已經干了「那種事」。
對于華虎這種人來說，干這種事真是太正常不過了。因為他眼里只有女人，而且，一有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女人。青人只是有些疑惑︰陰以陽這時候把工作和生活截然分開就對了嗎？平時黨性極強的分局精英，難到一遇到這種情況，真的就是黨不在了只剩下性了？他更關心鄭念久的所作所為，一旦被他自己的老婆知道了怎麼辦？他們會因此而吵架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