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愛夢》(又名︰伴家) 2.文友突然變“女友”,友情突然變“愛情”

作者 ︰ 易福安

[第28章第二十八章︰只要為了愛其它都拋開]

第2節文友突然變「女友」,友情突然變「愛情」

因為余水歡的丈夫汪明調到了黔陽工作,為了穩定自己的家庭和夫妻關系,余水歡在無房分配的情況下,托關系也調到黔陽鐵路醫院工作,這個鐵路醫院雖說在黔陽市的南郊,但畢竟屬于同一個城市。

調到黔陽以後,余水歡雖說也與青人同在一個城市,但為了避免自己的丈夫和青人的妻子的猜疑,余水歡除了偶爾撞到一起時,才不得不與青人打個招呼,客套幾句,基本上斷絕了與青人的交往。青人原本就從未對余水歡——這個自己妻子的好朋友有過什麼非份之想,「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這種觀念在青人腦海里一直根深蒂固,所以余水歡未與自己聯系和交往,青人也從未覺得有什麼了不起,並未覺得有什麼損失和遺憾。當時青人就是抱著這樣一種平和的的心態的。如果你要與我來往,我也歡迎,因為畢竟兩人之間有共同的興趣和愛好,屬于有話可說的兩個人;如果,你不願意或者回避與我的交往,不管出于什麼考慮或者顧忌,我也無所謂,不會太失望,也不會刻意去做什麼事。因此,盡管余水歡已經調入黔陽好長一段時間,她並未主動地與青人聯系和交往,倆人之間在那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交集。

可是,當一個比較特殊的情況出現之後,余水歡有些不是特別心甘情願地主動接上了與青人的聯系,這個事情又和文學有關,也因此與青人有了關系。

這件事情是這樣發生的︰隨著黔陽鐵路分局愛好文學藝術的人越來越多,(之所以愛好的人特別是年青人越來越多,因為這成為了年青人展示自己才華,為自己創造並獲得更多升遷機會的一大良好和有效途徑)分局經過認真研究,決定成立「文聯」,新當選的文聯主席(兼職)鑒于余水歡曾有一段時間發表了不少有一定水準的文學作品(散文),就找到余水歡,鼓勵她加入文聯,並積極創作更多、更好的作品。說實在的,這些作品基本上是在青人幫助指點下發表的,由于擔心自己和青人的家庭穩定,後來余水歡也就沒有再寫什麼。加上沒有了青人的指點,余水歡也缺乏了繼續寫作的熱情和動力,就連當初學寫散文的好奇心以及初期文章見報發表的榮耀感和虛榮心也越來越弱,她就徹底停止了辛勤的筆耕。好長一段時間,她連筆都沒去再模一下,本以為自己徹底失去了這方面的興趣和熱情,沒想到文聯主席了了幾句話,又點燃了她的心火,她當場答應了文聯主席的要求,加入了文聯,並承諾業余時間繼續搞好散文創作。

答應時好答應,可當重新提筆創作時,余水歡卻發現自己整個腦袋空空如也。既使硬著頭皮往下寫,也常常不知所雲,有時她感覺自己的狀態還不如發表第一篇散文時,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如那時會寫東西。她只好什麼都不寫。可過了一段時間,文聯主席關心地問了又問,讓她感到進退兩難,很是尷尬。無奈之下,她只好再次主動與曾經的老師青人聯系。好在青人這人從不太計較別人做些什麼,只要覺得這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還可以交往,他都願意與之交往,包括像余水歡這種好馬吃回頭草的。

于是,因為這一層比較特殊的原因,余水歡和青人又逐漸恢復到了像他倆在勻水市時那樣的密切聯系的狀態。

當然,寫作效果也是不容置疑的,曾經有一篇散文又讓余水歡獲得了局報社舉辦的散文大賽的一等獎。

創作帶來的樂趣,尤其是寫作成功和獲獎帶來的喜悅,使余水歡再次煥發了青春和熱情,她和他都享受到了創作帶來的快樂。

青人是快樂的。

余水歡更是快樂的。

本以為余水歡會一直快樂下去,因為青人認為余水歡沒有什麼不快樂的原因,工作順利,家庭和睦,再加上寫作水平蒸蒸日上,還時不時地獲獎,但事實上不是如此,青人越來越多地發現余水歡郁郁寡歡。

一開始青人也不便多問,他想誰都不可能天天快樂。「天天快樂」那只是人們互相祝福時的一種美好願望甚至是順口一說。可日子長了,見到她不快樂的次數多了,青人終于有一次忍不住,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最近你怎麼啦?好像有些不高興?」

余水歡一下子紅了眼圈,長嘆了一口氣說︰「青哥,有些事情我真的都不好意思啟口,更不願意說出來」。

青人一听到這句,就更加關切地說︰「那——看來真有些不愉快的事情?」

余水歡又嘆了一口氣接著說︰「何止是不愉快喲,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青人︰「有這麼嚴重?」

余水歡不由冷笑了一下說︰「真的很嚴重,我絕不騙你!」

青人輕輕說︰「是嗎?」鼓勵余水歡說下去。

余水歡紅紅的眼圈里呈現出一些憤怒來︰「青哥,你也知道,我一直對汪明夠好的吧?」(青人趕緊點點頭,響應她的說法)「可他怎麼樣?他對我一點都不關心,這還不說,現在他可以亳不夸張地說是吃喝嫖賭樣樣齊全,只差沒有上大街去殺人越貨啦!」

青人嘖嘖了幾下嘴巴,加大了一點聲音說「是嗎?」又鼓勵余水歡繼續說下去。

余水歡看到青人並不厭惡自己說下去,就繼續往下說︰「他現在一天到晚在外面吃喝嫖賭,吃喝我不說什麼,他們集經分處有錢又有閑,屬于不正常狀態下的正常狀態。換個角度上說,一個男人在外面有吃有喝,那也算一種本事,我也不願多說什麼。賭點小錢,我也不願說什麼,只要他有這個經濟實力,再加上現在的社會風氣和官場上有時也確實身不由已,只要大體上能夠控制得住,我也不追究。可是嫖,我就不能不說,不能不管。他汪明在外面亂嫖,我的尊嚴何在?作為一個女人,我的苦衷又怎麼解決??剛開始我說他,你知道他居然怎麼說?’」

青人問︰「怎麼說?」

「他說︰‘乘現在你我都年青,我們各自都在外面‘漂’一段時間,享受享受,但不要離婚,離婚娃兒遭罪、可憐。」

青人听到亂嫖這二字,覺得這是關鍵問題,必須搞清楚,就加大語氣問︰「他真的在外面胡搞亂嫖?」

余水歡沒想到青人會如此反問,不由尷尬地笑出聲來︰「哼哼!青哥,這是家丑了嘛!俗話說得好,‘家丑不可外揚’,如果沒有這些事,甚至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和不可收拾,作為他的妻子,盡管我現在心理上已不再承認是他的妻子了,我能夠家丑外揚嗎?當然,你也知道,我一直也沒有把你當作外人看,這也是我只跟你一個人說的原因。」

青人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那事情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嗎?」

余水歡表情顯得很痛惜也很無奈︰「是的,事情真的無可挽回,而且我也不想去挽回了。」

青人又問︰「為什麼?」

余水歡︰「青哥,不是我余水歡對他無情無義呢,也不是我余水歡對他絕情絕義呢!一開始,我發現他在外面亂嫖,說了他,罵了他,自己也哭過,可狗改不了吃屎,沒好幾天,人家又一切照舊。這還不算最過分的,畢竟那種找小姐的事是留種不留情的,可他汪明居然得寸進尺,還在外面租房子包養了一個!你說說,青哥,我怎麼辦?我忍受得了嗎??我只能去死嗎?不!我想去殺了他!」說這話時,平時文文靜靜的余水歡已現出一副猙獰的面目,眼里不斷地向外面噴出憤怒的火焰。

過了一會兒,余水歡有些絕決地對青人說︰「他都可以什麼都不管我啦,我為什麼還要顧及他,管他?你說是不是,青哥?」說這話時,余水歡眼里現出無助又求助的眼神。

青人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更沒有想到余水歡會這樣追問自己,自己究竟該怎麼辦?他在大腦中急速地想著這個問題,想著對策。他覺得,如果一個女人肯向你傾述自己的感情生活的不順利、不愉快、甚至重大打擊和挫折,就表明她已經把你當作了可以說心里話和內心苦楚的人。如果,這個女人進一步向你述說自己涉及夫妻生活的煩惱和憤怒,包括譴責自己丈夫的不忠,特別是自己的不甘和反抗,就表明她已然默許了你——他丈夫之外的男人,涉及和進入到她的涉性領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給了你與她曖昧的機會,給了你這個男人進入到她隱秘世界的通行證。至于你和她之間到底有沒有情緣,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這個機會有時更多地表現為勇氣,表現為作為一個男人的勇氣,表現為此時只注意自然屬性的男人的勇氣。有勇氣或者勇氣足夠大,則可能成就這段情緣;沒有勇氣或者勇氣不夠大,則可能葬送這段情緣,甚至是一生中都極其珍貴的情緣。

青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想清楚了這個看起來十分棘手的問題。他在確認了自己的這個判斷後,毅然決然地做出了積極的響應。先是從語言上給予她最大的安慰,後又從心里邊鼓勵她,或者更老老實實,準確點說是慫恿她跨出那一步。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向她暗示自己作為一個男人,願意安撫她那被重創的心靈,撫慰她那饑渴的身體。

于是,余水歡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和忸怩,就很快投入到了青人的懷抱中,心甘情願地做起了青人的地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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