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曹亨起來洗了把臉,覺得身體里流失的力量逐漸的回來了,胳膊腿兒也不疼了,雖然還有點累,也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看來自己的身體還是不錯的,這也歸功于小時候女乃女乃逼著自己每天長跑,後來回了城里,參加各種學校組織的體育活動,在自己大學的假期,更是被父親扔進了世交老友的軍營,整天的跟著大兵訓練,由此得到了莫大的鍛煉有關。
出了門,正在猶豫是現在進山一趟,還是再過兩天的時候,一個大嗓門就在前方響了起來︰「曹小子,大清早的就發愣,你病好了不?」
「呃?大虎叔!」被叫做大虎叔的是二妮兒的爹,是個獵戶,常年在山里走,練就了一身打獵的本事,自己這打獵的二把刀也是跟著大虎叔學來的,听二妮兒說他爹上山了,要過幾天才回來,現在看見這漢子提著野雞和兔子,獐子什麼的,看來這是有收獲,這些個怕是要到鎮上去賣了的了。
「好差不多了,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听二妮兒說您不是要過幾天回來嗎?現在這是去鎮上嗎?」
「嗨,別提了,這山里平常活物多的很,誰知道這幾天在山里貓著,卻是啥也沒見到,這幾只還愣是跑到更深的地方也只打了這些個,這不昨個家里的雞不見了,這些個東西就拿到鎮上處理了,再買幾只雞回來!」
「哦!」听見人家說雞丟了,自己更是老臉一紅,尷尬的模了模鼻子,目送著大虎叔走遠了,想起前幾天早上自己進山也是什麼都沒踫到,現在听見大虎叔一說,曹亨也覺得不對勁起來。
按照老人們說法,山里的東西一下全沒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被大的活物吃了,可是西村這附近,村民們生活了這麼幾百年了,要說根本沒見到過大的活物,要是有也是在深山里面,有人的地方卻是很少見的,那為什麼卻不見了那些個活物呢?
會不會跟自己見過的那個詭異的影子有關呢?
想到這里,曹亨真是坐不住了,如果說那個鬼影是個契機,讓自己在夢中得到了那火紋身,那是不是就說明自己有機會解開這里的謎團了呢?看來還是得進山一趟了,興許能遇到那個鬼影子繼而解開謎團也說不定呢。
曹亨一直是個行動派,既然想了,就去做了。反正現在身體也好多了,便拿上平時打獵用的東西,想了想又將自己放在箱子里的那把鋼刀揣在懷里,帶了些干糧,留了字條就向山里走去!
之所以留了字條,也是因為怕二妮兒那女漢子肯定會攔著不讓自己去,才想的辦法,至于回來以後,好好拍個馬屁,在那妮子那肯定也就過去了。
隨著曹亨不斷的往山里走,山林里除了偶爾驚飛了幾只鳥以外,就看不到任何的動物了,要在平常,偶爾跑過的野兔、野雞還是很多的,隨著腳步的深入,越發的覺得不對勁起來,山里的樹木雖然外圍的不至于像深山處那樣遮天蔽日,但是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剛才還是艷陽天,現在竟然覺得陰嗖嗖的,天色好像也暗了不少,連帶著都覺得周身發冷。
壓下心里的忐忑,曹亨咬著牙奔著更深處走去。想起那天就是在這附近看見的那個影子,不顧鼻尖冒出的汗珠,伸手將懷里的鋼刀拿在了手里。
寂靜的山林,只有自己趟過草從所發出的沙沙聲,還有就是風偶爾吹過樹林產生的聲音,這些聲音在這林子里顯得很是突兀。已經進來很深了,也許那天是太陽沒出來的時候,能看見那影子,現在是白天,如果想看到鬼影,估計要在山里過夜了!
曹亨對這一帶還是比較熟悉的,因為這幾年畢竟來的次數不少,知道轉過前面那個彎兒,前面不遠的山壁上有個洞穴,如果今晚要在林子里過夜,到那里去也算是好的。現在趁著天還亮著,不如就在附近先轉轉,看看有什麼新的發現也說不定呢。于是不再順著小路向前走,而是揣好了刀,向著小路的右側趟了過去。
走的太久,又加上剛剛恢復了身體,曹亨覺得這次還是冒失了,應該等到好利索了以後再來的,可是既然已經進來了,不有點兒收獲就折返,讓二妮兒知道了,不知道哪天才能進的山來呢!坐在一塊石頭上,就著水吃了塊干糧,又歇了一會兒,看著太陽西沉了,才收拾好了東西,轉身向著那洞穴走去。
曹亨向著夜晚的山里涼,便一邊走一邊揀一些干柴,到了洞里好留著晚上生火用,所以這一路下來倒是撿了不少。
就在這時,腳下一輕,瞬時掉進了一個洞里,這洞口被長草擋住,不仔細並不容易發覺,而平時這邊也很少有人來,所以一直沒有被人發現。還好洞口不深,里面沒有什麼堅硬的東西,否則這一摔,就算不深,身體撞在哪兒也是夠喝一壺的了。
爬起來的曹亨揉著腿向著四周圍看去,當時就覺得血液沖到了腦門兒上,這洞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個動物,有兔子、野雞、獐子,甚至還有村民們養的羊和雞等家畜,可問題是都一動不動的扔在了地上,凌亂至極,有一些已經開始腐爛變質,有一些看來還很新鮮。
曹亨爬起來撿起一只野兔仔細的看,竟然發現在這兔子的頭骨處有一處鉛筆粗細的圓孔,兔子已經干癟,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干了血液一樣,扔下兔子,曹亨又看了幾個動物的尸體,無一不是腦袋上面有一個圓孔,導致被什麼東西吸干了血液而死的。這麼多的動物都被吸干扔在這里,看來附近沒有了活物,是跟這里有直接的關系了!
抬頭看看外面,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曹亨覺得脊背發涼,連忙爬出了洞口撿起東西向洞穴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