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邊,裹著自己睡的一臉口水的曹亨還在夢中與周公下棋,外面就響起了二妮兒破鑼似的叫聲︰「曹小三……小三子……你起來沒啊!不能又跑山上去了吧你啊?!」
裹著被子,曹亨翻了一個身,卻不想「咕咚」一下卻是掉在了地上,呲牙咧嘴的爬起來,頂這個雞窩腦袋,抱著被子就去開了門。
「我說二妮姑女乃女乃啊,這一大清早的,您比那站崗的公雞還敬業呢啊!它都沒叫呢,你就來拍門!」
一邊說著一邊又走回了屋里,繼續橫躺在了炕上。
二妮兒見曹亨在家,不可聞的松了一口氣,沖著曹亨的背影哼了一句,拿起谷子把院子里的雞鴨喂了,然後又用水擔了一遍地,才洗了手走進了屋里。
看曹亨又躺下了,不禁眉眼上挑,忍著笑意用掃帚把捅捅那縮在被子里裝成蛹的人︰「懶鬼!俺爹說你前兩天沒吃好,特意讓俺給你做頓好的,你要是不起,那俺可走嘍!」還不等說完,就見剛才裝成是蠶寶寶的人立馬來了精神,「撲稜」一下坐了起來,兩眼放光的看著二妮兒,「哎呦,真的啊!醒了醒了,這就起!這就起!」
不是咱曹亨沒吃過飽飯,而是山珍海味神馬的都是過去的浮雲了,現在在這鳥不拉屎的山溝溝里,別說自己壓根兒不會做飯,就是會做,也肯定不如那整天圍著鍋台轉的女人做的好吃啊!再說這三年來,基本上都是二妮兒過來給自己做飯,要不就是去她們家里吃,反正趙大虎不在家的時候,二妮兒跟她娘也基本都是自己在照應著,平時打的東西也都是一樣不少的給了二妮兒家里,自己就有口吃的就行。趙大虎兩口子也儼然已經將曹亨當做了自己半個兒對待。時間長了也習慣了,這村里誰不知道二妮兒有一手好廚藝啊!
說完竟也不顧張大嘴看著自己的二妮兒驚訝的表情就跑到院子里打水刷牙洗臉去了。
等到看到洗臉盆里的倒影,曹亨愣了!
「媽呀!這啥情況啊!」只見那倒影里的人,滿頭滿臉黑乎乎的,像是有一層黑色的油脂一樣,低頭看看衣服里面,全身上下竟然都是黏糊糊的油脂!!還泛著一股子汗臭味兒!
揉了揉眼楮的曹亨立馬又跑進了房里,對著鏡子一照,只見鏡子里的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滿臉黑乎乎油膩膩的,同樣也是張著個大嘴滿臉的驚訝!
這下才想起剛才二妮兒看見自己也是這副見鬼的表情!
果然,轉頭看見二妮兒一臉的嫌棄,一只手捏著鼻子,另一只手使勁的往外推曹亨,「昨晚你又跑哪兒鬼混去了?瞧你這一身的惡心玩意兒,還不敢進去河里洗洗,告訴你啊!洗不干淨不許回來啊,俺可不做髒鬼的飯!」
轉身回去拿了一套干淨的衣褲,順手扔給依然傻愣著的曹亨,便進了屋,一邊拆著被子,一邊嘟囔︰「這新洗的被子又得重新洗,真是討厭的臭男人!」說完想起曹亨那傻樣,又「噗嗤」的樂了。
反應過來的曹亨連忙抱著衣褲,向著河邊跑去,得趕緊的,要不等會起來的人多了,看見自己這副樣子,還得以為這是半夜爬誰家煙囪了呢!
跳進齊腰的河水中,用手掬著清涼的河水,一點一點的將身上的黏膩洗去,等到將自己清理干淨,曹亨才突然的發現,自己的皮膚好像是白了好多啊,而且怎麼還變得這麼的細滑了呢?想起以前自己引以為傲的小麥膚色多健康啊,當初是迷倒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啊!照理說在這山里呆的久了,應該是變的更黑更結實了才對啊!可看著自己這身骨,結實是結實了不少,可是卻也是變白女敕了太多啊!並且覺得,身體很輕,甚至能飛起來一樣!
看著手上沾了水的暗紅色的「赤煉魂」在清晨陽光中閃耀著璀璨的光芒,不由得想到︰「難道是這東西的功效?!」
于是,曹亨馬上閉上眼楮,用意識去感受「赤煉魂」,發現它竟也發出一**的振動回應著自己,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時候,曹亨竟然在識海中發現了黃道頭,正在疾步的向著自己的小屋走去!
「咦?!他來干什麼?!」想到這里,曹亨再也不顧欣賞自己的身體,連忙穿上衣服,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