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古董商的山寨奮斗史 第35章

作者 ︰ 風中蝴蝶

()春雨樓的**oss離開,塞滿金文社房間的奢華物品也隨之搬走,金文社終于能重新擁有自己房間,能睡在自己的石床上。

半月之後,鴛族賠償的一百工匠送到了小石山,跟著工匠同行的還有四百多位家屬,其中三分之二是婦女和兒童,其他是老人和年輕人,老人是工匠的父母,年輕人則是工匠的兄弟或長大成人的兒女。金文社眼楮一瞄家屬隊伍,就知道鴛族是專門挑選了歲數中年的工匠當賠償,因為中等年紀的工匠家庭負擔最重。

金文社明白鴛族打的小算盤,只要家屬不以老人居多,他就不會在乎。婦女也是主要勞動力,孩子長大後是勞動生力軍,碧峰山缺工匠,也缺人,除了老得不能動彈的老人,其他人都對碧峰山發展有用。

又過了十幾天,陶族和疇族也各自將一千工匠,連著工匠的家屬一起送到。跟鴛族一樣,同樣是挑選了家庭負擔最重的中年工匠。兩族工匠加家屬,一共將近萬人。近萬老老少少黑壓壓站滿小石山腳,讓圍著看熱鬧的文族人有點擔憂,這近萬人員如果齊心反抗,可夠碧峰山喝上一盅。

陶族和疇族交接負責人灰著臉將名單交給金文社,請金文社派人清點數字。碧峰山負責安置工作的除了文固,還有文辛。兩族合並後,文辛受到金文社的重用。

花了半天時間,文固和文辛才將人員清點完畢,接過填好的回執單,陶、疇兩族的押送交接人員返回。被送來當奴隸的工匠和工匠家屬,見自己族人要離開,不由一個個嚎啕大哭,大人一哭,小孩跟著哭泣,眼前情景只有淒涼能形容。目送走路踉蹌的陶、疇交接人員,金文社眼里只有冰冷,如果不是文稷出現,淒慘的就是文族族民,弱肉強食規則之下,悲催的永遠是弱者。

被部族遺棄的人們先被安置在泥草棚,當得知自己干活可以獲得一些報酬,還可以用貢獻度得到泥土燒制,冬天有取暖設施的好房子後,這些內心悲苦的人們眼里燃起了希望,當天夜里,睡在草棚的人們不是悲傷哀愁,而是低聲討論貢獻度如何獲得。相對而言,陶疇鴛三族人,做好同樣一件工作,獲得的貢獻度比文族人要少一半,不過能得到一半待遇,他們已經很滿足,碧峰山外的部族奴隸可沒這個待遇,除了為神族工作的侍奉者。

金文社很忙,忙著安排工作,忙著指導工匠,忙著吃藥修煉,文稷很清閑,閑得每日修煉完,就要到碧峰山深處去打打靈獸。

「社!明天跟我進山,我發現深谷有一只三階魎梟。」抗著二階窾豬回來的文稷,將靈獸尸體往門口一扔,對著正在客廳伏案狂書發展規劃的金文社吩咐。

「三階魎梟?碧峰山竟然有三階靈獸。」金文社吃驚,碧峰山深山的野獸最多是二階修為,沒听說有三階修為的靈獸出沒,也許有,只是遇到的人都跳月兌不了三階靈獸的血盆大口。

「我看你缺少實戰,這只三階魎梟正好給你練練手。」

「是!」金文社嘴上應承,心中在打鼓。對付三階靈獸,最起碼得有一階修為,金文社還在異能高級級別,沒進階到一階。

听說金文社要用三階靈獸練手,文辛等人眼中都露出羨慕,有文稷這個高手在身邊保駕護航,金文社不會有任何危險。

雖有文稷這個絕頂高手在旁,金文社還是做了很多準備工作,首先,解毒草藥帶了一大堆,武器帶了三種,有飛刀、弓弩、還有剛剛重置的曜石寶劍。

「武器都不要帶,你用靈能攻擊就可。」文稷一見全副武裝的金文社,就開口命令。

「啊!那,那是三階靈獸啊!我的靈能不足一階。」金文社說話都結結巴巴了,二階靈獸就可以讓他死上幾回,何況三階級別。三年前能斗倒二階矜豹,除了靠運氣,靠狩獵隊隊員齊心合力,還靠了武器。

「只有面對危機,才能讓你的靈能得到激發。」

「這樣,那好吧。」金文社不情不願的將武器卸下。

碧峰山山林深處是二階靈獸的地盤,文族人除了山里宗的三位尊者,無人敢踏入,三位尊者入深山,往往也要兩人以上同行,避免不必要的受傷。

因為少有人跡,高靈氣的藥草處處可見,金文社厚著臉皮,請求夾著他飛行的文稷落地,讓他下去采摘。問稷開始還會應允,到後來見金文社這也采,那也要采,不耐煩了,冷著臉將滿臉痛惜的金文社一直夾帶到魎梟地盤。

「魎梟就在前面石洞中,你去引它出來。」

文稷和金文社落腳的地方有十幾棵參天古樹,每棵樹的樹皮都散發著淡淡熒光,可見樹木靈氣充郁。有兩棵葉子跟銀杏相似,樹干交叉盤曲,盤曲的樹干之下,有個一人高的石洞,石洞兩側長滿了絳草,那些絳草級別最低的都有中級,看得金文社口水直流。

「前輩,我一人前去?」金文社往前走了兩步,發現文稷站在遠處不動,文稷站立的地方離石洞有很長距離。

「我如果靠得太近,那孽畜會聞到我的氣味,不敢出洞。」

金文社模模耳朵,感情那魎梟已經被文稷欺負過一遍,得了恐懼癥了。

有文稷在身後壯膽,金文社鼓起勇氣走向石洞,離著石洞三百多米,金文社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威壓,離洞口越近,威壓越強。

不好!金文社這兩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一道銀影朝自己迅猛撲來,金文社側身一躲,將將避開正面襲擊,臉上卻被銀影前爪劃破。

尼瑪!敢破老子的面相!金文社大怒,右手朝著銀影方向猛擊一掌,只見一團金黃色火團直襲向銀影,然後只將地面砸出一個小坑。

金文社一掌落空,暗叫不好,听著凌厲風聲慌忙彎腰低頭打滾,躲過銀影的撲襲,因為躲得狼狽,頭發散亂,肩膀處的衣服勾破。

「虛虛!虛虛!」

銀色靈獸前爪直立,跟袋鼠一樣站立,並發出聲音,渀佛在嘲笑金文社。金文社這時才看仔細銀色靈獸的外形。

銀色靈獸身形如虎,頭卻如泰迪,渾身毛發沒有一絲雜色,全部是銀白之色。真是一只很漂亮的魎梟靈獸,而且給金文社一種感覺,這只魎梟好似剛剛成年,性格比較頑皮天真。

雖然靈獸漂亮惹人喜歡,金文社對它不敢太放松,這可是三階修為的野獸,可以輕易致他于死地。

魎梟兩撲已經模清金文社底細,明白眼前之人不是昨日那位可怕人類,見金文社警惕戒備,魎梟頭歪了一下,圓溜溜的眼楮露出一種嘲笑嘲諷。

艾瑪!這靈獸成精了,竟然會如人類一樣表達自己情緒。金文社又氣又好笑,猛吸一口氣,雙手運氣擊向魎梟,還沒等金文社看到自己靈氣擊打到目標,自己腰間忽然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而自己原本站立的地方,燃燒著一團銀色火焰。

金文社驚出滿頭大汗,如果不是文稷出手相助,自己現在就要被魎梟噴出的銀火燒個正著,不死也得燒傷。

魎梟發現文稷出現,‘忽’地一下,鑽進了石洞深處,任憑金文社在石洞門口挑戰,就不不肯出洞。

「明天再來吧。」文稷在附近采了兩棵草藥,讓金文社自己弄碎敷在傷口,這兩種藥草能快速收復傷口。

「這小獸太厲害了,都發覺不到它對我噴吐靈火。」

「你能跟魎梟斗平手,就可以跟一階高級尊者斗平手。」

「原來這畜生修為快趕上二階尊者了。」金文社汗顏,難怪自己都看不清魎梟動作。文稷讓他跟魎梟搏斗,實實在在是越了三級修為,會不會有點拔苗助長呢!

金文社心里覺得文稷在拔苗助長,不過不敢有所抱怨,畢竟文稷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只受點皮外傷,對于修煉者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第二天,金文社在文稷的夾帶下,又來到魎梟石洞口。這一次,文稷隱蔽在了樹梢。

魎梟听到石洞口又有動靜,鑽到洞口一看,是昨天來的手下敗將,漆黑的眼珠趕緊看向四周,感覺不到文稷的氣息,才壯著膽子走了出來。這一次,金文社有了點經驗,不敢輕敵,跟魎梟交手六七個回合,才被文稷救離,同昨天一樣,魎梟只要看到文稷出現,立刻返身躲回洞穴,不理睬金文社的任何挑釁。

就這樣,跟魎梟的比斗,成了金文社的每日必修課。天長日久,魎梟也模清了規律,只要能置挑戰的金文社于險境,那位恐怖修為就會將金文社帶離,自己也就能自由行動,不必擔心遭受蹂躪。

「不錯!不錯!可以斗一個多小時了。」文稷將金文社拉開魎梟的襲擊範圍。

「稷前輩,這畜生也越來越聰明,居然想到化解我的招術。」金文社抹著額頭的汗。

「魎梟是萬獸之靈,悟性不比人低,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碧峰山。」

「不是我們碧峰山的靈獸?」金文社驚訝看著趴在不遠處的魎梟,魎梟跟金文社比斗了三個多月,已經不怕文稷出現,現在比斗完,還會懶洋洋地趴在洞口目送兩人離開。

「不是,魎梟只有中墟之地才有。」

「中墟之地在哪里?」金文社沒听說過中墟之地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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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莞海的另一側。」

莞海的另一側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很顯然,中墟之地跟百族大陸不連在一起。

「稷前輩去過那里沒有?」

「沒有,中墟之地都是五六階左右的靈獸,百族修行者不到三階以上修為,根本不能踏入。」文稷搖了搖頭,他只在莞海之境見過五六階的魎梟尸體,據說是順著潮流漂流過來的。

「那就是說,中墟之地只有靈獸,沒有修行者?」連修行者都呆不住,普通部族民更不能生存了。

「傳說萬年前原來有部族居住。」

「萬年前?」金文社心底一動,想起甲骨文上記載的唯一神族。「是不是萬年前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修行部族?」

文稷搖搖頭︰「僅僅是傳說,可能是巫者自己編造記載的神話。」

看來文稷是不認識甲骨文,不然不會說出這一番話。

「泰迪,要不要跟我們出去玩玩?」

發現魎梟還伏在自己和文稷身後,金文社不由開口逗它,三個月的架打下來,打出了一點感情。因為魎梟頭部長得像泰迪狗,金文社就給魎梟取名泰迪。

魎梟听到金文社對著它說話,身體又作袋鼠直立狀,渀佛在認真聆听。

「走不走?山腳有紅酥果哦!」

紅酥果是碧峰山山腳生長的一種野果,野果初夏成熟,汁水豐富,口感酸甜,是很解渴的一種水果,半月之前,金文社帶了幾個紅酥果放在衣兜,結果打斗時滾落出來,魎梟品嘗後,就盯著金文社的口袋一動不動,等到金文社將紅野果全部掏出貢獻給它吃完,才肯繼續跟金文社比斗。

自那之後,金文社必須帶紅野果上山賄賂,不然魎梟會罷工不當他的練手。

「戚戚!戚戚!」

金文社歪了歪頭,不明白魎梟是表示答應,還是表示拒絕。

沒等金文社搞明白魎梟意思,文稷一手就將金文社夾起開始升空,只是這次升空不高,飛行是貼著地面飛行。金文社抱住文稷手臂扭頭往後看,只見魎梟正跟在他們後飛奔,不過跟隨到深山邊緣止步回了頭。

「哎,差一點就出來了。」金文社嘆息。

「馴獸得一點點來。」

「能馴服泰迪?」金文社驚喜,有一只三階靈獸當寵物是非常拉風的事,而且魎梟進階速度比尋常靈獸快多了,可以跟著主人一起修煉。

「試試看吧,這只魎梟很孤獨,帶它到這里的母獸已經死去了。」文稷曾進泰迪的石洞查看,在石洞深處,臥著一只體積大兩倍的母魎梟,母魎梟估計有五階左右修為,不知道什麼原因,全身外表無傷,卻生息全無,已經死去好久。五六階的靈獸,尸體可以保存百年不壞。小泰迪沒有當母獸死亡,而是認為媽媽在睡覺。

「真想不通,是什麼原因讓它們母子飄揚過海,跑到百族大陸來呢?」

文稷沒有回答,連中墟大陸情況都不了解,怎麼可以推算出泰迪母子的行為原因。

在這之後,金文社和文稷每天試著將泰迪往山林外領,漸漸地,泰迪跟他們走得越來越遠,甚至有一次還跟到了小石山腳。不過無論泰迪離開深林多遠,天黑之後,它都會返回睡在自己母親身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快到跟龍鯤約定去莞海之境拜訪的日子,金文社跟泰迪的比斗開始趨于平手,不再總是落于下風。

這一天,金文社對著泰迪一掌擊出後,突然心頭一窒,身體軟倒在地,臉色變得通紅,渾身顫抖,靈氣在靜脈在瘋狂亂竄。

不好!我要走火入魔了。

金文社腦海里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樣。

「別慌!沉住氣,社!你要進階了!」心慌意亂的金文社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手腳被擺放成修煉狀。「社,來,跟著口訣行功運氣!」文稷的聲音就貼在金文社耳側。

感覺到文稷就在自己身後,金文社的心立刻安定,照著文稷的吩咐行動。

「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地動靜。」文稷冷清的聲音,听在金文社耳朵里,就好似夜間的導航燈,在引領他安全前進。

慢慢地,金文社體內的紊亂開始平復,恍恍惚惚,覺得自己丹田有物,杳杳冥冥,感覺那里新生了一個宇宙。

金文社進階時,泰迪靜靜蹲在一旁,它好似明白眼前在發生什麼,不但沒有弄出一點聲響影響,還注意四周環境,為金文社警戒守衛。多少年之後,金文社才明白自己收服泰迪的原因。

魎梟小獸進階,都是在父母的守護下進行,金文社的突然進階,文稷的強力保護,讓泰迪產生出一種回到以前,回到家族成員都在的溫暖感覺,對溫暖感覺的依戀,讓泰迪選擇接納金文社和文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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