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煙籠罩在竹屋旁邊,梅山怪人覺得不對,馬上就往廚房跑。
「咳咳……」莫冰凌從一屋子的黑煙中被梅山老頭拽了出來,然後老頭拎了兩桶水就又沖了進去,不一會煙小了。看著滿身被燻成黑色的老頭從屋里出來,莫冰凌早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而老頭的臉卻越來越黑「你想被燒死也別賠上我的房子。」
其實這次真的不能怪我,因為年齡太小,很多事情就有些力不從心,比如填柴火的量,在比如夠不到水缸之類的。
「對不起。」這是我自己的錯誤所以我並不打算解釋什麼。
梅山怪人老頭搖了搖頭「進去繼續做。」
「是。」誰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但是我們都知道對方的想法。我又回到了廚房,繼續剛才出意外的那頓飯,雖然出了那麼一點點的意外,但是我也熟悉了一下廚房了,不久,一股食物的香氣就彌漫在山間。
就這樣在這個與世無爭的山上生活,當梅山老頭心情好的時候就教些東西給莫冰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給她下些毒之類的,不過這是在冰凌抓住梅山怪人好酒這一點之前,現在的關系變成了……
「師父,這個毒的效果怎麼和原來的不一樣啊?」
「你怎麼這麼笨,自己想。」
「老頭,那個葡萄酒越來越香了是吧。」
「乖徒兒,其實那個是這麼回事……」
莫冰凌在山上,過的到是安逸,閑來無事就自制些毒藥,在順便把梅山老頭給自己下的毒試著解開,隔一段時間,他們也玩一種特‘好玩’的游戲來緩解在山里的無聊,那就是梅山怪人給她身上下毒,然後限定時間讓她來解,賭注就是她自己的命。時間沒到解開了就活,時間到了沒解開就等著毒發身亡。老頭就是這麼告訴莫冰凌的。而莫冰凌對這個‘游戲’也沒有任何的異議,因為在她的觀念里,世界就是這樣,適者生存。有能力者生,無能力者亡,沒什麼大不了。不是莫冰凌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是她很在乎自己的這次重生的生命。因為她知道在這了,雖然很多東西都不發達,但是一旦出什麼風頭了,就很容易的被別人下毒,所以想要生活下去,與其一中毒就到處求人解毒,一旦錯過了解毒的最佳時期還有各種危險,還不如自己親自來解毒。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這麼久了,制毒解毒師父是毫無保留的教她,可是輕功的事,師父卻只字不提。我便一直等,可是都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提,我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忘了。所以我開始問他。
「師父,為什麼還不教我輕功?」
「因為你不想學內力啊,所以等的時間要久。」
「……說人話。」
「沒到時候。」
「別等到我把你毒死的時候。」
「你敢,你等你有那本事在說吧。」
「你不教我我就敢。」
就這樣他們每天都在這麼‘愉快’的討論著這個話題。
兩年後……
「喂,老頭給這是冰葡萄酒,嘗嘗。」
「啊?就給這麼點啊,只夠我聞聞的。」
「不喝?」
「拿來。」
「怎麼樣?」
「小丫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老頭將最後一滴喝進去,然後喃喃的說。「
又是一年春天,山間已經滿眼都是綠色,在遠處的溪水旁還有大片的風信子,藍色,粉色……風吹過帶來陣陣幽香,在屋子的旁邊還有一片雛菊園此時盛開。真的很美,是這種山間特有的美。」小丫頭,這酒釀的是越來越香啦。「梅山老頭在喝完最後一滴酒戀戀不舍的說」小丫頭,來幾年了?「」兩年,整兩年。「我望著那片已經長得很旺盛的竹林說」呵,記得那麼清楚,是太想離開了麼。「我沒有回頭所以看不到老頭說這話的表情,但是能听出一絲落寞。」沒有,這是這一天很特殊,所以記得很清楚。「我說的是實話,並不想讓師父誤會,所以很少解釋的我也稍微的解釋了一句。其實我也覺得真快,一晃我都來到這八年了。
似乎沒有听到的話」兩年啦,真快!也是時候啦「師父像是對我說,也像是自言自語。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無論是什麼到時候了,我也要等著師父說出口。這是對師父的尊重,也是這兩年來我們之間的默契。」兩年了,那麼……「師傅像是在猶豫,又像是下定決心。
兩年了,那麼跟我來吧。」師父把我帶到了後山的斷崖邊,斷崖很陡,向下望就算是正午也是一片霧蒙蒙的,誰都不知道地下到底是什麼。靠近懸崖邊的地方頑強的生長著幾棵野百合,在風中搖曳。
師父面向懸崖,背著手「想學輕功?」
「是。」
「想不學不用內力的輕功?」
「想。」
「丫頭有時太貪心,會付出相應的代價的。你做好準備了麼?」師父似乎很不安。師父模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那是什麼代價呢,我還有什麼可以付出的?」我仰天問道。只身一人來到這里,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所以在這里,我能付出代價的東西還的不多。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學的話,就跳下去吧。」師父指著懸崖,轉頭對我說。
我一愣,我想過很多種方法學輕功,可是沒想到卻是這一種。
看出了我的猶豫,師父幽幽的道出了當年的一段關于他的事情「輕功,一直被武林中人奉為最費內力的武功,學好了就可以單憑這個稱霸武林,可是因為需要極高的內力,所以也被稱為評價武功的標準,當年我的師父先天缺陷,沒辦法練成極高的內力,所以自創了一門輕功,可是這種輕功卻很少被人知道。當年我們求師父教我們這個輕功,可是我們一起學的六個人,都是從這跳下去的,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從此師父決口不談輕功的事。其實,在這兩年中我給你下的毒里邊都有一種丹藥,是提高身體素質的,能最大化的激發身體的本能。但是這也沒辦法保證你活著回來……」
這是和師父相處這兩年中師父說的最長的一段話。
果然有不需要內力的輕功,當年我說出這個的時候其實是在賭,在賭當年听到的一個傳說。那是我去父親的書房玩,听到門外有人說話,我就躲到了屏風後邊听,是父親和一個陌生的聲音談論,我只是依稀的听到幾個詞語好像是什麼至尊武功……快……飛天……不需要內力……然後他們就走遠了。我當時只是覺得那是古代人的一種幻想,或者是一種奢望。所以,當我提出我想學什麼的時候,開玩笑似的提出了這個條件,我只是想看看到底真的有沒有這個傳說中的武功,沒想到真的,讓我踫正了。
一個很厲害的傳說,可是需要用命賭,這種感覺久違了,我卻沒有一點害怕,甚至有些激動,我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逆流到了頭頂,就和當年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的感覺很像,那時真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我笑了「我想好了,賭。」笑得很冷。雖然不知道結果,但是這個賭注真的很有誘惑了,當時我撞運氣的東西,就擺在眼前,我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賭?呵呵真是一個很形象的形容。」
走到崖邊,一陣陣冷風吹過,吹得我更加清醒了。跳下去,活下來便可以的一生的絕技,如果幸運之神沒有看到我的話,那麼等待我的就是粉身碎骨。我的命又如何?我也很想知道。
縱身一躍,沒有閉眼,沒有雜念,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活下去!
呼呼風在耳邊,耳膜跟著風鳴響,很強的阻力,甚至沒辦法呼吸,離地面越來越近,活下去的心里就越來越強。我不斷的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活下去,我才不能死在這里。
「呼。」終于停了下來,一身冷汗,我停在了半空中。成功了,我的心放下了。借助著風了然後悠悠的回到了崖壁,第一次嘗試耗費了大量的體力,距離懸崖邊還有三兩米,實在上不去了,我只好猛地一運力,一下子趴在崖壁上,手和腳都緊緊的扒在懸崖上,生怕掉下去,因為我一旦掉下去了,就真的沒有過多的體力用輕功再上來了,所以我拼著毅力向上爬去。剛露出一個頭就對上了師父幸災樂禍的臉,一把沙土揚過去。我灰頭土臉的趴在懸崖邊,努力的把自己的身子蹭上去。安全的爬上了懸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擦以擦臉上的汗,一半是興奮的,另一半是真的累的。
「喂,你個白眼狼!我……」師父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一臉憤怒代替了剛才的幸災樂禍。
「我知道!」我打斷了他的話,是的,我一直都知道……
我跳下去之後就感覺到了,因為以前作為殺手有特意的訓練過,來到這里,我也一直沒間斷的鍛煉怎麼,所以各個方面感官就異與常人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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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足跡啊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