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愨鵡曉清風中學禮堂。
今天的學校禮堂布置的格外隆重,一張紅色的條幅上印著「著名畫家溫貝拉做客清風中學進行藝術研討與成果交流」。
當季微涼得知這一事情時,首先就想到了蘇桐。仿佛是條件反射一般,帶著些許的震驚。
溫貝拉要來清風中學,那麼蘇桐怎麼辦?
她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蘇桐的電話。
然而,電話里卻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個時候蘇桐會去哪?他沒有來上課,手機也不開。
她暗自心驚,今天是第二天了,蘇桐就好象人間蒸發一樣,主任說他請過假了,說要在家休息幾天。可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她再看一眼那張條幅,溫貝拉那三個字突然就變地刺眼,一絲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泛濫開來。
難道是因為她?
可是,他不是不記得了嗎?
不行!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都不可以讓他們見面!
季微涼暗自收緊了雙手,尖利的指甲劃過手掌傳來細微的疼痛。
她轉身出了禮堂,直奔蘇桐的家。
此時的蘇桐仍舊處于半夢半醒狀態,正在莫小南的床上躺著。昨天兩人喝的都是酩酊大醉,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胡話,終于是睡了過去。直到現在,誰也沒有從床上怕起來。
季微涼來到了蘇桐家門口,死命地按著門鈴,一遍遍打著他的電話。可就是沒有人接,也沒有來開門。于是她不再按,而是換成了死命的砸。
「砰砰」的砸門聲整個樓道都听得見,砸到連手都腫了起來,依舊是沒有任何回音。
季微涼越來越焦慮,腦袋里滿滿的煩躁與不安。
這時候從樓下上來一名年紀較大的婦人,她見季微涼這麼死命地砸門便說︰「小丫頭,你別敲了,這家住的蘇老師昨天就出門了,他家里沒人。」
季微涼驀地一驚︰「他……他去哪了?」
婦人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提著一個大包,似乎要出遠門的樣子。」
「出遠門?」季微涼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遠門呢?事先也不通知她?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婦人見季微涼臉色不好,也沒再說什麼,自顧自地上了樓。
季微涼失神地下了樓,兩眼迷茫地往前走著,嘴里還輕聲喃喃︰「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離開?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呢?」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蘇桐的異樣。
他接了個電話,然後逃也似的離開,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可是,蘇桐卻從不是這樣的人。
究竟是什麼讓他如此失常?
莫非……莫非與溫貝拉有關!難道那個電話是她打來的不成?又或許蘇桐不告而別是為了去見她?
「不!」季微涼驚呼一聲,隨手招來一輛的士又回了學校,她要確定一下溫貝拉會不會到場,如果蘇桐真的和她一起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