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貝拉走出了好遠才停下,回頭望去,那個令她始終無法忘懷的人已經不在了。愨鵡曉是啊,如今他是季微涼的男朋友,即使季微涼做錯了什麼他都會包容。就像曾經……對她一樣。
呵……
自嘲地笑了起來。
她深刻地記得,失去他的那些日子,她究竟是多麼地煎熬。
就在發現了他們有奸情的第二天,季微涼送來一封信。
信是打印出來的。
溫貝拉嘲諷地笑,蘇桐對于她,都懶得動筆了麼?
信上清楚地寫著︰
溫貝拉︰
我想我們真的不合適,所以,請不要再阻礙我的生活。我愛季微涼,一直都是。對于你,我沒有辦法再演下去。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謝謝!
署名是蘇桐。
溫貝拉一字一句的看完,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仔仔細細地將那封信收好,裝進了口袋里。
她對季微涼說︰「告訴他,我會永遠記得這些話。」
而後她便一聲不響地離開,去了Raphael那里。
Raphael說過︰「只要你放棄蘇桐,我就幫助你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畫家。他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是你成功之路上的阻礙。即便是你對他再好,面對生活的窘迫他一樣會離開你。」
可是如今,事情似乎不是這樣的啊。
他與季微涼在一起,也並沒有因為窘迫而分開啊?
或者說,蘇桐根本就沒愛過自己吧?
失魂落魄地走回家,推開厚重的防盜門,甩開包包便倒進沙發里。
人就是這樣,每每沉浸在過往的記憶中自怨自艾時,總會翻出以前的東西來回味。溫貝拉也不例外。
她抓起桌上放著的那本字典,然後翻開。
一張潔白的打印紙折的四四方方,安靜地躺在里面。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死死地盯著最後的署名,似要把它看穿。
淚水模糊了眼,卻沒有流下來。
她還固執地提醒自己,不要為蘇桐流淚,一直壓抑著,忍受著。在堅強的外表下,始終掩蓋著脆弱。她無法坦然地面對他,所以,只好找尋一點曾經的東西來緬懷。緬懷那份已然崩潰的情感。
就在她還沉浸在無邊的痛苦回憶中時,門被推開了。
而後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筆挺的白色西裝,似乎是剛剛從婚禮上回來的新郎。他有著柔和的眉眼,不似蘇桐那樣深刻與消瘦。發色偏淺,微微顯得有些長,細細碎碎,隨風而動。只是那張清秀的臉有些蒼白,蒼白的近乎病態。
「又在想他了?」他的聲音仿佛有著魔力,吞噬著她的意志,而後她終于在疲憊中闔上了眼,酒紅色的長發瞬間散落,帶著濃濃的清香,蝕人心魄,「如果累了就閉上眼楮,所有的事都不用擔心……」
溫貝抬起頭,怔怔地望著他瞳︰「Rapha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