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被季微涼緊緊握住的右手不自覺的動了動,季微涼慌忙就回了神,臉上還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愨鵡曉
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因為他並未醒來……
她在這里守著蘇桐已經一天一夜了,她一刻也不敢合眼,生怕自己睡了便再也見不到他。那個神秘兮兮的男人自昨天走後便在沒有來過,原本她是想把蘇桐帶走的,生怕警察找到他,可剛走到門口卻又被攔了回來。
門口不知何時竟多了兩名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人,個個凶神惡煞,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還振振有詞的說︰「蘇少回來之前,你們誰也不能離開!」
季微涼雖然惱怒卻也不敢反抗,只能在這個小小的病房里守著蘇桐。起先他還比較擔憂繼續留在這里會被警察找到,可一天一夜過去也並未發生什麼事。這間小小的病房幾乎與外界隔離了一樣,連個護士也不曾進來過,就更別說警察了。
她不得不承認,那個陌生的男人的確神通廣大。
可季微涼在放心的同時又忍不住擔心起來,這短暫的平靜之後很難保證不會遭到暴風雨的摧殘。蘇桐的離奇染毒以及那個神秘的男人無不刺激著她的神經。而這之間分明又有著難以言喻的聯系。
身為外人的季微涼自然是不了解這些,但她忽然就感覺到此前與自己親密無間的蘇桐忽然就再看不透。
那張熟悉的臉,竟然有了一種陌生的姿態。
輕輕嘆息一聲,她那縴細的手指劃過蘇桐細致的眉眼。
「阿桐,我在等你醒來告訴我一切。所以無論如何你也要睜開眼楮。」她說的有些淒涼,卻難以掩蓋內心的激動。她緊緊地咬了咬下唇,「阿桐,究竟是誰這樣傷害你?告訴我,我絕不會讓他好過!沒有人可以這樣傷害你,沒有人可以!」
這一刻,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說的倍加誠懇。
做了這樣卑鄙的事情,遲早要付出代價的不是麼?
接近傍晚時分,蘇桐病房的門被輕輕叩響了。
季微涼那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心又不由自主的懸了起來。
莫非是警察?
她屏住呼吸,明顯的不安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一個從容的身影毫無顧忌的推開門走了進來。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略有些唱的黑色碎發松松軟軟地垂在額前,與蒼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季微涼愣了愣。
這不是昨天的那個男人麼?他果然來了。
她听到守門的兩個男人稱呼他‘蘇少’,難道說他也姓蘇麼?
見季微涼呆呆的望著他,他只是和善的笑笑,然後說︰「久等了,季小姐。」
他說話時尾音拖得很長,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韻味,難以言喻的好听。
季微涼卻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的盯著他,握住蘇桐的手也不由得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