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是怎樣成精 第一百零九章 怒火(上)

作者 ︰ 春歸晚

()想起老紅說的必須要以鮮血為祭,趕緊將手臂上的傷口對著異獸的大嘴擦了擦,既然是作為祭品一類的,肯定得多點兒才對。

就在我想要浮上水面透透氣的時候,面前異獸的大嘴突然越張越大,雙目圓睜,一下子將我吞進了肚中。

「啊!」流水順著張開的嘴涌入口中,嗆得我喘不上氣。尼瑪,沒被摔死就要被憋死了。眼前一黑,所有東西都消失不見,手中突然多了個東西,似乎是剛剛放上去的咒煞石。

「轟轟」的瀑布轟鳴聲漸漸從耳邊消失,仿佛遁入了一個虛無的空間,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四周一片靜謐。心神不定之際,眼前又出現了點點光亮,光芒越來越近,待得近前才現竟然是高舉的火把,穿著鎧甲的士兵形色匆忙,齊齊朝一個地方走去。

眼前場景一換,腳下有了堅實的觸感。心下一喜,趕緊朝四周看去,待看得周圍的景色後,不禁一愣。這還是當初的密室嗎?

猩紅的法陣已經不見,地面光潔一片,看不見任何曾經雕琢的痕跡。不僅是地面,牆壁上作為輔助用的法陣也已經不見。這回事怎麼回事?心念電轉之間,想到這應該是法陣被我控制的原因。

捏了捏咒煞石,抬腳走向陣法原本應該在的位置,果真能看見淡淡的印記。陣法不能隨便啟動,否則不僅消耗心神,對于陣法也有害無益,只要能確定陣法在就行。

不知此時是什麼時候了,我火急火燎的向密室外走去。不等我上去,上面突然跳下一個人,定楮看去,不是荊南還能是誰。他面露喜色,看著我道,「單耳,好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去了多久?」不知陣法里的時間是怎麼計算的,千萬不要告訴我已經過了十天半月了。

「你不是一直在密室中麼。」荊南上前環住我的腰,「好了,沒事了,我們出去吧。沒想到你一炷香的時間就搞定了,真有你的。」他沖我比了比大拇指。

我松了一口氣,看來在陣法中的時間不會算到現實世界中。

「生了什麼?」見我神色有些疲憊,荊南關切的問。

對他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于是將在陣法中生的事兒一字不漏的告訴他。

「這麼說來,斗轉乾坤陣現在已經由你掌控了?」

「按理說的話,應該是這樣。」對于此事,我只覺得雲里霧里,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陣法的掌控者,「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有鑰匙也一樣啟動不了陣法。」

「這樣我們更有把握。」荊南沉思道,「如果跟佘君單打獨斗,我們沒人是他的對手,但有了陣法就不一樣了。還有,他應該已經知道了陣法的事兒,正派人朝這邊趕來,等會兒我去應付他,你看好陣法,千萬不要被人現。」

原來如此,那我剛剛看見的士兵應該就是佘君所派的人了。還好陣法已經被我掌控,一般人現不了,想必他們也搜查不出什麼來。

「等等。」我拉住荊南,「這里是大殿下的地盤,對我們很不利,讓覺淺去應付吧,他們不認識他。」荊南經常在戰場上出現,敵我雙方都知道他,一看敵人出現在清風城,士兵肯定會帶走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低調些好。

他略微考慮後點了點頭,「好吧,听你的。」

「啪啪啪。」敲門聲響起,聲音有些急促,「快開門。」

覺淺看了我們一眼,攏了攏身上隨意披著的衣服,趕去開門,我和荊南對視一眼,再次回到了密室。外面是什麼情形我們不知道,只是當荊南看著現在的密室,頗為驚訝。

「陣法呢?」

「嘿嘿。」我笑得很是神秘,「自然很是被藏起來了,等到要用的時候,自然就出來了。」

「你呀你。」他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子,「一定很辛苦吧。」

知道他說的是在陣法里的事兒,鼻子突然就有些酸,「沒事兒的啦,有什麼辛苦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他搖搖頭,「一個人在里面,一定覺得很害怕吧。可惜不是我進去,我舍不得你受苦。」

「荊南,沒事啦,不要擔心。」我笑著看他,「你在戰場上的日子我不能陪著你,其實我好想呆在你身邊,可我也不想影響你,只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蛇族不好對付,我時刻都擔心你的安危,看到你平安完好的回來,心里別提多高興。雖然知道你會擔心,但我還是很想去做,哪怕只是細微的事情,我也想為你分擔。」

「單耳。」荊南緊了緊手臂,「等消滅佘君,我們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吧。你不是一直想要這樣的生活嗎?我陪你。」

「你怎麼知道?」我驚愕的看著他,雖然我有這個想法,但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每次看見安靜平淡的景色,你總會駐足停留,眼里全是羨慕。和你相處這麼久我全都看在眼里。」替我攏了攏耳際的短,他的唇輕輕劃過我的耳朵,「單耳,不管以後生什麼,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

「嗯嗯。」我點頭,「只要有你在,我和孩子都會好好的……」

他身子一震,聲音有些低沉,「不管我在不在,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

「不要。」我猛地撲進他懷里,哽咽著道,「不管你要去做什麼,都要告訴我,不能瞞著我,我不想最後一個知道。」

他沉默,輕拍我的後背,良久後開口,「單耳,你知道,我的身體被佘君佔去,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具幻化出來的身體。而這具身體只能維持兩個月的時間了,兩個月後,若我拿不回自己的身體……」

「別說了。」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狠狠的搖頭,「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單耳,你听我說完。」他拉住我的手,淡定的道,「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不要逃避。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看不見孩子出世,一切都得靠你自己。我也很心痛,不忍心讓你受苦,但我們必須面對。只有真正的正視,才能做出做好的決斷。」

「荊南,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佘君一定要死,你的身體也會拿回來的。」我哽咽著道。

他苦笑,「這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但我們也要做壞的打算,不是嗎?」

我擦掉眼淚,堅定的看著他,「不是有麟兒嗎?我們可以用麟兒的身體啊。」

他搖頭,「不行,那是佘君的本體,意念太強大,我進不去。」

「可萬一佘君將現在的身體毀了怎麼辦,那豈不是……」想到這里,我一陣心酸,為何要經歷這一切呢,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好麼。

「所以我們才要做最壞的打算。」他松開摟住我的手,「單耳,勇敢些。那麼多的風浪都經歷了,不要去在乎結果。只要朝著我們想要的去努力,就不怕沒有結果的那一天。」

「嗯嗯。」我嗚咽著點頭,淚水落到地上,濺起朵朵的水花……

「砰!」密室頂上突然傳來巨大的撞擊聲。

怎麼回事?我茫然無措的抬頭。

「噓。」荊南示意我小聲些,輕聲道,「應該是搜查的人,不要出聲,不會有事的。」

我點頭,靠近他懷里,仔細听著書房的動靜。

搜查的人不止一批,走了一批還有另外一批進來。只能听見大致的響動,听不清他們的對話。良久,一切歸于平靜,頂上傳來輕輕的叩擊聲。

「走吧,是覺淺。」荊南摟住我的腰,帶我出了密室。

剛出去,一排書架就朝我們倒來。再看看被翻得一團糟的書房,我不禁火冒三丈,「這也太狠了吧,我的書。」

「要不是我攔著,這里會更亂。」覺淺從書架後鑽出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絲。

「他們打你了?」看見覺淺受傷,我更是火大,這群人簡直太過分了,居然還打人。

「沒燒了房子算好的。」覺淺無奈苦笑,「要不是和帶兵的將領認識,給了他點兒好處,說不定真的會燒了房子。」

「人是佘君派來的?」荊南問道。

「應該是大殿下。」覺淺平靜的回答,「不過里面有蛇族的人,估計佘君也有摻和。」

「哼,才平靜幾天,他又囂張起來了。」荊南冷哼道,「真以為我怕了他蛇族。」

「不要沖動。」我按住荊南的手,「計劃好了才能動手,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我知道。」他回過頭看我,然後吩咐一旁的覺淺道,「明天召集各族將領,一品居。」

「遵命。」覺淺點頭,風風火火的去通知眾人。

「會不會太急了。」我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沒事的。」他模模我的頭,帶著我朝房間走去,「你再睡會兒,明天讓老滿留在家照顧你。」

我搖頭道,「讓老滿跟你們一起去吧,他能幫上忙的。」

「不說這個了。」他笑著道,「我看著你睡,休息好了才有精神照顧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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