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天下王妃不好惹 王爺很正常

作者 ︰ 繯兒

白若雪這一覺可謂是這十二年來最舒服的一覺,沒有死老頭的獅吼功,沒有白靈嘰歪的嚷嚷聲,更沒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吵鬧聲,尤其是晚上睡著的時候好像抱了一個軟綿綿的玩意兒,讓她睡得非常舒服。

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屋外溫暖的陽光傾灑在輕拂園的每一處角落,透過窗戶落在屋內地面上,地面投射出幾許暗影。

紅綢暖床內,白若雪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了下,她無意識的砸吧砸吧嘴,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光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朦朧之色,好一會兒才恢復清澈透亮。

望了眼頭頂大紅的床幔,白若雪模了模右邊,被褥和毯子早已冰涼一片,顯然身邊的人早已起床離開。

她緩緩起身,赤腳走到鋪著紅色錦綢的桌邊,倒了杯茶一飲而下,望了望鏡中的人,紅色里衣微微敞開,雲鬢松亂,臉上胭脂水粉經過一夜已經有些掉落,不過臉色卻是極好。

白若雪對著鏡子眨了眨眼,快步走到門口,門一開便看到了立在屋外靜靜等候的丫鬟,足足有八個人之多,人人手上拿著東西,或衣物,或首飾,或早點……

見白若雪開門,屋外八名婢女齊齊彎身行禮,恭敬道︰「奴婢們參見王妃。」

白若雪揮揮手,轉身朝著屋內走去,邊走邊開口道︰「你們將東西放進來出去便行了,我自己梳洗。」

八名婢女魚貫而入,听到白若雪後面一句話驚得齊齊跪在了地上,「奴婢們奉王爺之名伺候王妃,請王妃不要趕奴婢們走。」

白若雪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八個女子,秀眉微蹙,無奈的撇撇嘴,「起來吧,讓你們伺候還不成。」大戶人家的規矩就是多,不過有人伺候好像也不錯。

八名女子聞言立刻起身,將手中的東西一一放好,卻未曾抬頭看白若雪。

白若雪徑自走到臉盆前淨面洗漱,接過邊上丫鬟手中的毛巾擦干臉,轉身坐到梳妝台前,立刻就有丫鬟上前為她打理妝容。

「哎,你等等……」白若雪抬手抓住面前一只拿著厚粉朝自己臉上撲來的手,有些嫌惡的將那手中的粉撲彈了彈,粉撲立刻在空中打了個圈兒滾在了地上,「我不愛擦這些東西,以後就免了吧。」

這些含著化學成分的化妝品可不是好東西,如今她正值如花似玉的階段,不需要那些個俗物來添眉畫筆,清清爽爽才舒服。

「王妃,這……這怎麼行呢,您還要去前廳給老夫人和眾位姨娘請安敬茶,不上妝如何行?」一丫鬟有些惶恐的看著地上散開的脂粉,想著如今誰家小姐出門不是胭脂水粉滿面,這王妃進門第一日怎麼好失了禮數。

白若雪皺眉,怎麼沒人告訴她要去請安敬茶?不過昨日好像似乎那個給她上妝的喜娘是說了這些,新媳婦進門第一日要拜列祖列宗,要敬新媳婦茶。

「妝就別上了,我不習慣,你們給我把頭梳一下就成了,再給我找一件顏色淡點的衣服,這大紅色我看著刺眼。」瞥了眼左手邊捧了一套大紅色裙衫的丫鬟,白若雪蹙眉開口。

昨天已經被逼無奈穿了一回,今天說什麼她也不會再穿了。

「王妃,這可使不得,您剛嫁來王府第一日,怎麼能不穿這大紅的禮服,這是規矩,王妃若是不喜,敬了茶回來換了便是。」捧著紅裙的丫鬟急急開口,語氣卻是不卑不吭,卻很是恭敬。

白若雪不經回頭看了她一眼,雖然那丫鬟低著頭,卻不難看出是個小美人,且周身氣息平穩,顯然身懷武功,她眸光微微一閃,笑道︰「規矩也是人定的,我不喜歡這衣服,這便是我的規矩,你們也別多說了,若是再耽誤下去,別說敬茶請安了,估計該吃午飯了。」

眾丫鬟看了看屋外,果然見日頭快要掛上正中,又听白若雪語氣堅定,不再多言,幾人相視對看一眼,該梳妝的梳妝,該找衣服的找衣服,誰也不在拖延。

白若雪滿意的看著鏡子里照出眾人井然有序的動作,嘴角微微揚起,有人伺候就是舒服,除了五歲前,她這十二年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還真忘了當一個千金小姐的待遇是怎樣的,如今看著滿屋子為了她一個人忙碌的人,讓她渾身都懶散了下去。

幾個丫鬟各自忙碌著,不一會兒就將白若雪收拾了個干淨,白若雪挑了一件淺粉色的輕紗軟煙,因為除了這件淺粉的,其他無一不是紅,大紅,玫紅,深紅,也就這件淺粉的還入得了眼,無奈,她只能選擇這個。

選好衣服,白若雪在兩名婢女的伺候下穿戴妥當,照了眼鏡子,滿意的點點頭,挺合身的。

幾個丫鬟也抬起頭隨著她看向鏡中,齊齊驚呼了一聲,臉上不約而同的閃現驚艷之色。

原來新王妃如此美麗,竟不輸于京中的絕艷雙姝。

白若雪自然感受到了幾人驚艷的目光,她不以為意的笑笑,轉身走到桌前,桌上擺放著十幾種不同的膳食,心中一邊感嘆做有錢人真好一邊風卷殘雲的掃蕩了一大半的食物。

八名婢女臉上驚艷之色齊齊褪下,換上一臉黑線,顯然是對白若雪毫不淑女的吃法給驚住了。

白若雪視若不見,她昨日就早上吃了點粥,一直到晚上才偷偷吃了個隻果,最後忍不住困意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肚子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哪里顧得上吃相不吃相的,吃飽才是王道。

八名婢女雖然驚訝于白若雪的吃相,卻都安靜的站在一邊,未曾開口。

直到肚子再也裝不下東西,白若雪才放下筷子,立刻有婢女上前收拾桌上的殘局。

白若雪笑笑,對著其中身懷武功的婢女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那婢女低垂著頭,十分恭敬,「奴婢玉秀。」語氣依舊不卑不吭。

白若雪贊賞的看著玉秀,淡淡的開口,「好,玉秀,你帶我去前廳吧,我不認識路。」

「奴婢領命,王妃請。」玉秀微微欠身,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若雪點點頭,抬步朝著門口走去。

出了門玉秀大概的說了方向,並表示了老夫人以及眾姨娘姐妹兄弟早已等候在前廳,白若雪卻不著急,腳步依舊隨意緩慢,仿佛踏青游玩一遍,一路欣賞著恭親王府的大院。

恭親王府乃是整個京城最大的府邸,府內雕欄玉砌,假山林立,群花爭艷,所過之處處處花香襲人,遠處的房屋磅礡大氣,一眼望去頗為壯觀,顯然這恭親王府的家底還是很雄厚的。

白若雪臉上一直掛著春風般的笑意,淺粉色的裙衫將她縴細修長的身形展露無遺,風吹裙擺,翩然飛舞。

「你家王爺呢?」白若雪想著早上醒來就看不到那人,不知道有沒有在前廳。

「王爺在書房!」玉秀回答。

「這麼早去書房?他不是有病嗎?」白若雪再問。

玉秀額頭閃過三根黑線,「王爺每日這個時辰都會去書房,王爺無病。」

「這麼勤奮?病治好了啊?」白若雪繼續問。

「王爺的雜癥早已治愈。」玉秀再答。

「那為何外面還有人再說他有病啊?」白若雪堅持不懈問。

「奴婢不知。」玉秀蹙眉。

「你也不知道啊,不過沒病最好了,我可不想做寡婦。」白若雪狀似松了口氣。

玉秀沉默。

「你家王爺有小妾啊什麼的嗎?」

「沒有!」

「那通房啊暖床啊什麼的呢?」

「也沒有!」

「那他那方面沒問題吧?」白若雪忽然轉身湊近了玉秀,一雙靈動的美眸含著一絲訝異的疑惑。

古代的公子哥兒不是老早就有很多女人的嗎,據說是專門給男人開一苞的,這尊貴的恭親王府王爺,不至于沒有吧?雖然她不希望有,不過有了也沒事,趕走就是了。

玉秀愣了一愣,待反應過來已是滿臉通紅,卻依舊搖了搖頭,「王爺很正常!」

「那就好,守活寡的事我也不是很喜歡。」白若雪回轉身,再次松了一口氣。

玉秀的臉色微微扭曲,似在壓抑著什麼。

「為什麼去請安敬茶只有我一個人?」白若雪看著近在咫尺的屋子,扁著嘴不肯再上前。

玉秀見她露出小孩子似得表情,忍不住輕笑一聲,「王妃有所不知,王爺從不曾參加府中宴會,除了每年除夕。」

「真是個怪人。」白若雪撇撇嘴,半響才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丑媳婦還得見公婆呢,況且我也不丑。」說著便抬步朝前廳走去。

玉秀一怔,望著白若雪縴細的背影,敢情這一路慢吞吞行來是因為王妃怕見長輩呢,她不由得暗自一笑,見白若雪已經跨進前廳的門檻,趕緊跟上。

白若雪的腳剛跨進前廳的門檻穿過花園來到主廳,一只腳還未進屋便听到里面傳來一聲怒喝。

「來人,給我去將新入府的王妃請過來。」那個請字說的有些咬牙切齒,生生止住了白若雪抬起的腳,她微微蹙眉,看向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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