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到這第一波的攻擊,之後的路途上不斷從各處冒出了許多武功高強的守衛,像是有人刻意安排攔截他們繼續前進。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但幸運的是,他們之前將阿兮給解救了出來。阿兮身為上古神獸,能力遠遠超乎了君飲的想象。有了阿兮的能力作為幫助,再加上三人的配合,幾乎次次有驚無險地從對手手下逃了出來。
按照時間計算,這時天應該已經完全黑了,但是他們所在的這後半段的路程中天色一直都是灰蒙蒙的。
剛剛遭到的攻擊消耗了所有人大部分的體力,此刻的前進完全是前方的希望在支撐著。不過一會兒,眼前的景色開始發生變化,原本低矮的灌木叢越加茂密,草木也都更加艷麗,有淺淺的霧氣從遠處飄來,隱約中可以看見有幾棟建築出現在視野中。
「前面就是隱教真正的禁地。」阿隱說道,「那里的守衛只會比我們剛才遇到的更加嚴密。」
君飲和蕭玄心里都清楚,以他們現在的體力來說,硬闖進去勝算極小。再加上現在本該是夜晚也到了休息的時間,因為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他們判斷不出時間究竟流逝了多少。而按照毒發的頻率來推算,他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來找到關于解藥的信息,不然君恨和王子瑞很難撐過這一次的毒發。
「休息吧。」君飲開口說道,她內心下了極大的決心說出這句話。目前休息是最理智的做法,也是為了取得最後的勝利而必須做出的選擇。
「不!」阿隱說道,「你听我說。我知道大家現在都很累,但是這里的瘴氣十分厲害,就算有藥物抵擋也不能久留。與其此刻等待,倒不如一鼓作氣,夜晚也是守衛最松散的時刻。我們的勝算更大。」
「我也贊成繼續前進。」蕭玄看了看君飲,其實他強烈的好奇心此刻正驅使著他往前進。
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那遠處的建築物的輪廓更加清晰,直到它的全貌完全呈現在三人的面前。入眼的是石頭砌成的房屋,看上去十分結實,有好幾棟連成一排,卻只有一個入口。
三人接著草木的遮掩躲在暗處仔細觀察,但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里和之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如果陳繼長老被關押在這里,那麼守衛應該比路上遇到的要多得多,可是事實上。這里看不到任何人。
「這恐怕是現任教主的欲情故縱之計。」蕭玄說道。
阿隱沒有說話。三人都心知肚明,不論這是不是對方布下的陷阱,為了找到解藥,他們都必須進去探尋。
阿隱模了模肩頭上的阿兮,阿兮悄悄地張開翅膀。往遠處飛去。
「阿兮不會和我們一起進去。一旦有任何問題,有阿兮在外面,只要發個暗號,它就會飛進來幫助。」阿隱解釋道。
蕭玄點點頭︰「那我們進去吧。」
三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竟然真的是荒無人煙。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在他們來的途中遇到了那麼多的阻礙,沒道理到了禁地中央反而沒人守衛。
蕭玄單獨走上前,來到那石屋的門口,往里探了探,確認沒有危險後。朝另外兩人揮了揮手。蕭玄手上拿著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微弱的光亮使他們看清了石屋內部的擺設。除了簡單的幾張桌子和椅子便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三人散開轉了轉,偌大的石屋里顯得有些可怕。
「這里!」君飲喊道。她的聲音在石屋里回蕩,有悠長的回聲傳來。
另外兩人走了過來,看向她所指的地方。表面上沒有任何奇怪之處,但只要細細觀察就能發現,這塊石頭和周圍其他的石頭顏色似乎相差得有些多,而且粘合的地方有些松動,遠遠看過去根本發現不了。
「我來看看。」蕭玄說道,走到君飲站的位置,看了看,伸手試圖將石頭往外拿。蕭玄除了武功高強,對機關秘術也頗有研究,所以一般的機關他都能破解。只見蕭玄嘗試將石頭往里按壓、輕輕敲打和旋轉,但是卻都沒有任何作用。
「試試四個角落。」阿隱突然出聲道。
蕭玄按照東西南北的順序敲了敲四個角落,石頭中央傳來「 噠」的一聲,自動往里陷了進去,並且露出了藏在地下的一個形狀獨特的凹槽。
「這形狀……」君飲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阿隱從衣袖中掏出了之前從守衛身上拿來的墨色令牌,那形狀恰好和凹槽是一樣的。可見這機關對于任何持有墨色令牌的人都是通用的。他慢慢將令牌沿著邊緣放了進去,正好完美地貼合在一起。
三人退後了些,靜靜等待機關打開。緩緩地「 」聲傳來,不遠處石屋寬敞的地面處裂開了一個四方的地下入口。
君飲走上前,點了一根蠟燭放了下去,確認下方的空氣無誤後,三人沿著向下的石梯,往地下前進。
這一切都在阿隱的預料當中,那些看上去連成一片的石屋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禁地所在,而是這些石屋的地下。
石梯往下不久就是一條長廊,四周全都是石壁,長廊盡頭的景象看不清楚,但長廊中卻又隱隱的風聲傳來。
「繼續走吧。」阿隱說完,先是掏出了自己的狼牙哨,輕輕一吹。君飲知道他這是在和阿兮溝通。
三人沿著長廊前進,不斷地轉過拐角,終于走到了長廊的盡頭。原本黑暗的長廊盡頭有微微的光,蕭玄把手里的夜明珠收了起來,沿著那光亮往前走,眼前的長廊也在慢慢變成空地,光亮也越來越強。
很快他們就看清了,那空地的正中央正是一個被牢牢捆住的人。
「是陳繼長老!」阿隱喊了出來,他對陳繼比較了解,遠遠地就能辨別出身形。
「快,我們上前看看情況。」蕭玄說道。
「別急,你不覺得奇怪嗎?」君飲轉頭看了看,勝利來得有些太快讓她覺得不真實,「這里為什麼一點守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