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林啊,你要帶我到這深山老林之中干嘛去啊?你不要因為自己隨便編一個門派下不來台,就讓我到深山之中去吃苦吧。」問小刀臉色發黑,這個林紹良帶他已經行走已經有五六天了,剛開始還能見到不少人煙,可是現在已經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漫山遍野的樹木與崎嶇蜿蜒的道路。
「哼,你這個小子。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是我林紹良可不是一個信口雌黃的人。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騙你,你現在可以調頭回去,改日我定當償還你的酒錢。」林紹良怒氣沖沖的說道。
「哈哈哈,老林你當我張峰是什麼人。只是你一開始就吹噓太乙派的強大,你就算現在到隨便的一處地方對一個人說太乙派,有人會相信嗎?」問小刀微笑道,眼見林紹良臉色越來越難看。
「行了老林,你我相交一場,遇見即是緣分。也許剛開始我不相信,但是這幾天和你相處下來,我現在已經相信你的為人。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我們繼續前行吧。」問小刀真誠的說道。
「嗯。」林紹良臉色有了一絲好轉,仔細想想也是,誰和一個陌生人才認識幾天,就願意跟隨他一起追尋重來都沒有听說過得東西。
「張峰,你不要看我落魄不堪,其實這些都是表面現象。現在我們已經走了五六天了,這里已經沒有了人煙。我感覺得到,你也是一個修煉之人,這之後的路,即便是修煉之人也很難上去,你一定要緊跟我前進,如果遇到什麼不適一定要和我說。」林紹良嚴肅的說道。
「啊?還要繼續前行?」問小刀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山野,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感覺,也許這一次就是自己人生轉變的時刻,那種一絲淡漠的不能抓住的虛無縹緲的感覺讓他無比的興奮。
究竟是什麼,能讓自己如此的興奮?
「來吧,後邊的路還很遠,這里沒有人煙,我們可以飛行過去,這一路我會給你介紹太乙派的發展由來。」林紹良將背上的「天下第一神算」布旗取了下來,口中念念有詞。
頓時一股狂風升起,布旗瞬間變大數十倍,獨自飛行了起來,林紹良跳上布旗,問小刀見狀也隨之一起跳上布旗,朝著深山之中飛行而去。
一路下來,又飛行了數十天,這一路上林紹良將太乙派的起源與其他幾派的因緣告訴給了問小刀。
「老林,你的意思是說,太乙派可以借助天地的五行之氣,勾動地母龍脈,創絕世大殺之術,也可借助天地靈氣修煉己身?那你們這太乙派可確實強大,難怪連其他兩派也要將你們鏟除。」問小刀心中激動,身為僵尸之身的他,如果借助天地最精華的靈氣,地母龍脈來修煉己身,其後果完全不堪想象。
「哎,我們這派實力強大確實不假,但是……」林紹良停頓了一下,望著遙遠的天際,臉上露出一絲傲然之色,與他之前的落魄之色形成強烈的對比。「我們的先祖們曾經有人可看出一個物種的來世今生以及前生,還有的先祖可預測時間將要發生的一切事物,也有借助天地之力布下絕世大陣,以之修煉己身,妄圖突破天道,達到仙人之境。其法力之強大,即便是仙界之中的仙人也要懼怕三分。」
「這麼強!」問小刀心中震驚,沒想到時間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門派,能窺透天機!
「哎,我派雖然強大,可惜乃是順其天道而修,雖然能窺透天道,借助天道之力讓自身變得強大無比。但是我們也有局限,受到天道法則限制,我們雖然知道物種的前世今身,也知道未來發生之事,我們也有強大的法力,但是我們卻不能違背天道的規則,一旦透露半點,或者是逆天而改,我們會受到天道的懲罰。」林紹良突然臉色一紅,整個人全身顫抖了起來。
「噗!」一絲猩紅的鮮血沖他口中噴出。
「老林!你怎麼了。」問小刀上前扶住林紹良的身體,臉色露出一絲震驚。他感覺到在林紹良說話間,一道無形的傷痕出現在林紹良的身體之中。
「不礙事,我現在也就是泄露天機,受到天道的懲罰。你現在也看到了,為什麼我們這派實力雖強,但是人數確實不多。因為我們的先輩,很多都窺破了天道,看到天道的無情與殘酷,想要拯救世人而觸動天機,最後都得不到好的下場。很多人都因受到不同的懲罰,最後消失在這塵世之間。雖然在仙界之中也有突破界限成為了仙神之人,但是即便是他們也不能隨便觸動天道。在凡間我們確實世間最強大的門派,但是凡間的勾心斗角猶如與天道相爭一樣,讓我們疲于應對。最後,我們的先祖最終決定選擇避世修煉,不在理會凡間的事物,也不再有門派之爭,這樣即便窺破了天機也毫無用處,以此過上與世無爭的生活。從此我們這派也就完全沒落了下去,再也沒有什麼聲息。即便是在凡間出現的一些風水師,也都是曾經隱世之時一些外門弟子一代一代傳承下去的延續。也許,我們太乙派就只能生存在凡塵之間,永遠觸模不到天機,永遠過著隱蔽的生活才是正途,又或者,我們這派本就不該存在在這世界之中。」林紹良說著有些傷感,一道狂風吹來,布旗搖搖擺擺的朝一道山腳下落去。
「太乙派,竟是如此!」問小刀心中震動之情無法言語,在凡間之時有很多的所謂的風水師,他也曾經見過不少,看著那些測字算命的落魄先生,在他的印象里這些人都是因為吃不起飯而出來騙人的,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的因緣。
「老林,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問小刀看著林紹良收起布旗,兩人坐到一處大石頭旁坐下,望著眼前的一道筆直聳立的山峰。
「咳咳…」林紹良輕咳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的神色。
「想我太乙派自天地初開以來,其實力乃是修真界之中最為強大的一派,其他的教派無不敬奉仰首。可是如今太乙派已經沒有人了,除了我之外,就還剩下一個師弟常年在外苦修。如今我的笀限將至,卻是一直沒有尋找到合適之人。」說完林紹良轉過身深情的看著問小刀,臉上露出一絲曖昧之色。
「我靠,老東西你可不要想打我的注意。我已經有師傅了,不可能加入你們門派的。」問小刀跳了起來,離林紹良幾米遠,警惕的看著他。
「咳咳…,怎麼會呢。要是換著以前,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願和你這樣資質的人多說一句話,你小子就別美啦!」林紹良鄙視的看了問小刀一眼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問小刀拍了拍胸脯慢慢的走過來在林紹良身邊坐下。
其實問小刀心中非常想學習太乙派的法術,只可惜自己乃是僵尸之身,萬一哪天與太乙派成為死敵,再用太乙派的法術,那不是要背上一個欺師滅祖的名頭?這種事問小刀還是不願意做的。
「小張兄弟,我想求你一件事。」見問小刀坐下,林紹良雙腿彎曲竟是對著問小刀跪了下去。
「老林,你這是做什麼?」問小刀急忙阻住林紹良的下跪之勢。
「轟!」
一聲轟響,問小刀竟然沒有將林紹良的下跪之勢阻攔下來,卻是生生的受了林紹良這一跪拜。問小刀是何等人物?鬼王之境,尸王之勢,竟然沒有阻擋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頭的跪拜,此人若是對自己不利,自己還有命在?
「老林!」問小刀來不及細想,使出全身之力,也不能撼動林紹良半分。硬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行大禮,他的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傷感之情。一個頭發半百之人,竟是對著一個小輩磕頭行禮,這是究竟走到哪一種地步才能做出這樣的抉擇來?
「呵呵,你小子現在可跑不了拉。」林紹良臉色升起一絲紅暈,慢慢的站了起來,坐在問小刀身旁像是在對問小刀說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自我入太乙派,已經有九百年了。我一生都在學習風水陰陽之道,參演命數之氣,我不時會下山歷練為別人卜卦算命,為人預測禍福未來。我一直想要參悟自己的未來,于是就不停的參演演算,直到500年前的一天,我終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我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歲,也知道自己何年何地何時死去。」
「我為別人看了一生的相,算了一生的命,我知道每個人在這世間從一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已經預定好了。即便你想要改變,你的結局最後也會變成你所預測的一樣。從那個時候起,我才知道,原來能預測自己的命運而又不能改變,那是一種多麼無奈的事情。但是…」林少林轉過頭看著問小刀。
「但是我不甘心,我任然嘗試著改變自己的命運。有誰不願意自己能活的長久呢?可是最終我依然失敗了,而且還受到了天道的懲罰,讓我的身體變得脆弱不堪。而我曾經卻是預測到自己的身體會變得脆弱不堪,但是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我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老天所算計在其中,完全無法改變。」林紹良說著,吸了一口氣。
「于是我下山修煉,想要找尋到一種可以改變命運的一切辦法。終于有一天,我知道在三界之中,會有一些意外出現,即便是天道也不知道而且還不能確定他的命運軌跡。我就一直尋找著這樣的人,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不停的在凡間尋找,見著人我就為他算命卜卦,我就是想要找到一個這種意外的人。可是我找了整整400多年也沒有找到,就在我要心灰意冷之際,我遇見了你。我一直被心中的包袱所壓著,沒想到一遇見你,你就請我喝酒,我們一起暢談聊天,讓我一時忘記了心中的包袱。你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讓我忘掉了包袱之人,等我酒醒之後,我本想在最後彌留之際為你看一看你的前程,沒想到我竟然看不透你的未來,這讓我大吃一驚。我連續嘗試了數次竟然都無法看透,即便是你的前世我也無法看清。我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尋找了幾百年的人。也許,只有你能幫我。」林紹良激動的握住問小刀的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