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洛丹氣急,揚起頭來怒吼,皇甫飛羽對今夜之事糾纏不清,若不是身體原因,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皇甫飛羽。
以為藍衣女子要說出他的秘密,皇甫飛羽黑眸一瞪,低頭就吻住了對方的嘴巴,若是他的秘密泄露給司徒森知道,那他多年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司徒森乃是北安侯司徒建的長子,平日里看似放浪不羈,暗地里幫他的父親掌管了不少事,因而皇甫飛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的秘密透露分毫給司徒森知道。
驀然見到二人暖昧的舉動,司徒森訝然瞪眼,著實沒料到皇甫飛羽的風流能夠達到此等驚世駭俗的地步,不僅追女人追到北安候府,還當著他的面肆無忌憚地強吻女人,他是該說皇甫飛羽沒腦子,還是該說皇甫飛羽仗著王爺的身份太放肆了呢?
感覺到唇上傳來的柔軟,洛丹心中一震,雙眸瞪大,心跳不自覺地加,她本就呼吸急促,胸中缺氧,被皇甫飛羽這般堵著嘴巴,瞬息之間就窒息難受。
將洛丹禁錮到自己胸前,皇甫飛羽意在阻止洛丹說話,卻料與洛丹零距離相觸,他心中就難言地升起一股激流。
受不住這股激流的涌動,在不知道洛丹有心病的情況下,他由之前的淺嘗輒止改為深入襲擊,仿佛要將洛丹揉進身體一般,他已經不受理智的控制,只覺得吻著洛丹,感覺是那樣的美好。
洛丹缺氧狀況嚴重,在對方緊緊地擁著她時,她一方面努力呼吸,一方面低著皇甫飛羽的胸膛,企圖把皇甫飛羽推開。
但是皇甫飛羽哪能隨便放了洛丹?察覺到洛丹的抵抗,他大手就扣在洛丹的腦袋上,硬是讓洛丹無法月兌離他的糾纏。
于是,二人一個進攻,一個躲避;一個瘋狂掠奪,一個努力呼吸,「戰斗」相當激烈,境況相當壯觀。
司徒森在一旁看著,漸漸地適應了眼前兒童不宜的畫面,他手指模著下巴,靜靜沉思,既然皇甫飛羽風流沒有節制,那麼要想找到皇甫飛羽的把柄,並最終控制他,似乎有突破口了。
良久,皇甫飛羽終于松口。
洛丹全身軟弱無力地趴在他的身上,幾乎要暈倒。
皇甫飛羽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懷中女子,鐵臂擁住對方。余光瞥眼前方的司徒森,他暗中冷冷哼了一聲,不認為他的行為莽撞,反而覺得對方若是出手的話,那他也有應對之策了。
洛丹深深地吸著氣,想提起覺心神功以護心脈,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過,她也不忘剛剛皇甫飛羽停口時,滑落進喉嚨的東西,那東西帶著清香,入口即化,待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沒有吐出來的余地。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隱忍著身體的難受,洛丹仰起頭來問。
「你認為會是什麼好東西?」皇甫飛羽劍眉一軒,薄唇微張,回答得莫測高深。
目視皇甫飛羽臉上的傲然,洛丹咬了咬唇角,胸口劇烈起伏,想要呼吸,可她越來越覺得這空氣中的氧氣稀薄。
「你,怎麼啦?」察覺了藍衣女子的不對勁,皇甫飛羽黑眸直視下來,動了點惻隱之心。
洛丹趴在皇甫飛羽胸上,閉了閉目,用力地深吸了一氣,在皇甫飛羽稍微放松警惕之時,忽地一推,借著反彈之力,躍到後面。
司徒森正感詫異,以為藍衣女子要從窗口掠出了,緊接著就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冰涼。
「別動,否則我不介意割斷你的大動脈。」洛丹一面艱難地呼吸,一面出言威脅,沒有把握制住皇甫飛羽,那麼她就只有把目標落到司徒森的身上了。
「你別亂來,我不動就是了。」二度被藍衣女子控制在手,司徒森哭笑不得,說來也怪他相信藍衣女子不會殺他,才會有此失誤。
「你覺得他的命對本王來說重要嗎?」藍衣女子突然離開,皇甫飛羽尤有不舍,就見藍衣女子以司徒森的性命威脅,他雙手環胸,不以為然地看著對方。
洛丹冷目瞥過去,一手環住司徒森的脖子,一手以匕靠在司徒森脖子處的大動脈上,身體微微躲在司徒森的背後,讓司徒森做自己的擋箭牌。
「司徒森乃是北安侯的長子,若是天齊國的飛羽王爺在這種情況下置司徒森的生命于不顧,你覺得北安侯會怎麼想?他能饒得了你嗎?」
洛丹分析得頭頭是道,听二人的言談知道床上的男子名叫司徒森,她結合腦中記憶,就知道自己誤打誤撞地來到北安侯府了,是以,借助北安侯與皇家的玄妙關系,她自信皇甫飛羽還不敢輕舉妄動。
目前,傲洲大6有六個國家,分別是天齊國、鷹國、趙國、燕國,吳國和寒國。
天齊國處于大6中部,有著得天獨厚的氣候條件和豐富的物產資源,上千年來,一直是別國覬覦的對象。
鷹國處于天齊國的北面,其水草資源豐富,國民多以游牧為生,民風相當彪悍,許是在馬背上長大,鷹國人都有一副強壯的身板,近年來鷹國改變保守政策,對外貿易,經濟有了不小的展。于是,漸漸地放大膽子,企圖入駐中原,侵佔天齊國的土地。
寒國在天齊國的東面,有一大片古老的森林相隔,其余三面環海,國人多以捕撈為生,與鷹國一樣,寒國不斷地展壯大,野心也跟著大增。
趙國在天齊國的西面,國土面積在整個傲洲大6佔第二位,是幾乎能與天齊國相媲美的一個農業大國。現今,天齊國連年遭受干旱,趙國卻是風調雨順,相較之下,趙國的經濟近幾年來已經過了天齊國。
燕國和吳國均在天齊國的南面,同樣以農業為主,只是,燕國和吳國的土地貧瘠,與趙國相鄰的燕國還要好一些,與寒國相鄰的吳國就只有下海捕魚才能讓國民不至于餓死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是能夠自給自足的趙國、鷹國和寒國,還是窮困潦倒的燕國和吳國,在天齊國一年不如一年的境況下,各國貪婪的魔抓都漸漸地伸到了天齊國的土地上。
此外,在天齊國內,鎮國將軍梨劍英、北安侯司徒健、靖王爺皇甫昕,以及皇上皇甫銘,共同構成了四足鼎立的局面,這四人無論是誰,只要稍有松懈,就將跌入萬劫不復之地。
外有別國入侵,內有重臣專權,天齊江上岌岌可危。
這些都是洛丹研究曲譜有余,讓橙兒找來書籍,看過後,再融合自身記憶所了解到的,現在天齊國國勢大不如前,所以她知道劫持了司徒森,她的命就一定有所保障。
果然,听了她的言語,皇甫飛羽不動了,他盯著鋒芒畢露的洛丹,漆黑的眼眸有著打量,臨危不亂,這女子絕對不是普通人。
見著對方沉默,洛丹一動不動地禁錮著司徒森,無比費勁地吸著空中的氧氣,若不是意志力堅定,她大概已是暈厥過去。
「你覺得你真能威脅到我嗎?」司徒森側過目,玩味的眼神看著與他近在咫尺的戴著蝴蝶面具的女子,嘴角邪魅地彎起了一抹弧度。
「你覺得呢?」冷眸直視過去,洛丹咬牙堅持著,一字一句地道︰「在我死之前,我自信能夠割斷你的大動脈,你要不要試試?」
語畢,一抹血跡自她唇角溢出,昏暗的燭光中,鮮艷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