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電梯到了大堂,果然看到那里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男人轉頭看到她後,很有禮貌地一笑︰「秦小姐,我們喬夫人想見見你,請跟我走一趟好嗎?」
喬夫人豈不就是喬澤軒的母親?秦蓁听完後還是吃了一驚。
網上那件事才剛剛爆出來,現在又迎來了喬澤軒母親。秦蓁頓感自己徹底墜入漩渦之中。
臉上的表情還是鎮靜的,說︰「好的!」
男人大手一揮︰「請吧!」
見面地點是天譽大樓對面一家叫「紫藤」的茶室里。
秦蓁走進包廂之後,那個帶路的男人就走開了。而包廂的紅木椅子上是一個身穿淺灰色西裝套裙,氣質端莊的中年女性。
秦蓁知道,這正是喬夫人。
「喬夫人好!」她先打招呼。
楊艷輕輕點頭,神情是抹不去的高傲。她輕輕指了指那邊的紅木椅子,說︰「請坐!」
秦蓁吸了一口氣,就坐下。楊艷這時看了看她,冷笑道︰「我不想拐彎抹角了,就直接說吧!秦小姐,你纏著我兒子沒意義的,就算住到他別墅里去也沒用的!」
秦蓁心里一震,沒有言語。
看來,這個喬夫人也看到了網上的新聞了,所以特意來興師問罪。
「我兒子的女朋友是市長的千金,他們兩個本來好好的,你何必插上一腿令他們分開了呢?就算你有幾分姿色,也有幾分才氣,也不要以為你就有資格進入我們喬家的門了!你忘記了你父親是怎麼害死我們家雨琳的?這件事我們永遠不會原諒你父親!」
楊艷說到這里,臉色都有些漲紅。
秦蓁終于抬頭,淡淡笑了笑。
她這一笑讓楊艷詫異︰「你到底有沒有听我再說話?還是說,你一直對長輩都是這樣不尊敬的?」
秦蓁斂住笑意,說︰「我沒有不尊重伯母的意思,但是我想問,您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導致喬總和杜小姐分手?」
楊艷冷笑︰「你明明已經住到他別墅去了,還不夠明顯嗎?」
秦蓁低下頭,沒有言語。
她確實跟喬澤軒上過床,那晚也確實去過他的別墅。
「你好放肆!」楊艷突然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低喝︰「父親是個貪污犯也就罷了,女兒竟然也是個天生的狐狸精!真是一家子沒一個好人,一樣的貨色,害人不償命!我查過你,你進天譽就是為了勾-引澤軒!你這樣有心計,到底想干什麼?快說!」
秦蓁越听越難受,一股屈辱在胸腔里燃燒。雖然父親確實是做過錯事,但她無法忍受別人口口聲聲這樣罵他。更何況,這個女人還說自己是狐狸精,還說自己有心計,勾-引她兒子?
「喬夫人,你兒子跟杜小姐的事不賴任何人,他們的事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再說,我沒有纏著你兒子,倒是你兒子有纏著我的嫌疑!」她有力地拋出這句話,站了起來,掉頭往門口走去。
楊艷卻在她身後叫道︰「你真是不識好歹!我警告你,你假如再纏著澤軒,我不放過你!」
而秦蓁已經大步離開了包廂。
她怎麼了?剛干什麼了?居然膽大包天,頂撞了喬澤軒的母親?
不過,心里有種舒暢通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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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也沒好好吃,只叫了一個外賣胡亂吃了幾口。洗完澡後,秦蓁窩在沙里看電視。
按來按去都每一個看得下去的節目。心情煩躁之下,她扔下遙控器,頹然躺下。
什麼都不想,讓大腦放空片刻。
想起今天得罪了喬夫人,心里還是後怕的。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懷恨在心,日後派人來整自己?
閉上眼,雙腿伸直。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這時候會是誰?秦蓁立刻坐起身,陷入一陣疑慮中。
一絲忐忑涌上心來。
只好穿起拖鞋,到大門的貓眼處瞅了瞅。看完之後才整個人一驚︰那外面竟然是喬澤軒。
真的是他?她急忙打開門,再打開外邊的鐵門。門外的人長身直立,神情淡倦,英俊的臉上蕩漾著一絲擔憂。
秦蓁竟然不懂得請他進去,問︰「你怎麼來了?」
他竟然找到自己家來了?
「我可以進去嗎?」喬澤軒笑問。
秦蓁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請進。」就讓他走進自己的家。
「你沒事吧?」喬澤軒剛走進去就問。
秦蓁故意說︰「我會有什麼事?」但是,她卻躲避著他望過來的目光。
「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媽會去找你。」喬澤軒走近她,低聲說。
他們的距離很近,秦蓁甚至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涌向自己耳際。她轉過頭,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倒是你,突然來我家,難道不怕那些記者再多寫幾條嗎?」
喬澤軒再次靠近她,嗓音越低柔︰「秦蓁,你以為我會在意這些東西?」
秦蓁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逼近,就抬頭迎望著他幽黑深邃的眼眸。這個男人的這雙眼,還真不可以長久凝望,因為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她望著他,深深說︰「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
他對她好,卻只會給她帶來更深的煩惱。她不想為他瘋狂的沉淪。她的心不是金剛石,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一寸寸柔軟,一寸寸呼吸著他給她的好。
她很怕自己最終愛上他那一天會到來。
喬澤軒突然有力的問︰「秦蓁,其實你是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說罷,他伸手摟過她的肩,輕輕搖了搖,沉聲說,「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都是你不想看到、不願意接受的?」
他自作多情了?他驟然有些嘲笑自己。
秦蓁被他搖了幾下,心神瞬間紊亂,說︰「就算明白了又怎樣?喬澤軒,我們可以嗎?」
喬澤軒望入她的眼,目光好像要揉碎她︰「為什麼不可以?有什麼不可以?難道陳明皓和司徒笙都可以做的事,我就不可以嗎?」
秦蓁確實感到震驚。原來他一直以來竟然在意自己的一切?
她心里有些東西在一點點塌陷,就含著淚說︰「那你要我怎樣?你要我一輩子做你的地下情人嗎?難道我離開你之後,不可以過我想過的生活嗎?」
喬澤軒的手牢牢鉗住她的肩,深深說︰「你離開我,就真正開心嗎?你嘗試過徹底放下過去嗎?」
秦蓁還是第一次現這個男人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那麼焦急。一直以來,他就好像是高在雲端的那尊神像,沒有喜怒哀樂。可是,她最近感受到,原來喬澤軒也有情緒,也會傷心,也會著急。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知不知道,你涉入我的人生,只會給我帶來更大的困擾!」她忍著眼內的刺疼,無力喊出這幾句。
喬澤軒鉗住她的手慢慢放松,無力,眸內的光輝也暗淡下來。他艱澀地說道︰「你就真的把我對你所做的一切看成困擾嗎?秦蓁,你是說我自討苦吃是不是?」
不等她回答,他轉身,苦澀一笑︰「好吧,我想我該走了。」
就在他即將踏出大門的時候,秦蓁頓感渾身的血液沖到了頭頂,萬千情緒都隨之涌動起來。她望著那道清冷頎長的身影,顫聲喊道︰「喬澤軒,我是沒勇氣,可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喬澤軒急劇轉身,看到她正抹著一行眼淚。她抹掉眼淚,笑道︰「你妹妹的死和我父親的死,我不能當做沒有生過!我們兩人之間的確存在過這些事!我不可以徹底清除一切。」
就算他可以完全將自己父親和自己割裂開來,但自己又豈能完全忽略父親的死跟喬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她一直想探尋的真相,猶如幽靈縈繞心頭,成為她心靈深處的一塊毒瘤。
喬澤軒卻展開長臂將她擁住,輕柔地說︰「但我不想讓我們永遠活在陰影中。秦蓁,我想帶你走出來!」
他低下頭,捧起她微顫的下巴,用唇封住她微涼的薄唇。他貪婪中帶著霸道,在反復輾轉間吮吸著她的氣息。秦蓁緊緊閉眼,任由他濕熱的舌尖在自己唇齒里打轉,最終和自己的舌尖卷在一起。
狂烈而綿長的深吻把秦蓁的思緒扯得支離破碎。情-迷之際,她禁不住伸手攀住了他的頸,踮起了腳尖。
這樣一來,兩人的身軀更加緊貼。空氣里曖昧流動,似有火花四濺。
喬澤軒似乎不滿足這樣的親吻,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腰身,甚至還觸到了她柔軟的胸前。
秦蓁已經感覺到那只不太規矩的手已經探到了自己的雙峰之間游走,臉頰微微一熱,就伸手推開桎梏住自己的男人,低叫︰「好了,你……」
臉上已經一陣緋紅,勝過天邊彩霞。
喬澤軒卻微微一喘,重新將她摟住,低下頭去輕輕吮-吻她的頸項。而右手更是敏捷地拉開了她睡衣的一邊,雪白光潔的肩膀完全展露在空氣中。
當他的唇滑過她光滑的頸上時,那種酥麻的觸感讓她敏感到渾身燥熱,就顫聲低喚道︰「嗯,喬澤軒,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