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者。
喬澤軒目光頓時犀利無比,就伸手挽著秦蓁帶著她往側邊一個門走了過去。然後繼續挽著她進了里邊的一間房,進去後關上門。
秦蓁驚魂甫定,還沒完全意識到生了何事。
喬澤軒冷冷說︰「沒想到那些記者連這里都跟來了。」
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挽著秦蓁的手,就松開了。秦蓁臉微紅,就低著頭。
而那邊一個清亮的男子聲音響起︰「喬總,你來了?」
秦蓁嚇了一跳,因為沒想到這里面會有人。這才觀察了一下四周,才現這是一個**辦公室。而那邊就坐著一個年輕的戴眼鏡的男人,看樣子是工作人員。
喬澤軒上前,和那個男子握手︰「宋先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沒事!我這里很安靜,沒記者打擾!來,我們辦事吧!」這個男子扶了扶眼鏡笑道。
秦蓁只好走了過去,與喬澤軒一起坐下。
姓宋的男子也笑問︰「請問兩位的結婚證、戶口本和個人身份證都帶來了嗎?」
「帶了!」那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一秒都不差。
宋先生不禁笑道︰「兩位還真是有默契呢!」繼而又輕嘆,「兩位看起來感情很好,為什麼要來辦這件事呢?」
喬澤軒卻說︰「宋先生,我還趕時間,可以快點給我們辦嗎?」
秦蓁低著頭,咬咬唇。
他就那麼渴望盡快和自己月兌離任何的關系嗎?
時間在寂靜中劃過。宋先生認真細致地審核完相關證件之後,終于將兩本綠色的小本子移到喬澤軒和秦蓁面前,露出職業性的笑容︰「兩位,已經辦理完了!祝你們盡快擁有新生活!」
他自己都沒覺察到自己笑得多怪異。每天都送走一對對離異的男女,也許他也已經麻木了吧!
喬澤軒站了起來,很禮貌的微笑︰「謝謝宋先生,我們走了。」
秦蓁也站了起來,跟著他一起轉身離開了這里。兩人走出先前那道門,只見外面已經安靜了。很顯然,那些先潛進來的記者已經被現場的安保人員請了出去。
喬澤軒側頭望了望秦蓁,低聲說︰「我們還是分開出去吧?一起出去目標更大!」
秦蓁卻抬頭,輕輕問了句︰「喬澤軒,既然你是騙我的,為什麼不騙到最後?」
是的,為什麼又在中途殘忍地將她澆醒?
男人沉默數秒,才清冷地說︰「因為我已經沒精力再繼續騙你了。」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平頭男子走到他跟前。喬澤軒看著他,叮囑說︰「先帶秦小姐出去!」
男子點頭,就領著秦蓁走出了登記處大門。而一到外面,又有三三兩兩的記者追了上去,大聲問道︰「秦小姐,請問你們今天是正式辦理離婚了是嗎?」
「請問你得到了多少賠償金呢?方便透露嗎?」
而平頭男大手一揮,低喝︰「先讓讓!對不起,都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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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頭男順利地將秦蓁送到她的車前,總算擺月兌了那幫記者的滋擾。目送平頭男走開的身影,秦蓁不由作了一次深呼吸。
她和喬澤軒為期兩個多月的短暫婚姻,就于今日宣告終結了。
接下來,她必須學會獨自面對他給予他的支離破碎。他說他是騙她的,他說他一直沒對她動過真心。
好!她就接受他的說法。但是,她卻無力去恨他。相比起痛,她卻找不到恨的感覺。
所以她才顯得格外平靜,面對這樣的結果,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明顯的悲傷和憤怒。
但是,那種完全交付出去之後卻一場空的疼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跟與陳明皓的青澀情愫比起來,她對喬澤軒付出的是平生第一份真正意義上的愛情。通過喬澤軒這個男人,她才得以嘗遍了愛情的甘甜和苦澀。雖然結局是這樣的殘缺不全,但是她承認,他給予過她的那種震撼心魂的感覺,是其他男人都給不了她的。
踩了油門,她神色木然地駕著車前進。
新生活?或許已經在向她遙遙招手吧?
生活總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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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車走了之後不到十分鐘,喬澤軒在平頭男子的陪伴下從登記處走出來。盡管記者們紛紛搶上去,但在平頭男的護送下,他還是很順利地走到了一部黑色保時捷前,打開門上了車後排。
車上坐著一位年輕女人。淺灰色西裝套裙將她的身材襯得玲瓏曼妙,而梨花頭的型也將她的鵝蛋臉襯得十分嫵媚動人。
她笑問剛上車坐定的男人︰「辦得順利嗎?」
喬澤軒眼望前方,低聲道︰「嗯,很順利。」
女子眼神閃爍,說︰「你這次通過離婚去保護她,不想讓她卷入你目前的大麻煩當中來,不知道她會不會領你的情?不過,女人都是感性的,她只會恨你的無情,呵呵。」
喬澤軒這才收回目光,望向她淺笑道︰「小荷,這次謝謝你了。回頭我會親自跟夏司令說聲謝謝!」
女人听見他這樣說,朗聲笑道︰「沒事,咱倆誰跟誰呢?等到天譽那部分資產被上頭清走後,你就沒事了。我伯父說了,他已經在那邊處理好了,我學長今晚就會在北京飛過來,有我和學長兩個大律師為你把持,你不用擔心!你到時最多出庭幾次而已,最後你還是會安然無恙。」
她叫夏小荷。剛才喬澤軒口中提及的夏司令,是她的伯父夏均,是喬建邦以前在北京任職期間的老上司。
夏小荷又望著窗外某處說︰「你真的不後悔離婚?」
女人總是對感情的事很敏感。
喬澤軒卻換了個話題︰「今晚我請你吃飯吧,就當輕松一下。」
夏小荷轉頭,嫣然一笑︰「那還不錯!我可不會為你省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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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駕著車走在立交上,卻听見包里的iphone響了起來。
拿起接听,是範一山的聲音︰「秦小姐,你有空可以回一趟公司嗎?有件重要的事想跟你談談。」
秦蓁詫異,就說︰「好的,我現在就可以去。」
十來分鐘車就到了天譽。泊好車後,她上電梯到了範一山的辦公室。
她當然猜不到是什麼事。因為自從跟喬澤軒結婚後,她幾乎很少回天譽上班,都在家里完成劇本多。而自從喬家出了事後,她更是沒到過這里。
「秦小姐,請坐。」範一山看到她的時候神色還是有些復雜。
秦蓁只好坐下,問︰「範助理有什麼事呢?」
「嗯,這里是你的解聘書!」範一山輕輕擰眉,遞給她一份文件。
解聘書?當這三個字落入秦蓁耳中時,她幾乎懷疑自己听力出錯。
「為什麼?」她訝然,大聲問。
難道這又是喬澤軒的意思?
很好!很好!一邊跟她離婚,另一邊又要解聘她!
他就真的那麼趕盡殺絕?
「秦小姐,天譽出了事你非常清楚吧?如今我們公司的總資產正在接受有關部門的審計和清查,屆時將會有一大筆資金被充公!所以,天譽正在面臨一個大考驗,我們大家都很焦急。所以公司決定,根據實際情況會裁減一些人員,只是很巧秦小姐也包括在內。」
範一山的聲音不緩不急,但秦蓁听完卻笑道︰「是他的意思嗎?是不是?」
範一山苦笑,卻不言語,手拿著手機輕輕把玩著。
「是不是!回答我!」秦蓁終于站起來低吼。
範一山嘆氣︰「你知道了又何必問?秦蓁,你們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放過澤軒吧,他已經夠苦了。公司鬧成這樣,他這個第一負責人絕對要接受調查,雖說那幾百萬不是他弄進來的,但畢竟是依他名義注入的!假如一切順利,他倒會安然無恙,但如果上面有人刁難,他很難撇清關系,甚至還要坐牢!你懂嗎?」
秦蓁眼內一澀,顫聲道︰「我知道你一直認定我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但是你覺得我看到他現在這樣,我的心會很好受嗎?」
「秦蓁,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相信你也是同情他的。再說,我還是希望你對他還是動過真情的。」
秦蓁擦擦眼淚,沒說話。範一山見狀,急忙說︰「秦蓁,也許我有些地方判斷錯了。如果我有些話說重了,你別放心里去。」
秦蓁點點頭︰「我明白。」
範一山又說︰「我也猜不著澤軒為什麼要你離開天譽,但我想他絕對有他的原因吧!」
秦蓁已經轉身,走向辦公室門。而那份解聘書,已經被她無力地握在手中。
一出門,卻看到一道白色的俏麗身影走來。秦蓁一抬頭,原來是艾琳。
艾琳那畫著淺藍色眼影的眸子顯得疲憊與蒼涼,見到她走來,就干巴巴一笑︰「你來了?」
秦蓁淡淡回答︰「你好。」
而艾琳已經看到了她手上的解聘書,就冷冷說︰「你也已經達成心願了,所以現在走也沒啥損失。」
「你再說一遍!」秦蓁頓覺一陣烈焰在胸腔內燃氣,就望著她喊道。
艾琳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傲然笑道︰「秦蓁,難道我說錯了?勾引喬總成功並做了喬太太,其實就是為了為父報仇!你已經成功了,所以你之前犧牲的一切也值得了!」
「我叫你立刻閉嘴!還有,我不離開天譽!我不走!」秦蓁渾身顫,並用力把那份解聘書往地上一扔。
艾琳見她激動了,嚇得呼吸急促。這時,里面的範一山走了出來,驚問︰「什麼事啊?」
艾琳卻按著胸口,盯著秦蓁笑問︰「我問你,你對喬總是真心的嗎?你敢當著我們大家的面堂堂正正說你愛喬總嗎?」
範一山怔住,回頭望著臉色紫紅的秦蓁。
秦蓁閉上眼,然後睜開,用力的說道︰「他曾說過,他要陪我萬劫不復。這句話已經成為我呼吸的一部分!就算他騙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堅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心的!」
說完,她疾步離開這里。
原地,艾琳和範一山愕然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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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天譽後,秦蓁沒立刻開車走,而是到對面的大廈去閑逛。
今天她離婚了,要不要慶祝一下回歸自由身呢?一個人看場電影,吃個冰淇淋,或者找本書坐在咖啡館一角好好讀讀?
在一樓閑晃了一圈,突然看到那邊有一家叫「風神」的咖啡館開著門。她走到門前往里面掃了一眼,現人很少。
這麼安靜,不正適合呆嗎?
走進去後在櫃台上要了一杯摩卡,就找了個角落處坐下。座位後面的小壁櫃上堆放著幾本書,她轉頭挑了一本游記,就翻開看了起來。
她這個下午要讓自己什麼都不要想,不要做。只需一個人,只需一杯咖啡一本書。
正在這時,她卻听到隔壁座位傳來一個微怒的女子聲音︰「又說一下飛機馬上來看我的!怎麼三天了還沒消息啊?司徒笙,你就是嫌我煩是不是?你說啊!」
什麼?隔壁坐著有人啊?司徒笙,這名字怎麼那麼熟!
而緊接著是一個溫朗迷人的男人聲音響起︰「瑤瑤,我想說,我們還是分手吧!」
雖然是隔著一道玻璃,但女子情緒爆的聲音還是很大︰「什麼?司徒笙你再說一遍!我跟你沒完!」
果然是那個司徒笙司徒大公子啊?人稱「狂魅浪子」,看來還真是對得起這個稱號嘛!
秦蓁實在沒興趣偷听,就拿起iphone的耳機塞進耳朵,繼續看書。
但沒過幾秒鐘,一道男人英挺的身影閃現在她面前,之後是一個清亮的男性聲音響起︰「哇,巧啊!」
還沒等秦蓁反應過來,她就被一雙手臂牢牢圈住站了起來。抬頭處,司徒笙那張妖魅邪氣的臉映入眼簾。
「你……你放手!想干什麼?」秦蓁摘下耳機,感到又氣又惱,就掙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