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悲歌》這個世界很特殊,是已經成長完全,月兌離源世界和幾度空間控制的**世界。這樣的世界很難得,也很少。他可以單獨獲取源世界的精神力量,補充自己,維持世界運轉。這使得世界構成復雜多變,也充滿活力。他不止有一個《人魚悲歌》的故事,隨著世界時間的遷移,這世界上演著更多的故事——每個故事都將融入這個世界,成為他的一部分。
說起來,這個世界會展成現在的模樣,也有北憐玉的功勞。
當初北憐玉還是幾度空間的sss級宿主,這個世界也不算成熟。北憐玉來這個世界執行一個s級的任務——銷毀覺醒者。覺醒者,和《重生之逆愛》世界里的原海類似,是可以看到世界本質,記得這世界輪回的人。原海雖在最後會記得一切,對世界的影響卻不大,所以幾度空間不會干涉他,而當初北憐玉遇到的這世界的覺醒者很特殊,他本就是站在世界頂端的人,再加上這世界架構在修真體系上,當他知道輪回,那影響力可是比那些穿越者還大的。當北憐玉到達這世界時,此覺醒者修為已能與法則對抗,世界也被他攪得瀕臨崩潰。北憐玉為了完成任務,在這個世界待了上千年。如今,那個覺醒者正是北憐玉小心翼翼不願太早對上的這世界的「神」。
所謂「神」,其實類似于其他世界的法則,但卻是高于法則的存在。他制定法則,也維護法則。他是法則的意志。但他卻被永遠困于這個世界。
雖然覺醒者最終成神一事也是北憐玉一手促成,但由于過往的一些遺留問題,北憐玉最希望的還是不要驚動他,最好自己辦完事就悄悄離開。
但是北憐玉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要做的是取走這世界五族的至寶——人皇之心,如今醞國皇帝的初代傳國寶璽;妖皇權杖,妖族禁地的砥柱;海皇之淚,海族聖地的海眼;巫皇的詛咒,巫族聖女;天帝之冠,初代天帝薨歿之地的鎮守至寶。這些寶貝的來歷甚至巫族、海族和天族的誕生多多少少都與北憐玉有關,但自北憐玉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到現在,按這個世界的時間軸計算,已有將近百萬年,世事變遷,斗轉星移,很多事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
北憐玉扮成仙道混進皇宮,最後成為國師,就是為了查到人皇之心的去處。翻看醞國皇室典籍,現人皇之心被醞國開國皇帝當作傳國寶璽收藏了,可是北憐玉在皇宮搜查了許久,甚至偷偷潛入皇陵都沒找到那個醞皇初代傳國寶璽。
而在北憐玉尋找著人皇之心時,肖林這邊的任務也在托管系統的系統音中緩慢進行著。
「目標宗回,好感度上升1,當前好感度︰89。」
肖林听著系統音,看著淵林和宗回黏在一起,眉來眼去,恩愛甜蜜的樣子,面無表情。
顯然,淵林這幾日被宗回的甜言蜜語治愈得很好,一人一魚決定打破世俗觀念,摒棄物種差異,熱戀了。故事的結尾是兩人相伴到老,不離不棄。
只有單蠢沒救的淵林才會相信這些吧!任肖林如何抹黑宗回,淵林一概不听不信,一心全在宗回身上,肖林插都插不進去。
這日宗回不在,肖林趁淵林休息,掌控了身體。不大的水池,根本游不盡興。他實在不能理解,淵林為何如此執著。他知道淵林作為人魚,怎麼可能舍得離開廣闊的大海?但淵林卻真的願舍了大海,和宗回在一起。
肖林游了幾圈,把自己轉暈了,才靠到岸邊。光果的手臂撐著頭,眼楮望向在牆角偷偷模模的某人。
「呵,你還不死心啊~」
肖林看到的,正是一直覬覦人魚鱗片的羅毅寧。
羅毅寧站直了身,走近肖林,並沒有被識破的尷尬。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你的魚鱗。」
他盯著肖林,神情冷然,有些不像當初那個被拍飛n次依舊執著的羅太醫。
「我想告訴你……」
「不要愛上宗回。」
他看著肖林,認真地說道。
肖林卻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時地甩甩魚尾,活動身體。
「你可知,他從漁民手上買下你,還不將你送進皇宮反而留在身邊是為何?」
羅毅寧不介意肖林的態度,繼續說道。
「因為將軍夫人病了,只有一副藥可醫治。而那藥引,正是珍惜的人魚之淚。」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深沉地搖頭轉身,一副為肖林痛心的樣子。
但他剛轉身,就看到氣勢洶洶而來的巡衛。原來淡定沉穩的氣質瞬間便被驚慌無措替代。肖林只見他迅跑到院門另一邊躲好,向肖林示意不要將他暴露了。
但最終他還是被人找到押走了。走之前他又跑到肖林身旁耳語道,「他愛他的妻子,你不該妄想得到你永遠得不到的東西。」
肖林听此,眼神微暗——剛醒來的淵林知道真相倒是沒哭,但是他那種難過的情緒還是影響到肖林的心情了。
「你呢?」
他不懷好意地問這個將真相揭開的人。
「你還不是妄想著,你永遠得不到的東西。」
肖林只是想到那日宗氏過來兩人的相處情景。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但肖林還是沒有錯過,羅毅寧看宗氏的眼神——那里有藏得很深的,愛意。他不知道羅毅寧是不是真的妄想什麼,在此一說,不過是詐一詐他。而羅毅寧的表現也很好地娛樂到了肖林。他听到這句話後腳下不穩,直接摔了,還非常湊巧摔到肖林所在的池子里。肖林助人為樂,用尾巴將羅太醫拍上了岸。
羅太醫被押走後不久,宗回就來了。
他看到人魚閑閑地在水池游動,眼神變得溫柔。
「阿林,過來。」
他的聲音也很溫柔,淵林根本無法抵擋誘惑。
「他在叫我……過去吧……」
他弱弱地對肖林說。肖林無奈,他是怕了淵林的執著了。
肖林游到岸邊,將手遞到宗回伸出的手中,借力坐到岸邊大理石上。
「羅太醫……對你說了什麼嗎?」
他見肖林表現有些異常,試探地問道。
「不要在意,他這個人是一向不靠譜的。」
「真的?」
「可是他說……你是為了我的眼淚才……」
淵林直接取代肖林,掌控身體。他迫不及待地問宗回。
宗回听此臉色變得就不太好了。
這個該死的羅毅寧,就知道壞事!
他不知自己在怪羅毅寧阻礙他取得眼淚,還是怪他將他的目的告訴了淵林。
今早宗氏的病情惡化,嘔了大盆鮮血,羅毅寧就催他盡快取得人魚眼淚。所以答案應該是後者。他也確實該快點取得,他的眼淚。
「你愛上我了嗎?」
宗回注視著淵林,目光深邃。
淵林對他早已痴迷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所以他不假思索地點下頭。他微笑地望著宗回,渴望他的親吻和撫模。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等到,宗回出手將他劈暈了。但宗回卻想不到還有個肖林存在。所以在宗回拍手叫人抬走癱倒的人魚時,他卻被直接拍飛了。
肖林這手偷襲做得非常好,任宗回武功高強,也閃躲不開。宗回在空中擺好姿勢,著6時倒沒出大丑,卻依舊非常憤怒——大將軍什麼時候被人拍飛過?這實在很丟面子啊!
「將軍!我將你拍疼了麼?」
肖林故作關心的樣子,急切地問。
「不要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我呀,控制不了自己呢。只要有壞人靠近,這尾巴就不由自主地想拍人……」
「我怎麼成壞人了呢?」
宗回頗有風度地笑笑,理了理衣擺,抬眼看了肖林一眼。他走近肖林,親昵地撫模他的臉,就像前邊幾天和淵林在一起時一樣。肖林真想直接把他拍到東海去,但是某個被劈暈後听到宗回聲音又幽幽轉醒的單蠢人魚不干了啊。
于是宗回便看到,他家可愛的人魚一如既往迷戀的眼神。剛才是出現幻覺了麼?
宗回親自將淵林抱起,送至下人剛準備好的一個台子。
「不要害怕……」
他將淵林放到台上,立刻有人講繩子捆縛住淵林的手和身體以及他有力的魚尾。淵林終于察覺不對,開始掙扎。
「放開我,好疼……」
淵林喊著。但沒人理會他,只是將繩子綁得更緊。
「不要動了,讓我出去,你應付不來的……」
肖林無奈地出聲安撫淵林。
「不……我不要……」
淵林卻只是說著不,肖林無法代替他。
宗回拿著一個夾子走到淵林身邊。他盯著淵林,眼里溫柔不再,只剩殘忍和冷漠。
「是的,我買下你不過是為了你的眼淚。」
他說著,輕輕地夾取下淵林尾上的一片魚鱗。紅色的血液瞬間便沿著那魚鱗的缺口涌出。淵林疼得慘叫出聲,卻不能阻止酷刑的繼續。
一片一片又一片。正如皮膚被活生生剝下的感覺,淵林只覺得疼到了極點,幾乎暈厥。但就在他意識模糊時,又被灌下保持清醒的藥,還被淋上淡水。
淵林一直看著宗回,眼神悲傷,卻沒有怨恨和憤怒。肖林一直在試圖取代他掌控身體,卻被淵林的意志彈回。他在堅持著什麼呢?或許是宗回的?或者是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為什麼不哭呢?」
宗回有些暴躁地扔下手中的凶器。
他靠近淵林,掐著他的脖子,他眼中含著風暴,卻反常地放柔聲音問道。
他想救下妻子,他欠她太多。
當初他被仇家追殺,陷入絕境,是宗氏救了他;後來他養傷時,仇家找來,更是連累宗氏全族被害。他身上背負著宗氏全族上下近百人的舍命相救的恩情。
他舉起一把匕,狠狠刺向淵林的眼楮,卻終究沒有刺下去。他確實對淵林心動,雖然其中夾雜著絲絲算計和利用。
而淵林則安靜下來,他看著宗回,心里撕扯般,比拔魚鱗時更痛。
為什麼要哭呢?
淵林混亂地想著,因為不了解宗回的願望而不安,因為看到宗回眼中的一絲痛苦而心痛。
突然,他睜大眼楮——眼淚可以孕育生命,難道他想要孩子?听說將軍夫人三年無所出,是因為生病了麼?所以要用人魚的眼淚醫治?治不孕不育,人魚之淚療效甚好?
听到淵林心聲的肖林撫額。他真想給淵林跪了,得要怎樣的腦回路才想到這方面去的?
而暴躁的宗回也快跪了,羅太醫說過拔魚鱗是最痛的,淵林卻依舊不會流淚。他這都快把淵林的魚鱗拔光了啊,再拔他會死吧。而淵林看他的眼神卻依舊是清澈見底,將他的污穢赤果果地映照。
大半夜過去,沒有得到眼淚的宗回最後離開了。而匆匆趕來的羅太醫則留下幫淵林包扎傷口。
「1o1片魚鱗,少一片……你就回你的藥廬去吧。」
宗回走前突然停下對看著一堆魚鱗雙眼放光的羅毅寧警告道。這句警告成功地讓羅太醫萎頓下來,他委委屈屈,期期艾艾地望望宗回的背影,又看看紅色閃閃光的魚鱗,最終無奈而消沉地走近淵林,開始查看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