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上了你?」
童琰反手抓住童樺的手腕,一把壓到他頭頂。
「告訴我,誰踫了你?」從上而下俯視著童樺,童琰雙眼赤紅,語氣從冰冷漸漸變的瘋狂。
「是誰!!!」
手腕被童琰壓的痛,童樺一下甩開他的手,卻又被童琰用盡力氣壓了回去。
「童樺,童樺……」嘴里念著他的名字,童琰粗暴的親了下去。
然而,還沒踫到童樺的嘴唇,他只覺得手腕一陣鑽心的疼,接著胸口一悶,先是被童樺用膝蓋重重的頂了一下,然後臉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一下子滾到地上。
掀翻了身上的童琰,童樺用手掌邊緣按著太陽穴,慢慢坐起來。
順手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橙黃色的燈光從床頭傾瀉下來,照亮了臥室的一角。驟然接觸到光線,童樺抬手遮了下眼楮,又慢慢睜開。
童琰的嘴角已然破裂,滲出鮮血來。他捂著臉跪坐在地上,雙目通紅,正死死的盯著童樺。
「唔……」
酒精的作用仍使童樺眩目不止,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剛剛生的事情,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童琰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跟誰去了海邊?」
「同學,」童樺的聲音沙啞,「你不是都見過嗎?」
「呵呵,你騙我……」童琰笑起來,「我居然被你騙到!我居然真的相信你是跟那些書呆子一起出去!」
被擰過的手腕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紅痕,而臉上挨的那拳,童樺手下也沒留情。兩處傷口都火辣辣的,童琰卻沒覺出半點疼痛。
「從你去酒吧的那時候起,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童琰喃喃自語道,「卻還是愚蠢的相信你……」
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他走向倚在床頭的童樺。
「你跟誰做了?」扳起他的下巴,童琰問道,「憑你的身手,沒人能強迫你……你心甘情願的,對嗎?」
「啪」的一聲,童樺拍開童琰扳著他下巴的手。
童琰低頭看看自己被他拍開的手,又抬起頭來,失魂落魄的看著他的臉。
「我在談戀愛,」童樺直視著他,冷靜的說道,「跟男人。」
「去你媽的談戀愛!」童琰暴怒出聲,「這個圈子里,誰來跟你談感情?!」
深夜的房間里,除了牆上滴答作響的掛鐘,還能清晰的听見,童琰急促的呼吸聲。
看著激動不已的童琰,童樺一下子張口想說什麼,最終只是嘆了口氣,疲憊的說道︰「我的事我自己有數。今天太晚了,我要睡了,你回房吧。」
「哥哥,」見童樺不欲再談,童琰半跪在地上,放軟了語氣,「是他纏著你不放對嗎?你在家里呆的太久,不知道外面有多髒——這人不是貪你的相貌,就是圖你童家長子的身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後,就會把你一腳踢開……」
「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童琰紅著眼楮,幾欲落淚,「只有我永遠不會拋棄你。哥哥,我……」
「童琰,既然你叫我哥哥……」童樺打斷他的話,凝視著他的眼楮,「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兄弟。」
「你明白?」
※
童家的「家宴小聚」剛剛結束,童家大少橫空出世的消息,一夜之間已經傳遍整個童氏集團。
家宴過後的第二天早晨,當童興賢帶著兩個兒子走進童氏大樓的時候,所經之處,無不引起公司職員的側目。
兩個少爺都在公司上班,不少人都在背地里都在議論,甚至還有一些待嫁的女職員暗自期待,能像當年的楚櫻那般,和哪位少爺談一場驚世駭俗的戀愛,一舉飛上枝頭。
可惜,幾天過去,能見到童樺的人並不多。
不像輪流在每個部門晃悠的童琰,童樺被直接安排進了集團的戰略規劃部——隸屬董事會直接管轄的部門。
這個部門主要負責整個集團的戰略性投資和資本運作,擬定集團的中長期展規劃。雖然不務實,卻是統攬全局的重要部門。童興賢連「特別助理」之類的虛餃都懶得給他按,直接帶他去了戰略規劃部,親手交給部長。
如此這般,對長子的厚望,不言而明。
雖然童興賢正當壯年,這樣的安排,卻使公司里都開始流傳他意屬長子接班,次子輔佐。
如此傳聞,除了在公司里口口相傳,自然也落入了楚櫻耳里。
「寒假過後,他對童樺有什麼打算?」
公司附近的咖啡廳里,楚櫻戴著墨鏡坐在角落的位子里,臉上仍是畫著精致的妝容。
「興賢的意思,希望他一邊上課一邊抽空上班,畢業以後直接去戰略規劃部報道。」
坐在她對面的秦正誼面前放了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女乃,漆黑徹底。
「那童琰呢?」楚櫻問道,「美其名曰從底層做起,去過所有的部門以後,他準備把童琰放在哪兒?」
「我不清楚。」喝了口咖啡,秦正誼勸道,「你現在想這個太早,興賢起碼還有十幾年才會退休。」
「你撒謊。」楚櫻冷冷的說道,「他已經決定了,童樺是童氏唯一的繼承人。至于童琰,就讓他自生自滅去了。」
桌上的咖啡和紅茶各自散著不同的香氣,白色的霧氣在空中升騰、糾纏,又被迫分離。就好似世間的痴男怨女,分分合合,糾纏不休。
听了她冷冰冰的話,秦正誼苦笑了一下,「童琰也是他兒子,正賢不會虧待他。至于童樺……楚楚,那些都是我們欠他的。」
「我不欠他!」楚櫻一下子激動起來,「我永遠記得,童正賢為了他們母子,是怎麼逼我去打胎的!」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又為我做過什麼?!」見秦正誼沉默不語,楚櫻怒道,「如果不是我自己去找童老爺子,現在童琰早就不在人世!」
「我說了願意和你一起走,」秦正誼痛苦的說,「我說過願意把童琰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是你……」
「對,是我不需要。」楚櫻打斷他,「既然我的孩子是童正賢的,他必須負責。」
「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秦正誼嘆了口氣,無奈的說,「童琰現在很好,他也很喜歡童樺。你為什麼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很好?你看他這幾天開心嗎?你沒現童樺不和他說話嗎?連他臉上掛了彩都沒問一聲!面對利益,誰還會顧忌什麼兄弟之情?要是童樺掌了權,第一個就會對付他。」
「以童樺的性格,不會那麼絕情。」秦正誼勸解道。
「童樺的性格?他不說話,所有人就覺得他善良又單純?你怎麼不想想,換做是你,有沒有他這樣的本事,自己從泰國找回來?泰拳學校……這麼多年了,你查到他說的那個學校了嗎?!」說著,楚櫻又恨恨的說,「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把家里的電話號碼換掉!」
秦正誼看著她怨毒的樣子,不禁閉了閉眼楮,「楚楚,不管怎樣,他本來不用受這些苦。」
「你後悔了?」
雖然隔著墨鏡,秦正誼仍然能夠感受到楚櫻的目光,正牢牢的釘住他,「秦正誼,從你告訴我他被綁架的那刻起,無論過去多少年,我們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沒人能往後退。」
※
「今晚1o點,悅島,58o1。」
低頭看了眼童琰來的短信,莊昀隨手寫道︰
「我沒空。」
「嘀嘀」兩聲,對方幾乎即刻就回了過來。
「我只等你五分鐘。」
莊昀不齒的「嘁」了一聲,摁下了鎖屏鍵。
悅島酒店位于s市繁華的市中心,酒店的設施齊備豪華,視野開闊,是遠近聞名的奢華酒店。
58樓的豪華套房里,1o點剛過,房里的電話就響了。
「童先生,有位莊先生來拜訪您。」
「讓他上來。」童琰正坐在沙上喝酒,他剛剛洗完澡,只在下|身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肩膀上還殘留著幾滴水珠。
沒過幾分鐘,門鈴響起。
童琰開了門,看了眼站在門外的莊昀。
「你的臉怎麼了?」莊昀問道,伸手就想去撫模他的傷處。
童琰避開他的手,調頭往房間里走去。
吸了口氣,莊昀跟在他後面進了房間。
套房的臥室里,童琰一言不的把他推到床上,開始一顆一顆的解他的扣子。
「你叫我來干嘛?」莊昀雙手放在背後撐在床上,口氣雖然強硬,卻沒作半點反抗,「不是叫我別纏著你嗎?」
「我是叫你別纏著我,」說話間,童琰已經月兌掉了他的外套,扔在地上,「現在是我纏著你……」
沒一會兒工夫,莊昀的襯衣也被他拉下大半,露出性感的鎖骨。童琰摟住他的腰,情|色的從脖子開始,一路親吻到他的鎖骨。
「童琰……童琰……」莊昀仰著脖子,喃喃著他的名字,眼神迷離。
見他情動不已,童琰舌忝了舌忝他的耳垂,附在他耳邊輕聲問道︰「那天我哥哥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猛然從情|欲中醒過來,莊昀睜大眼楮看著童琰。
房間的空氣里,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香氛氣味,米色的裝飾給諾大的空間頻添了幾分暖意。莊昀曾和眼前之人無數次同床共枕,他相貌英俊,皮膚溫熱,內心卻冷的讓人抖。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莊昀微微眯起眼楮。
「那天我是听到不少事……包括他們經常見面的地方……我想想,好像是個挺出名的gay吧……」說到這里,莊昀朝他挑釁的笑笑,「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童琰也沒著惱,似乎並不意外他會賣關子。
「不想說沒關系,」他半跪到床上,伸手撫模著莊昀果|露在外的肌膚,「我不會勉強你。」
話音未落,童琰一下子抽走莊昀腰間的皮帶,迅縛住他的雙手。接著又從枕頭下模出一罐催情噴霧,摁住他一邊的鼻孔,讓他吸了。
做完這一切,他把莊昀扔在床上,轉身去洗手間找了塊毛巾過來,綁住他的嘴。
「你知道,我做的時候,不喜歡听你叫。」
……
摩天大廈的窗外夜色迷蒙,房內激戰正酣。
自從回國童琰不再理睬他之後,莊昀沒和別人上過床。本身就禁不起挑撥,更何況被逼著吸了幾口催情噴霧,此時已是被童琰操的死去活來,只是弓著身子予取予求,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眼看他就快要被|操到高|潮,童琰突然抽出自己的性|器。
軟在床上的莊昀失神的看著他,雙手被縛,嘴里又沒法出聲哀求,只得嗚咽著,難耐的扭動著身體。
輕輕抵住他的穴口,童琰伸手解開了他嘴上的毛巾。
莊昀偏過頭去,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現在該說什麼了?」在洞口不疾不徐的打著轉,童琰捻|弄著他的乳,悠悠的問道。
「求,求你。」莊昀閉上眼楮,聲音顫抖。
「別裝傻。」童琰往里重重的頂了一下,引起他一聲驚呼。
再次退了出來,童琰拍拍他的臉,「他們經常在哪里見面?」
問話的時候,他仍是無節奏的進進出出,卻又不給個痛快,莊昀已是難熬的哭了出來。
「翡,翡翠。」堅持了一會兒之後,莊昀忍不住抽噎著說道,「我听到你哥問他,是不是在翡翠……啊!」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童琰一下子撞了進去,開始有節奏的抽動起來。
「記住,以後別再跟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