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稍等」彎腰收拾東西的女子,在抬頭的那一剎那,瞬間奪走了沈墨寒的呼吸!
女人很美,特別是那雙微微上揚的鳳眼,眼角下有顆小小的墨綠色的淚痣,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那麼的魅。 !
「岑兒!」沈墨寒听見了自己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沖動的抓住女人的手,低沉的嗓音有些微微的顫抖,帶著掩飾不住的狂喜。
女人有些慌亂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未能如願,詫異的看著他,紅唇輕啟,嗓音清澈如水,「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會!我不會認錯的!你是我的岑兒!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可能會認錯!」沈墨寒緊緊的抓著她的小手,生怕一不小心她會飛走一般。
女人依舊一臉的茫然,水眸一片迷蒙,「岑兒•••,先生,我想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叫什麼岑兒,我是•••」。
女人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好听男音打斷,「這位先生,抓著我未婚妻的手不放,可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
說話的男子一襲黑色西裝,噙著玩世不恭的邪邪笑意,那一抹笑意卻十足地掛著寒意,他仿佛來自黑暗,是夜的寵兒,又像是一個游戲人間的浪子,踏著塞納河畔的月光,款款的走來,高大完美的體型,不知道是西裝襯托了他的那絲邪魅,還是是因為他使西裝被穿地完美。
沈墨寒回頭,眸光在兩人身上流轉。
「御,你來了•••」女人抬眸,沖著男人嫣然一笑,說不盡的嬌羞嫵媚,看的沈墨寒有片刻的失魂。
女人趁機把手抽了回來,會退一步,平靜的看著沈墨寒,笑的淡然疏離,「先生,我想你真的是認錯人了,我是林夕,你身後的那位是我的未婚夫南宮御!」
「林夕••••!」沈墨寒一臉的質疑,盯著女人小臉的目光寫滿探究。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相像的人,連一顰一笑都那麼相像!
「先生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南宮御似笑非笑的看著一派黯然的沈墨寒,禮貌的伸出手,「怎麼稱呼您?酒館里的中國人不多,想你這樣抓著我未婚妻的手不放的更是不多!盡管有許許多多的人想這麼做!但是更多的還是缺乏先生這樣的膽識!」
「沈墨寒!幸會!」沈墨寒禮貌的回握,眼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失落,听著南宮御的揶揄,嘴角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剛剛冒昧了,林小姐實在太像我太太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南宮御放下手,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細長的眸子泛著淡淡的寒意從沈墨寒的臉上略過,看向女人的時候,卻是層層的暖意,「哦?不知沈太太是哪里人?興許和夕夕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也說不定。」
「林小姐是哪里人?」沈墨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直的盯著那個叫林夕的女人問道。
「沈先生,我和夕夕是青梅竹馬的戀人,生在巴黎,長在塞納河畔。」南宮御一邊說一邊走進吧台里,輕輕的把她攬入懷里,以一種羨煞旁人的姿態,宣告自己的所有權,「夕夕,累了吧,走,咱們回家。」
「嗯!」林夕嬌羞的看了南宮御一眼,乖巧的依偎在他懷里,水眸平靜的看著一臉黯然的沈墨寒,「沈先生,再見!」
「蘇岑!站住」
南宮御攬著林夕從沈墨寒跟前走過,前腳都還沒有踏門去,就听得一聲厲吼從身後傳來。
兩人對視了下,轉過頭,沈墨寒一雙燦如星空的眸子里載滿了好多讓人看了無法理解的神色,牢牢的把視線鎖在林夕的身上。
南宮御固在她身上的大手緊了緊,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沈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麼?|」
沈墨寒有意無意地伸出手指一指︰「我找她!」
南宮御涼薄的一笑,推開門,攬著林夕走了出去,「沈先生,你想什麼呢?夕夕是我的未婚妻!你想找她,也得經過我的同意吧!」
沈墨寒挑眉,黑著臉看著林夕腰間的大手,心中的醋意滿滿的,第一次用一種商量的口氣跟一個男人講話,「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對不起,我累了!」林夕對他歉然一笑,沒再看他一眼,徑直坐進了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里。
南宮御給了沈墨寒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跟著上了車。
「該死!」門口的沈墨寒緊握著拳頭,看著絕塵而去的凱迪拉克,怒意盎然!
疾馳的車內,剛剛還一臉平靜的林夕,在鑽進車里的那一刻,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所覆蓋。
「御,謝謝你陪我演這場戲!」
「岑兒•••」南宮御緊握著蘇岑冰涼的小手,一陣陣的心疼,卻又不知該做什麼。
沒錯,林夕就是蘇岑!蘇岑既是林夕!林夕,林夕,合起來就是個夢字,她給自己的這個名字,以此緬懷過去的一切,不過是夢一場而已!16y97。
在酒館里,蘇岑听到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的時候,心猛地一顫,呼吸都漏了半拍!所有的過往如夢魘般襲來,讓她措手不及!
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抬起頭,平靜的面對沈墨寒時,需要多大的勇氣!
兩年了,他們終究還是踫到了!那些不願回首的記憶再次襲來!她以為她不會再動容,可是沒想到在看到沈墨寒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時,心還是不由的緊了一把。
兩年前,本來以為那次真的會死掉了,掉進海里活命的機會幾乎都為零了,可是偏偏就有那麼巧,居然被程子航救了下來。
她只是記得她昏睡了好久好久,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程子航後來告訴她,他以為幾乎都可能醒不過來的時候,居然出現了奇跡,她如同童話里的白雪公主般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那一刻,看見的是疲倦的程子航守在病床邊。
那麼熟悉的容顏,看到之後都會忍不住愧疚,為什麼偏偏要這麼折磨她,讓她在這種時候遇到了程子航,所有的回憶都襲涌上來,腦袋里僅有的名字回旋著,幾乎快把她逼瘋了。
程子航衣不解帶地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什麼都是他親自經手,從來不讓別人插手,細心而周到。
可是在看到這樣的他,蘇岑什麼感覺都沒了,只是覺得很無力,心很痛,她在那段時間里真的很迷茫,她知道自己會再次負了程子航的愛•••
她已經丟失了對于程子航的那一份愛,醒來後的,看到對她如斯的程子航,她很自責,覺得對不起他。
「子航,對不起,我把對你的愛丟了,你不要這麼對我,不值得,我••••」
可每次她這樣講,程子航卻總是帶著微笑,柔聲道︰「沒關系,傻瓜,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我該勇敢一點帶你走!如果我可以勇敢一點,就不會讓你那麼難過了,以後我會加倍的愛你,絕對不讓你再受到半點傷害,把這一切都交給時間,我會重新贏回你的心,直到你肯點頭答應嫁給我為止!」
那一刻,蘇岑留下了復雜的眼淚,心酸不已,明明是她沒有好好保住自己的心,把它弄丟了,反而卻還要讓程子航來道歉。
最終,那些最深的痛楚變成了你最強大的力量。痛過,哭過,然後前行,不再回頭,微笑著走過,不屑一顧。
希望她真的能夠在自己的路上一直往前走。
原來,曾經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會連路人都不如;原來,如此關心愛護的兩個人,也會徹底地失去聯系。每個人都是孤獨的個體,學會堅強,學會勇敢,學會拿的起,就能放的下。感情,會濃,也會變淡。即使有千般不願,萬般不舍,也阻止不了它的離去。刪掉一切,卻無法刪掉那最深的記憶。
蘇岑知道自己的心丟了,她想把一切交給時間,有些東西總能淡忘的,比如當年她對程子航的愛。沈墨寒,雖然她立刻不能忘記,但是,希望在某一天想起來的時候她覺得不會再有絲毫的悲傷了。的收己西拾。
她也可以快樂的活著,不是嗎?只是忘掉,談何容易啊,那樣的場景可能是她終生都沒辦法去忘記的,就算再怎麼對葉芊芊有愧疚,再怎麼想保護葉芊芊也沒有必要送她去死吧,
她悲哀的想,那一刻的沈墨寒一定是討厭她的,不然怎麼會像置她于死地。
後來,程子航把她帶到了法國,一個浪漫而熱情的國度,試圖喚起她曾經的感情。
可是,現在就算她再怎麼努力去尋找也找不到了那種感覺,有些東西失去了,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身旁的南宮御,程子航所在公司的執行總裁,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直言不諱的要跟程子航公平競爭。
兩個男人,各自使出渾身的解數,來討她的歡心,只有蘇岑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遺落在哪里。
「岑兒,不要去想了好不好?」南宮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把她再次摟緊懷里。
「御,今天謝謝你,還好你出現了!」蘇岑閃閃眸光,不動聲色的往旁邊靠了靠,跟他保持著小小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