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兒?」蘇岑慌慌的,想掙開沈墨寒鉗著她的手,卻不料被他握得更緊。 #
「回家。」沈墨寒只丟給她一句話,便不再吱聲,直到一直牽著她的手到了醫院門外。
汽車早已等在那里,不知何時坐在車上的陽陽,看到爸爸媽媽出來,隔著玻璃大喊,但車外的人卻看不到他。
蘇岑被沈墨寒拉開車門扔進去,才看到自己的寶貝正一臉狡詐笑容的坐在里面︰「陽陽,你怎麼在車里,不是在酒店睡覺嗎?」
「是爸爸接我來的,爸爸說,要帶帶我們回家,再也不住酒店了。」
蘇岑一臉尷尬地看著從另一端上車的沈墨寒︰「你怎麼知道我把陽陽放到酒店了?」
沈墨寒白她一眼︰「丟下兒子獨自去跟別人**,你真舍得!」
「媽媽跟誰**了?林叔叔嗎?」小家伙一听大人的談話,頓時唯恐天下不亂的來了勁。
蘇岑不服,但在兒子面前又不敢嚷,肚子里窩著氣,臉上老大不高興,把這爺倆誰也不理。
沈墨寒一看蘇岑生氣了,知道這句話說得過了點,把心里的不舒服,強行壓下去,給兒子遞個眼色︰「媽媽生氣了,快去親她一口。」
小家伙眨著一雙亮晶晶的小眼珠,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然後抬起手捂上自己的眼楮︰「你自己去親吧,我看不見就是了。」
沈墨寒沒輒,這個調皮蛋兒子,可是比他的媽媽聰明太多了。
也罷,自己惹的禍自己料理好了。大手一伸,一把將兒子和老婆一起抱過來,毫不費力的放在自己懷里︰「好,我代你親親生氣的媽媽,代你向媽媽道歉,爸爸說錯話了,請原諒。」
蘇岑黑著的臉,倏地炸開︰「討厭,你又沒惹兒子,拿這個爸爸的頭餃道歉,分明就是佔我便宜。」
沈墨寒的手,死死扣住蘇岑的腰,往自己懷里帶,臉上的笑容瞬間舒展︰「我代兒子向他媽媽道歉,蘇岑的老公錯了,就罰啃他一口,由兒子來監督執行。」
蘇岑進退不得,貼著沈墨寒火熱的胸膛,無奈就犯,二話不說,照著沈墨寒的頸子一口啄下去。
沈墨寒呲牙忍著,待蘇岑移開時,沈墨寒的頸間,那個鮮艷的草莓頓時讓小家伙笑彎了腰。
看著車子不是往家的方向走,蘇岑不由疑惑,「不是要回家嗎?」
沈墨寒神秘的晃了晃座椅旁邊的小本本,挑起性感的嘴角,在她耳邊低聲說,「老婆,咱先把這兩個小本本換成紅的再回家!」
蘇岑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小聲的嘀咕,「自作主張,我有答應嗎?」
「老婆,你看我這都拖家帶口的等著你,你就應了吧,好不好嘛?」沈墨寒開始學著兒子的模樣給蘇岑撒嬌。
蘇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吧。
兩人之前兜兜轉轉這麼幾年,分分離離,是該安下心來好好的過日子了。
從民政局出來,沈墨寒直接帶著老婆回到沈家老宅,沈泰鴻已經出了院,在家養著。
兩年的時間,老宅又重新裝修了下,別有一番風格的裝修格局,一碼的淺色調讓蘇岑幾乎沒有看到坐在窗前的藤椅上,背著陽光在看書的老人。
陽光很好,但照在老人身上,卻是另一番孤獨的意境。
因為自己蘇曼青的事情,沈泰鴻的老伴在蘇景生去世沒多久,也走了,只剩下沈泰鴻孤單單的一個人。
老人看到進來的人,臉上的嚴肅立刻換成了微笑,對小心翼翼站在蘇岑身邊的陽陽招了招手︰「是陽陽吧,快過來,可想死太爺爺了。」
爺孫兩個自來熟,小家伙月兌開媽媽的手,撲到爸爸懷里,親熱地將自己的小臉貼在爺爺的胡茬上。
沈墨寒扯了一下蘇岑的衣服,給她遞了個眼神,便不再理她地走向旁邊櫃子,開始在抽屜里翻東西︰「爺爺,你把上次醫生給你買的那個藥瓶放哪兒了?」
老人只顧著跟孫子親熱,沒功夫理會兒子︰「你自己找吧,我不記得了。」
蘇岑的局促,只持續了那麼幾秒後就消失。
因為有了上次跟婆婆冰釋前嫌的經驗,知道這種場合沈墨寒是扮演黑臉的。
于是邁開腳步到老人身邊,將垂落在地上的毛毯拿起來,搭在手上︰「爺爺,在陽光下直接曬著,身上出了汗容易感冒,還是坐到半陰半涼的沙發上來吧,這些天忽涼忽熱的,得注意點兒。」
老人不但沒理會蘇岑的話,甚至沒有拿正眼看這個進門就叫他爺爺的孫媳婦。
盡管他一直很待見眼前這個孫媳婦,但是當年她帶著自己的曾孫子,拋下在醫院的沈墨寒,一聲不吭的走了,這點,讓他十分的不高興,心底多少有些疙瘩。
蘇岑也不覺得難為情,但是在這里一點也不敢怠慢︰「爺爺,要不,我把小一點的這個沙發給你挪過來吧,這樣坐著舒服一點。」
老人不吭聲,蘇岑的手放在看似小小的沒什麼面積的沙發上,才知道這個東西的重量遠遠不是她的力氣可以捍得動的沉。
但是許諾已經出去了,總不能再收回來。
蘇岑咬了一下唇,手底下暗暗用力,沈墨寒看到,卻也不過來幫忙,只裝作沒知覺,繼續到處找他要找的藥瓶。
蘇岑幾乎是用盡了吃女乃的勁,才將那個面積不大的沙發挪到了陽光的邊緣。
老人看著蘇岑滿頭滿臉的汗水,緊凝的眉頭舒展開來,終于抬頭,正眼看著孫媳婦︰「費那麼大勁干什麼,你一個女孩子家,這些粗重事務,以後少插手,做你力所能及的就行了。沈墨寒,快帶岑兒進去看看,有沒有扭到腰。多重的東西呀,也不知道自己過來幫幫忙。」
沈墨寒放下手中剛找到的東西,眼里瞬間閃過一絲勝利的喜悅,卻是不露痕跡地走過來,依舊板著臉看蘇岑︰「你沒事吧。」
蘇岑不知道這爺孫兩個在暗暗的較勁,更不知道,她的存在對這個家庭的微妙影響,對著沈墨寒,好沒良心地笑著搖搖頭。
回身,正好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沈泰鴻之前用過的紫砂壺,旁邊還有一個水宜生的水杯,伸手從桌子上拿過水杯,給里面注了熱水,端到老人面前︰「爺爺,您最近常吃藥,先不要喝茶了,多喝點白開水吧。」
說著扭頭看著兒子,模了模他光溜溜的小腦袋,笑米米的說,「陽陽,你負責監督太爺爺哦。」
沈泰鴻暗嘆這個孫媳婦的溝通和協調能力,接過水杯,一只手輕撫著孫子的額頭︰「走,爺爺帶你去熟悉一下咱們以後的家,岑兒,你也歇一會兒吧,這些天你在醫院看護病人,都沒怎麼好好休息,我讓廚房炖好了燕窩粥,待會兒好了讓佣人給你送上去,要好好補補身體,往後,這一大家子的重任可就落在你身上了。」
老人不明說,卻含沙射影地肯定了蘇岑在這個家庭的地位,原諒了蘇岑曾經的錯誤。
沈墨寒一直板著的臉,倏地展開。
等到一老一少離開正廳,他突然如餓虎撲食般的撲過來將蘇岑攬到懷里,打橫抱起,便往樓上走。
「老婆,歡迎回家,從今以後,終于可以堂堂正正地跟我出雙入對。從現在起,我沈墨寒對天發誓,以後老婆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打北,我絕不攻南,現在請老婆大人示下,要不要老公給老婆揉揉酸痛的腰。」一上樓,沈墨寒直接抬腳踢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隨後又一勾腳的關上,將一臉惶恐的蘇岑放躺到床上。
蘇岑惱怒地看著沈墨寒這張易變的陰陽臉,如果此刻不乘這個機會狠狠地懲治他一下,說不定一轉眼他又變臉了。
「好,現在老婆吩咐你,自行躺到床上,自行寬衣解帶,接受老婆大人的視察,如果表現好的話,還可以接受老婆的臨幸,以示獎勵,但前提是,老公不得反抗以及做任何與反抗有關的舉動,否則,後—果—自—負。」
最後的這句話,蘇岑是貼著沈墨寒的耳垂說的,極其的嫵媚,又極其的you惑,可是听到沈墨寒的耳朵里,怎麼就那麼象是在威脅?
蒼天吶,大地吶,想不到不可一世的花豹哥,也有被女人吃的死死的這天!沒天理呀沒天理!
沈墨寒心里大呼不公,卻還是在老婆大人越來越近的逼視下,乖乖地八光了自己,傲嬌的躺在那里,故作嬌羞狀。
「老婆,你要輕點啊!」
「喂!沈墨寒,我讓你動了嗎?」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緊接著是一聲驚呼。
「啊!沈墨寒,你討厭啊,輕點!」
嚷嚷著要臨幸別人的蘇岑,被人結結實實的按在床上狠狠的愛了好幾個回合。
最後檀口微張,磕著眼眸趴在沈墨寒身上喘息著。
過了好一會兒,假寐著的蘇岑忽然睜開眼楮,支起身子,盯著一臉饜足的男人很認真的問道,「沈墨寒,你為什麼說愛了我8年!?你很早就愛上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