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心計 26全權負責

作者 ︰ 白娘子

()藍羽定在電視屏幕的視線因為哭泣聲發生了轉移。「小不點?怎麼了?」藍羽以為小不點被劇情打動,但藍希的哭勢太過于凶猛,小孩子的臉貼著她的小月復,手臂緊緊抓住她的衣角,哭聲壓抑,淚水全被衣服吸引。

藍羽想哄哄藍希,但是她不擅長哄人,也說不出貼心的話。藍羽手心溫柔地貼著藍希的發絲,輕輕揉著,輕嘆一聲,「幼稚的小家伙。」藍希從藍羽的話里听出那麼一絲不喜歡,自己在姐姐眼里很幼稚麼?藍希哭聲漸漸小了,最後仰起頭問︰「姐姐,你以後會不會不要我了?」

「怎麼會,你是我妹妹。」藍羽的手指溜進藍希的發絲,小不點的發絲有點硬,細細模模發梢,竟有些扎手。藍希不滿意這個答案,太應付了,從藍羽身邊爬起來,小人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藍羽模不著頭腦,這小孩,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麼。

晚上,晚安吻之後,藍希閉著眼楮卻沒有睡著,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害怕失去姐姐,而姐姐對她,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藍希心里的小小天枰傾斜。帶著這個擔心,藍希睡著了,許是睡覺之前心里一直惦記所以做了夢。夢里,藍羽仿佛化身為天使,她的後背有一對白色的羽翼,羽翼豐滿,舒展開來,畫出優美的曲線,藍羽騰空而起。藍希對著藍羽飛去的方向揮手,她呼喊著不要丟下我,可是藍羽仍是越飛越遠……藍希追逐,一直跑一直跑……最後終于累倒在地,可她不甘心,只要身體有一絲力量,她都會爬起來繼續奔跑,直到精疲力竭……如此反復著,藍希睡了一覺,卻比熬夜更累。

藍羽進房,發現小不點的視線有些呆呆的,她進來了小不點仍是盯著房頂,藍羽走近晃手,「藍希,該起了,否則要遲到了。」藍希眨眨眼楮,似乎才意識到有人進來,發現那人是她的姐姐,心里的情緒又被夢境帶入低谷。藍希咂咂嘴,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夢。藍希不想自己穿衣服,小手臂向身體兩側伸展,眼楮又閉上了,藍羽瞧著藍希那副迷蒙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卻還是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給藍希穿好。

送走了藍希後,藍羽向學校的方向走,她的手還是習慣性地放在校服的口袋里,她發現口袋是空的。藍羽不相信似地,左手和右手都在兜里模索著,真的是空的,小不點的紙條呢?是她根本就沒寫,還是寫好了忘記放到口袋里?藍羽不甘心地又模模褲子上小兜,真的沒有,心里好像少了點什麼。

藍羽進了教室,陳瑜早就到了,到了課桌旁邊,桌上放了一听杏仁露,沒有貼著任何標簽,藍羽卻在心里想,杏仁露的主人一定是陳瑜。藍羽放下書包坐好後,將杏仁露放到陳瑜面前說︰「我不喜歡喝飲料,謝謝你的好意了。」這話倒不是假的,藍羽最常喝的是白開水。

「啊……這不是我送的……」陳瑜露出甚是尷尬的神情,藍羽疑惑,握著杏仁露鐵罐的手沒法松開,「那是誰送的?」藍羽的疑問一出,立刻就得到了回答。

「還能有誰啊,就是我們的6小帥唄!」後座6淡然的同桌好心解答,藍羽的目光尋到了6淡然,她的眉眼彎彎,笑的很甜,沉默著認可了。藍羽將飲料放到6淡然的桌上並且謝絕了,陳瑜不滿地捶了一下課桌,怒道︰「你個騙子!你不是說不是你送的麼!」

「要你管,你不送,還不許我示好麼?」6淡然無謂地回了一句,陳瑜被氣得火冒三丈,這個人除了添亂還會做什麼?她應該改名叫6添亂!陳瑜回話,6淡然反駁,耳邊太聒噪,藍羽回頭對著還在吵鬧的兩個人說︰「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6淡然冷戰的臉上立刻露出笑意,特別溫柔地說︰「好,你說不要,我就不做。」那副甜蜜的要掉牙的節奏,陳瑜羨慕嫉妒恨,他很想和藍羽親近些,但卻不知道要怎麼做,生怕做的不好會讓藍羽生出厭惡,哪知道他的小心翼翼給了6淡然可乘之機。

「藍羽,這道題你會解麼?」陳瑜收回心思,拿起書本提問,藍羽湊過去看了一眼,這題,並不難。藍羽的打量叫陳瑜不好意思起來,他的視線只敢定在課本上,想抬頭看見那個人卻又不知該如何掩飾自己眼中的迷戀,藍羽看看陳瑜,又看看課本,淡聲問︰「你該不會是希望我說不會吧?」

「啊……恩?」陳瑜口吃起來,藍羽繼而說︰「然後,你會說你會,再來教我麼?」藍羽的話叫陳瑜的頭更加抬不起,隱在碎發里的耳朵似乎都紅了。藍羽其實是開玩笑說的,網上的段子她不是沒看過,問題是︰陳瑜該不會是真的這麼想的吧……這人,到底是聰明還是愚笨,若是真想如此,也不必拿這麼簡單的問題來問吧?

藍羽埋頭學習了,悄無聲息地,一張紙條落在她的手邊,她並沒有立刻去拿,而是等到早自習結束。陳瑜時常會趁著課間休息的時間打籃球,6淡然也跟著一起下去了,藍羽看著靜靜躺在桌面上的紙條,心里不知怎麼的又想起藍希來了,小不點的紙條去哪了?

「我是真的喜歡你,卻不知道要如何表達,也許我的方法都很笨,但我的心意是真的,希望你不要討厭我。」藍羽可以想象陳瑜是多麼小心謹慎的樣子寫下這幾行字的,這樣用心去做每一件事的人,藍羽沒辦法,也沒有理由去討厭,他的情書依舊會放在自己的書本里,藍羽卻再也沒有打開過,自從那次家里的信件被偷看之後。

短短的十分鐘,陳瑜有些氣喘地跑回教室,臉色因為運動而漲紅,神情也比出去之前和顏悅色了,「哈哈!你的球技似乎越來越爛了。」

「去死!不過就是一個球,下節課我會贏回來的!」6淡然很憤慨,對于得意洋洋的陳瑜咬牙切齒,她也是勝負欲很強的人,不喜歡失敗的感覺。

一節課,陳瑜都顯得心不在焉,紙條不在原來的位置,那說明藍羽看過了,問題是她為什麼沒有任何回復,陳瑜對此有些低落。或者,紙條,藍羽根本沒看過,直接扔掉了?陳瑜下意識地看向地面,似乎在找東西一樣,地面很干淨。

接下來的幾節課,陳瑜沒有下去打籃球,而是趴在桌子上睡覺了,任憑6淡然怎麼捶打都不起來。6淡然想踹桌子,只是腳剛抬起來,藍羽揚起來的眸子含著一片冷意,6淡然訕訕地縮回了腳,心里郁卒。

中午時分,藍羽早早地出去吃飯了,陳瑜醒來時,教室空無一人,他猛地活動壓麻的手臂,課本被踫到了地上,一張紙條從書本里飛出去,飄飄悠悠落在地上。是他的那張紙條,上面只寫了四個字,卻足以驅散陳瑜所有的不快,上面寫著︰沒有討厭。

方淺淺推掉的那頓飯最後還是沒有推掉,柳夢曦的小秘書以工作為由安排了一次會晤。地點定在了老地方,還是西湖邊上的那家飯館,她們在某方面像是存在著共同點的,方曉曉,方淺淺,方冉冉,柳夢曦……她們最愛帶親密的人來這里吃飯,或許是因為特別有情調,透過窗子,就能看見波光粼粼的西湖。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柳夢曦點起一根煙,裊裊青煙襯得她越發嫵媚,之前方淺淺對她的拒絕可是強硬的很。方淺淺幾乎不抽煙,偶爾方曉曉抽煙,而她也有煩心事的時候她才會湊熱鬧吸一根,不過她從不過肺,吸著好玩而已。

「我是為了工作而來。」方淺淺將菜譜遞過去,柳夢曦紅艷的唇吸了一口煙,一個波浪紋路的煙圈被完整地吐出來,紅艷的唇啊,被煙霧虛化後多了一份羞澀。柳夢曦隨意翻看菜譜又推回來,「點你愛吃的吧,我沒什麼胃口。」

「你……」方淺淺不想表現的沒禮貌,帶著怒氣,動作幅度也大了許多。柳夢曦眯著眼眸,毫不掩飾她的目光,她就是在看方淺淺,以非常灼熱的溫度,說︰「我就是想見見你,所以才來這里。」

「工作呢?」方淺淺忍著怒氣問,柳夢曦嫣然一笑,「工作隨時都可以談,但是呢,你,不是隨時都可以見到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了,方淺淺撐在桌面的手指很用力,指肚吸附在桌面一樣,指節微微凸起。

「如果沒有工作要談,那我還有事要忙。」方淺淺說著就要起身,柳夢曦手托著腮,嘖嘖地說︰「怎麼,要去見冉冉麼?」

冉冉?她們什麼時候有這麼親密的稱呼了?方淺淺心里不願承認,但是她因為這個稱呼生出醋意,還是帶著火氣的。

「好了好了,我們說說工作,關于這次御書房參賽選手的見面會,我希望你能全權負責。」柳夢曦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方淺淺只得又坐下來,問︰「全權?你確定你不會中途又來摻和麼?」

「我沒那個閑工夫,但是我希望你能事先提交一份書面的企劃案,擬定好了交給我。」柳夢曦做事還是認真的,平常看似很隨意,但是很在意細節,方淺淺讀出柳夢曦心里的那份認真,她也鄭重地承諾會好好做。

「藍希。」快到家門口,藍羽牽著藍希的小手,藍希習慣性仰頭看向藍羽應了一聲,「你今天沒寫紙條麼?還是……忘了放在我口袋里?」藍羽一整天都覺得少了點什麼,陳瑜的那張紙條更讓她惦念小孩子的紙條。

藍希有那麼一刻的失神,大腦里一片空白,看上去呆呆的,「我……沒寫。」藍希其實也惦記了一整天,她不是忘了寫,是故意沒去寫,以後也不想寫了,雖然心里還是有很多話想對姐姐說,但是……不想那麼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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