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摟著白蒙蒙的腰說︰「從小你就比我長得漂亮,現在更是這樣。」
白蒙蒙看著向日葵的眼楮,笑道︰「怎麼還‘更’啊?」
「當然是‘更’了!你的個頭比我高點兒,你的腰身比我苗條點兒,你的胸脯比我豐滿點兒,你的臉蛋比我俊美點兒,你的眼楮比我好看點兒,你的牙齒比我的潔白點兒,你的嘴唇比我的性感點兒!我沒夸張吧?用‘更’合適吧蒙蒙?」
「說什麼呢葵葵?就算你說的沒有夸張或夸張的成分不多,我也不想服侍那些臭男!用我的身子掙錢,沒門兒!你知道的,我還是處女呢!」
「我當然知道!蒙蒙,正因為如此,你這樣的女人在有些男人眼里才更有價值,更會被他們青睞,他們也會掏更多的錢!」
「啊!向日葵,那麼‘更’啊!你這個女人,真要拉我下水?」
「白蒙蒙,昨天夜里,你在電話里不是親口對我說,‘葵葵,你明天把你的資產和現金的數都讓我親眼看看,如果屬于實際情況,我就……像你那樣……干了!’是不是這樣說的?啊!」
「資產呢,存款呢?」
「我等著你詢問等著你查驗呢!過來瞧瞧……這是房本,這是銀行卡,三張。打開電腦,我讓你輸入號碼……你親眼看看我到底有多少資產多少存款……」
「不看不看!」
「蒙蒙,你沒事吧?」
「沒事。你有五百萬,我只有五千。我們不是一路人。以後,我們別再見面了。好嗎?」
「放屁!蒙蒙,你不要難過,也不要生氣。我那些錢和物,都是我用不正當的手段弄來的,全是我用我的青春和身體換來的,你比我好得多得多!你要是一直想保持純淨的女人的身子,我能勉強你嗎?我絕對不會!我只是覺得,你要是真的比較郁悶的話,可以出去散散心。當然,你要是樂意和我一起出去散心的話,我想帶你瞧瞧那些照片上的男人。別誤解,只是讓你瞧瞧。要是想和他們一起玩玩,我更支持你……別瞪我蒙蒙。我是說,只要你和我一起去會會那些男人,極可能會有快樂的心情。你千萬不要把他們看成是,他們當中大都是講義氣守信用很紳士的男人!只要你不點頭,沒有一個男人會強迫你做什麼。我們和他們在一起,哪怕只是吃個飯,唱個歌,跳個舞,聊個天,就能得到不少的錢。說真的,一兩次下來,比你碼一兩個月的字掙的錢,一點兒也不能少,甚至更多!」
「真的?有多少?」
「個把小時,三五百,那是底數;遇到在意你看好你喜歡你鐘情你的男人,三五個小時,三千五千或三萬五萬,就跟玩兒似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些男人玩兒,只一般地玩兒,就是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唱唱跳跳的那種?」
「是。哪怕你只和他們說笑,連吃喝唱跳都沒有也行。」
「更沒有摟摟抱抱?」
「那當然。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只要你不點頭,誰也不會踫你一根手指,誰也不敢對你越過界限!」
「你以前剛開始也是這樣吧?」
「對。後來我想讓他們踫我,是因為我覺得不讓他們踫,那不是天底下很傻很傻的女人嗎?」
「為什麼?」
「因為他們很年輕,很英俊,很慷慨,很可愛!」
「還因為什麼?」
「還因為我自己難以遏制的也是十分正常的生理上的**。」
「哎,你這個女人!」
「我不是說了嗎蒙蒙,你要是不想越線,誰也不會硬讓你越。這些年,有不少的男人和我親熱到那種地步,完全是我自己樂意的,誰也沒有逼過我。」
「我要是真像你似地下了水,那該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
「感情,愛情,純情,真情。」
「在我看來,什麼情都不如真金實銀讓女人動心。」
「你不知道我喜歡上黃光遙了嗎?」
「知道。怎麼不知道?我還知道,他和你好幾天沒有聯系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
「黃光遙不是有個鐵哥們叫王凱樂嗎?他們倆常常一塊兒打乒乓球的。我見到過他,他對我說的。」
「啊!葵葵,你在哪兒見的他?他對你怎麼說的?你快把具體情況給我說說?」
「看你急的!白蒙蒙,你以為你喜歡他,他就喜歡你?否!他是不錯,和你很般配。但是,目前,有好幾個女人圍著他,就怕他哪個女人也顧不上。」
「真的?」
「當然。你要是不信,明天,不,現在就帶你去見王凱樂,讓他親口對你說。」
「不,不去……葵葵,你說……反正我一點兒寫文章的心思也沒有,我們先和你提供的哪個男人一起玩玩?就現在!」
當錢麗芳對趙感泉大叫一聲讓他停下來不要動手剁支書的手指的時候,水泉源問她︰「怎麼了?你干麼要讓他停下來?」
錢麗芳說︰「我到支書跟前對他說吧!」她戴上特大號墨鏡,走到亮光照著的支書面前說,「支書,你听我說過之後,就不會為了錢而冒險剁手指了,因為剁你的手指,一根都會疼得要命,把你的十根手指的前半部分都剁下來,對你來說,那就是有著巨大的危險了!人說十指連心,想必你不會忘了剛才剁掉你那一根手指的前半截時你是怎麼叫的。如果把你其余的九根指頭全都那樣剁下來,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嗎?你極有可能會疼得昏死過去再也醒不過來!為什麼?第一,疼痛的程度比剛才要重九倍;第二,為了不讓你身上的血流淌得太多,我們會很快在你斷指的創口上涂抹石灰水。幾乎是滾燙的石灰水,往你手指那兒一抹,血立刻就止住了,疼痛的時間也很短,疼痛得卻極厲害;第三,以前有這樣的情況,有的人當場就疼死了!你說,你還能為了錢不要命嗎?對于所有的人來說,生命永遠都是第一位的。對于你來說,生命更是第一位的。為什麼?因為你年齡不大,前途無量。支書,我是為了救你的命,才對你這樣說的。何去何從,你自己看著辦吧!」
錢麗芳回來了。支書還在那兒猶豫不決的時候,趙感泉牢牢地捉住了他的手,舉起了砍刀。就在砍刀快落到支書手指上的時候,支書的嘴張開了。不知道他是嚇得正要嚎叫呢還是想說要命不要錢了,都晚了。不管支書想干什麼,他嘴里還沒有吐出一個字,砍刀已經把他右手中指的前半截剁下來了!
支書嚎叫起來,聲音淒愴而蒼涼,缺少了第一次嚎叫時的雄壯和憤懣。
當趙感泉把石灰水抹到支書斷指上的傷口上時,支書的叫聲張揚起來,變得刺耳,又像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趙感泉舉起砍刀,對準支書右手的無名指又要砍下去的時候,停在半空,問支書︰「是要錢還是要命?!」
支書臉色蒼白,淚如雨下地說︰「要命!」
水泉源用惡狠狠的語氣問支書︰「快說,家里的存款和你偷偷存起來的錢,一共有多少?」
支書有氣無力地說︰「八百八十萬。」
「啊!」所有的人都睜大眼楮,驚得張大了嘴。從神情上看,村主任和兩個會計,似乎比水泉源錢麗芳和趙感泉還要吃驚。
愣征了幾秒鐘之後,水泉源高興地說︰「很好!支書,這就對了!不然,活活地疼死,錢也跑不出我的手心,那不是更不合算了嗎?」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兩個會計在支書和村長的吩咐下,相當配合。他們身上不僅帶著好多張銀行卡,還有支票和公章。
村主任哭笑不得地對水泉源說︰「我們本來準備明天上午把錢按照村民的底單和銀行卡號分別給他們用電腦轉錢,現在完了。我們就等著讓村民把我們吃了吧!」
水泉源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們的難處。要我說,與其讓村民把你們吃了,還不如你們自己把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