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婚宴大廳里,婚禮已經準備開始。我在近乎坐滿人的數十張餐桌間穿梭尋找葡萄和澄澄的身影,好在他們就在我剛才呆過的那張靠角落的餐桌邊並不算難找。
我走到餐桌邊現同坐一桌的除了葡萄澄澄楚凌以及幾個曾在學校時關系很好的同學外還有蘇瑾和楊貝貝,整張桌子還剩下兩張空位,一個在澄澄和楚凌之間,不難想這位子是留給我的,另一個在楚凌和蘇瑾之間,這個位子是留給誰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葡萄見我過來坐定,把頭湊過來一些說︰「石衍剛才找你半天了。」
我說︰「又不是我和他結婚,他找我干嘛?」
葡萄說︰「他要跟你說件事情?」
我說︰「難道是他突然真情現這些年他喜歡的人一直是我要在這緊要關頭拋棄新娘跟我私奔不成,這是要遭雷劈的。」
葡萄翻了個白眼︰「從你嘴里從來都沒有一句好話,他讓我講件事情給你。」
我嬉笑道︰「你說,我听著,只要不是他要跟我私奔這種太離譜的事,我承受得住。」
葡萄再度翻個白眼︰「你就自戀吧你!他讓我告訴你前兩天他一個哥們去參加別人婚禮,伸腳去絆新郎,你猜結果怎麼著了?」
我問︰「怎麼著了?」
葡萄說︰「結果他把攝像的絆倒了,腿被砸斷了,人也被攝像機砸暈了,現在還在醫院里。」
我說︰「真是有點冷呵。可是他為什麼給我說這個,難道被砸暈的那個人是我的某位遠房親戚?」
葡萄面無表情的說︰「他怕你到時候犯二,重蹈他那哥們覆轍。」
我笑了兩聲,我說︰「葡萄,你是故意逗我的吧,但你的這個笑話真不好笑。」
說話間林澤也回來了,他到是落落大方的坐到蘇瑾和楚凌中間,楚凌先是听我和葡萄玩笑,見林澤回來立刻熱絡的轉過身去招呼︰「哥你去哪里了,電話也不接,蘇瑾姐找你半天了。」
我假裝沒有看到林澤回來,依然把頭扭向葡萄那邊繼續和他調侃,只是滿桌的人除了我和跟楚凌低聲說話的林澤,其他人都漸漸安靜下來,我和林澤曾經的那一段風月展到最後鬧得人盡皆知滿校風雨,只是我們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怕是誰也沒料到,甚至除了和我們彼此關系都很好的屈指可數的極少數幾個人外是誰也不知道的,一時間難免有人心中疑惑,其中代表要數坐在葡萄旁邊的袁方。
袁方的視線在我和林澤之間穿梭了數個來回後終是沒管住他那顆八卦的心將他的八卦精神淋灕盡致的當眾揮了出來,用他曾經最經典的一句話就是「八卦八卦,就是要八到掛。」
袁方貼近葡萄拽著他的胳膊問道︰「曾經還以為他們那一對是銅牆鐵壁呢,現在看來終是沒有抵過時間的消磨,只是他們倆是誰被撬牆角還是是誰先紅杏出牆了?」
袁方的聲音不大,但由于我們這一桌這一刻太過于安靜,以致他的話大家都清晰的听在耳中,一時間竟有數人將耳朵豎了起來兩眼冒光神情切切的盯向葡萄,可見大家對于八卦緋聞都是喜聞樂見的。
葡萄拿胳膊肘輕輕撞了袁方一下,依然面向我這邊調侃到︰「听說你給石衍的彩禮真如你當年所說用紅紙包了盒內褲,虧你還記得甚至做得出來。」
我訕訕的笑笑說︰「哪里哪里,我是要是包一盒內褲這不明顯是破壞人家小夫妻感情和諧嘛,石衍那小子還不用菜刀跺了我,我給他包了1o盒杜蕾斯……」我這邊說完所有人都瞪著眼,這讓我突然意識了一個詞︰結婚生子。自古以來結婚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生個孩子傳宗接代延續香火,我鬧這一出弄好不會讓人家以為我居心不良呢。
在我考慮要不要在婚禮後問石衍把我送的東西要回來的時候胳膊被人頓了頓,我微微側頭,听到楚凌好奇的低聲問道︰「葡萄旁邊那個也是你同學吧,他剛才說的是誰和誰?」
我瞟了袁方一眼笑意盎然的對著楚凌隨口說︰「他啊,他說的是李香君和普羅米修斯。」
楚凌眨了眨眼不解的問道︰「李香君是誰?」
我說︰「一個妓女。」
楚凌嘴巴長成「o」型愣兩秒鐘忽然笑道︰「一個東方妓女與一名西方希臘神話里的大神,這分明就是風馬牛不相及,就算是時空扭曲天地互換也不可能湊到一塊去的兩個人。」
我說︰「是啊,他說的本來就是這樣風馬牛不相及時空扭曲天地互換也不可能湊到一塊去的兩個人。」我說著無意的瞟了林澤一眼,他垂眸輕撫著桌上的茶杯的杯沿,然後扭過頭去不知道和蘇瑾低語了句什麼,蘇瑾頃刻間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