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一大捧的藍色妖姬用了五分鐘走到聖元國際酒店門口,站在酒店氣勢恢弘金碧輝煌的大門前拿出出門前
借用的顏靜的手機撥了臨時存起來的那位「錢多人傻」先生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听到手機那邊傳來的帶著磁性的年輕的低音男聲不是林澤的聲音後我不由得還是松了口氣。
我按著電話里那個聲音的指引抱著花乘電梯上到酒店三樓,穿過長長的走廊去尋找宴會廳旁邊的總統套房。一
路走一路感慨到底是五星級的國際酒店,環境優雅設施齊備,就連紅紅的地毯都是厚厚軟軟的,踩上去半只腳都能
陷進去,只是腳下這種軟綿綿的感覺讓我猶如走在雲端上,心里很是不踏實,就怕一不小心會在這綿軟中栽倒。
我幾乎是一路輕飄飄的飄到了總統套間門口,其間路過通往宴會廳的小門好奇的往里面瞟了一眼,只見偌大的
宴會廳用白色和粉色的玫瑰花以及各色水晶球裝飾著,還有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馬甲黑色西褲打著黑色領結的侍者
端著飲料酒品來回穿梭期間招呼著6續到來的穿著講究周正的客人,看情況這挺像是一場婚宴,據說能在聖元舉行
婚宴的人家一般都非富即貴,而昨天晚上我才在電視里看了一個煤老板在聖元嫁女的場面奢華的新聞。于是在看到
這一種場面後我自動自的將那位訂了藍色妖姬的林先生想成了煤老板。于是在總統套房的門被我敲開後看到一個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的身影時,我想要確定他是不是林先生,結果嘴巴一歪卻說成了「你好煤先生」。
站在我面前的男子糾正道︰「你好,我姓林。」
我「啊」了一聲從花束中抬起頭,看向站在我面前的男子的臉,然後在下一秒,我覺得這世界上安靜的再也听
不到任何聲音,接著在花束將要從手中月兌落落地的時候腿下一軟,卻急忙伸手正好將即將落地的花束撈起來,免了
它被摔得七零八落的下場。
我抱著那一大捧的藍色妖姬看著面前的人思緒混亂語無倫次道︰「藍色妖姬要結婚了?」
「啊?」那名男子挑了挑眉。
我急切更正︰「你要娶藍色妖姬了?」說完這句我簡直急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那男子饒有興味的漸漸勾起唇角,連眼角眉梢都漸漸染上了笑意,他幽幽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是不是我訂
的藍色妖姬?」
我小雞啄米似的連忙點頭,反應過來感覺自己抱著一堆燙手的山芋一般的同時將那一大堆「燙手山芋」趕忙往
對方懷里塞。
「誒,我只是說說沒想到你還真的訂了。」一個清亮愉悅說著一口洋味普通話的女聲突然響起。
我條件反射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名身穿潔白婚紗妝容精致身材妙曼的女子手上提著寬大的裙擺
笑意晏晏的從里間出來向我們這邊小跑過來,我注意到她腳上那只有我手指頭粗細的細高跟的白色皮鞋,心驚她竟
能在如此綿軟的地毯上奔跑,更擔心那鞋跟沒有看上去那麼穩固。
我的擔心全是徒勞,因為那名女子很快就到了我們面前,當她把目光從那一大捧的藍色妖姬上轉移到我臉上時
,兩只水汪汪的大眼楮眨了眨,突然指著我微張著嘴巴好半天,笑意更盛簡直像是遇見了奇珍異寶般,準確無誤一
字一字叫出了我的名字︰「劉童欣!」
我詫異的看著那名穿著婚紗的新娘裝扮的女子,想要從那張精致的妝容下分辨出卸了妝後那是一張什麼樣的面
孔,也好由那張面孔想起她是誰。
那名新娘子明顯看出我的困惑,她依然笑意盎然的向我自我介紹︰「我叫歐陽菲菲,我們算是聖德中學的校友
了,還是同一屆的,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可知道你哦。」她說完對身邊的男子挑挑眉︰「林願我這次總算是沒把人
認錯吧?」
那名「錢多人傻」訂了一百朵藍色妖姬的二百五林先生不是別人,正是林子縈。當年林子縈向我介紹自己的時
候就說過他姓林名願,字子縈。而我偏偏只記得了林子縈,卻常常記不起他還有個名字——林願。
他和歐陽菲菲同時出現在即將舉行一場婚宴的酒店並訂了一百朵藍色妖姬給她我不奇怪,我只是奇怪他今時今
日怎麼還能站在我面前,連同挑眉看我和唇角眉梢漸起的笑意都和曾經一模一樣,讓我一時間以為我穿越了時空,
這種感覺無異于大白天看到了鬼。
我的世界很是混亂,林子縈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他的尸骨早已該化成一堆辨不清生前面目的齏粉。但是如果
真正的林子縈七年前死在了異國他鄉的手術台上,如今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人又會是誰?
自從見到林子縈開始我就昏昏沉沉的,這種昏昏沉沉一直持續到我走出酒店,走回顏靜的無憂草花屋,直到顏
靜拿著一本財富周刊在我旁邊嘖嘖稱贊的時候才稍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