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乏了,睡吧。」金屬般的低沉中,夾雜著困倦的輕柔,好似情人之間喃呢一般,綿綿軟軟的拂過某獸的耳朵。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听「嘩啦」一聲,帝弒天已然起身。
修長的身材,小麥色的肌膚,某獸還沒來得急仔細看,眼前就被一片純白覆蓋。
帝弒天大手一揮,白色的里衣飄然而落,俊美的身形輕轉,白衣罩體,腰帶未系,衣衫半解,性感的胸膛若隱若現,在泛黃的燭光照耀下,散發著無聲的誘惑。
這樣的美色當前,某獸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
女乃女乃滴,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勾魂的妖孽啊。
「今天你就和孤睡吧,明日再給你添置住處。」
碩大的龍床上,金色的沙曼輕柔的飄揚,暈暈沉沉,讓人有種夢幻的美感。
絕美的男子衣衫半解,單手托腮,側臥著,一頭銀發隨意散在身後,眉眼之間,已然褪去了往日的冰凍三尺之寒,換上了一絲慵懶的味道。另一只大手,一下一下的撫模著那團雪白,那場景,說不出的和諧。
某獸什麼時候入睡的,似乎它都忘記了。
只是朦朧中,隱約听見一個溫柔而又不失霸道的宣告。
小東西,既然招惹了孤,那你只能是孤的…
虛晃的燭影下,殘影不時的婆娑,那是清風拂過後殘留的印記。
夜空是無垠的漆黑,沒有半顆星星。可徐徐垂落的雨滴,卻像一顆顆鑽石鋪蓋地面,在雨痕中勾勒出一片璀璨的銀色。
雨,淅淅瀝瀝,不知道下了多久方才停止。當晨曦重回大地,窗檐上,綠葉中,花蕊里,都掛著晶瑩的露珠。
和風吹過,散落一地。
氣勢磅礡的盤龍殿里,黃色的紗幔層巒疊嶂,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女,肆意飛舞,高貴,神秘,而又充滿了夢幻。紅木軟床之上,一人一獸同枕而眠。
正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帝弒天長而卷翹的睫羽微微抖動,倏爾睜開了眼楮,投出一片剪影。沒有半刻的初醒的迷茫,睜眼的一瞬,魅瞳中聚起寶石般的光芒,漸而深邃。
「王上,該上早朝了。」白天陰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即一片沉默,悄然而待。
聞言,帝弒天正欲起身,突然感覺到了掌心的輕微蠕動。
側目,就看見了用他手掌當枕頭的小東西。
白女敕女敕的肚皮朝上,上面掩著一個被角,四只爪子自然下垂,像極了人的睡姿。圓圓的腦袋瓜,枕著他的手掌。
看上去,睡得還挺安穩。
寡薄的唇瓣微勾,蕩開了一抹淺笑。
明明是個獸,偏偏染了人的習性。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獸以這種姿態入睡的。
這小東西,果真有趣的緊…
看看時辰,已經接近五更,帝弒天小心的動了動被某獸枕著的手掌,試圖拿出來。
動作之輕柔,連帝弒天自己都不曾發覺。
唔~
感覺到有動靜,某獸不滿的喃呢一聲。伸出爪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尖聳的小嘴還打著哈欠,片刻後,一臉迷茫的抬頭。
一張放大的俊臉倒映在它的惺忪的眸中,某獸以為是幻覺,再次揉了揉眼楮。
呀,真是個男人!
不過,他為毛在它床上?
莫非,它酒後亂性,強了人家?
亦或是,被人強了!
某獸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慌忙的抓起被子的一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遮住了它的重點部位,然後一臉警惕的怒視著眼前的男人,用盡腦汁的回憶昨晚發生了啥…
它記得,熙姐被恐怖分子綁架了,然後它去營救。可是去了之後,卻看見了熙姐的尸體,于是它怒發沖冠,引燃了自身的引爆裝置。
再然後,它好像投胎成了動物,還招惹了一個殺神…
伸抓,低頭。
依舊是毛茸茸的…
某獸囧了,感情不是被那啥了!
咳咳,听某獸這口氣,為毛有些遺憾的趕腳。
早在某獸自己做各種假設之際,帝弒天已然穿戴整齊。
身著金絲龍袍,腳蹬五抓龍紋靴,一襲銀發被皇冠束起,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光射寒星,兩條彎眉渾如刷漆,鼻梁高挺,薄唇似乎被風霜洗滌般,危險而有韻味,就像神秘降臨的雕塑。高大的身軀,健美的體魄,一舉手,一投足,散盡人家萬千風華。
沉默少言的人,總是性子冰冷,邪佞如斯,有骨子凌駕于一切的成熟與高傲,甚至于內心,都神秘如謎,著實難琢磨。越是沉默,越是危險,就宛如在經歷狂風暴雨洗滌前的寧靜一般,危險在蓄勢待發。
知曉王上起身,白天熟稔的走了進來。
縴細白皙的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痰盂和一杯茶水。
帝弒天過去飲了一口,隨後吐到了痰盂中。
「吩咐下去,給老太師安置把椅子。」帝弒天眉梢不抬,冷冷的說道。
「是,王上。」
聞人,官拜太師,天澤三朝元老,建過無數功勛。曾輔助先王平內亂,治理瘟疫,甚至為先王當過一次暗殺,至今還留有後遺癥。是功臣,亦是忠臣。
可惜歲月不饒人,在帝弒天正式掌政以後,聞人身體不適,就很少上朝了。
前些日子,眾大臣聯名上書,要求他充溢後宮,甚至還搬出了先王的旗幟。如果不是聞人提點,朝中那些人,恐怕還沒有那個膽子。
本來按照計劃,應當一切順利,祭天選後,水到渠成。卻不曾想,被個小東西攪了局。所以今天聞人出現,早在他意料之中。
帝弒天微微側目,寒眸再次落在那團雪白之上,目光幽深。
或許,這小東西的到來,真是天意呢。剛好,能解決眼前的死局。
感覺到冷光注視,某獸立刻順著望去。
嚇!
那個殺神又想干嘛?
那個冰冷中帶著一絲算計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某獸低頭,快速的打量著它小小的身子。
艾瑪,貌似沒啥值錢的東西。就算拿去做菜,都不夠一盤的分量。
不得不說,某獸真是想多了。就它那小胳膊小腿,炒了都不夠塞牙縫的。
「小東西,過來。」渾厚的嗓音,帶著某種磁性,字字句句都無法令人抗拒,似著魔一般。
「到孤這兒來!」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然向它伸出來,語氣也愈發的溫柔,就像淬了毒的罌粟花,明知直通死亡,卻還是不能自主。
不得不說,某獸被完全的迷惑了。不由自主的邁開爪子,順著帝弒天的胳膊,爬到了他的懷里。
隨即,帝弒天剛毅的嘴角閃過一抹溫潤。
「上朝!」轉身的一瞬,已然恢復了一貫的冷若冰凌,方袖一揮,氣壯山河。
「是,王上。」白天示意,立刻向殿外點頭鳴鐘。
金光飛揚,籠罩蒼穹。
皇宮的上空,似乎也被這高貴肅穆的氣氛渲染了一般。立時,皇鐘敲響,連綿而上九霄。金紅相間的建築,肆意而張狂。龍飛鳳舞圖案,隨處可見,那猙獰的氣息,幾乎破天地而獨立。
威嚴之息,無上的濃烈。
華路的宮殿,密密麻麻,一層接著一層,一環圈這一環。此起彼伏,連綿重疊,在金色的陽光下,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
趴在帝弒天懷中,某獸心中無盡感慨。
看來它決定留下是對的,皇宮遍地是黃金啊。萬一哪天那個男人把它惹怒了,它找跑路的盤纏也容易些。
此刻,那莊嚴肅穆的金鑾殿上,群臣身著朝服,一臉焦急的等待著。
「王上駕到!」白天陰柔綿長的聲音響起,眾人立刻匍匐在地,動作整齊劃一。
「恭迎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聲如洪鐘,震蕩著整個宮殿,回音裊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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