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從齊國來的六公主到了都城了。」懌依吃飯的時候听到鄰座的一人說道。
「我可听說派去齊國接六公主的青將軍被那個六公主勾引了。」
「齊國的這個公主也太不要臉了吧,她不是來和三皇子完婚的嗎?」
「只是說說的,三皇子是個廢人,這個整個大陸都知道了,那六公主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青陌將軍可是有軍功在身,比殘廢皇子好多了。」
「噓,別說了,有守城衛隊過來了,被听見可不好了。」那人看見靠近的士兵後立刻提醒另一人。
懌依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想著剛剛听見的事,那個冒牌貨和青陌表現到底曖昧到什麼程度?居然使平頭百姓都知道了,自己明明讓她什麼都不要做的,她到底听進去幾分?偏偏還選的那種心機很深的敵國將軍。
「師傅,我家在楚都有個大宅子,我們別去住客棧吧,做的菜太難吃了。」狐狸看衣衣忽然不說話了,就找個話題說說。
「不會是很偏僻的那種吧。」懌依還想在楚都賺點外快要是住得離城中心太遠自己會懶得動的。
「怎麼可能,我司家可是燕國首富,要買房當然是在最繁華的地方。」狐狸自豪地說。
「那就好,我累了,先回房,明天天黑前必須到楚都。」說完就上樓了。身後的狐狸雖然疑惑但是還是沒有問,這幾天每天懌依都是這樣,可能是要練功吧,狐狸自動腦補。
懌依回到房間後先是打坐練功,等到天黑夜深人靜的時候,易容後才出門。
事情還得從當初文烈走了後說起。
那天,文烈背起行囊,頭也不回地走了,懌依知道,這是頭養不熟的狼後,毫不在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實在無聊才想起了戒指。
悄悄看向戒指里面,那個小男孩還是像剛出現的樣子。發現懌依又出現後,立刻朝懌依笑了。
「額,我以為你在休息呢。」懌依對男孩說道。
「我不用休息。」卡哇伊,這聲音,好听極了!
「你會說話?怎麼之前你不說話?」
「你沒給我機會說,而且我還沒想到怎麼和你說。」男孩單純地看著懌依。
「你叫什麼名字。」
「你想叫我什麼?我最近正在學習之前的那些靈魂的知識,名字應該是我第一眼看到的人起的吧。」懌依實在不想打破他單純的想法,也許是自己見到的人一直是虛偽的,所以特別不想傷害這個自己親自創造,單純的孩子吧。
「叫風,如沐春風的風。」懌依神使鬼差地說,霎時間,這個字喚起了懌依腦海深處的記憶,忘了吧,過去了,懌依甩了甩腦袋。
「好,以後我就叫風了。你叫什麼名字?」男孩似乎為自己有名字兒特別高興。
「我叫懌依。懌是左邊有一個心,右邊有一個下面出頭的聖;依是依靠的依。你是靠吸收靈魂來長大的嗎?」懌依問道。
「恩,現在我差不多算是3歲,再增加一歲要200個靈魂,接著是300,這樣慢慢增加。」
「等等,讓我算算,按這樣算,你長到十歲就要3500個靈魂了?」尼瑪,閻王不是說3000靈魂就能創造修羅嗎?完全不對啊,難道拿錯戒指了?
「是的,你不用急,慢慢地攢,我總會長大的。」風以為懌依是在為自己擔心,所以暗衛道。
「不就3500嘛,我出去多走幾圈就湊夠了。」的確,幾千個人,也就把幾個小城走一圈的數量而已。
「好像殺人是不對的。」風天真地問。
「殺好人是不對,但是殺壞人是對的,而且殺掉會傷害自己的人也是對的。」懌依可不希望風變成只會殺人的修羅。
「殺掉會傷害懌依的人也是對的。」風肯定地說。
「……」懌依看著風,眼里漸漸地彌漫了眼淚,如果…可惜已經沒有如果了…
「懌依怎麼了?」風看著表情奇怪的懌依問道。
「沒什麼,听說城里有個壞事做盡的人,我去殺了,這樣你就能快點長大了。」懌依強忍住眼淚,笑著對風說。
「恩,懌依以後不用擔心戒指會吸收你的靈魂了,我現在可以控制住它了。」
「我先走了。」
懌依離開戒指後立刻坐在床上大哭起來,這是懌依玩穿越游戲後第一次哭。不是感動,只是觸動了一直藏著的悲傷。
還記得有人對自己說過,傷害自己的都是該死的人,即使最後傷了自己的是他。可是自己從沒有後悔,自己一直相信,總有一個下一世,會遇到說著同樣的話,愛自己的人。
每個人這輩子都有一個決不改變的堅持,這就是懌依的堅持,堅持會有那麼一個人,即使自己四世都沒有如願,即使以後沒機會等了。
即使風真的是修羅又怎樣?只要他願意演到下一秒,自己就能笑著陪他演。就當作對那個他的執著。
當天晚上,夜黑風高的時候,懌依易容,然後披上夜行衣來到了城中最仗勢欺人的城主的小舅子的府上。
懌依的信念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只要是有生命的,全部殺光,期間有個小妾看見懌依拖著長刀進門的時候,把自己五歲的兒子拉到地上,拼了命地磕頭。不過,懌依沒有理會,弱肉強食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之後,每到一個城池,懌依都要將城里最大的惡霸滅門,這事雖然害官府很抓狂,但是普通百姓暗地里都拍手稱快。
在懌依不知道的地府——
「大人,不好了,快看!」判官捧著一個盤子來到閻王的桌前。
「這不是煉魂戒嗎?怎麼會在你手里?」閻王驚訝地問。
「您之前拿走的不是煉魂戒。」
「有沒有查,到底少了哪個?」閻王緊張地問。
「是上任閻王拼死從地獄里找到的那個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戒指。」判官小心地說。
「呼……」閻王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什麼貴重的寶貝,否則上面怪罪自己可就慘了。那個戒指已經被研究好幾千年,連整個神界都認定這只是個廢鐵,自己不用擔心。
視線回到另一個空間——當然,不是懌依那兒。
之前老張的三弟和九弟從司遙那兒得到了五十萬兩白銀後,立刻回家帶上家眷離開。結果剛準備走的時候就被另外七人發現了。當然,這其中有司遙的功勞,他故意拖延時間等那七人過來。
其實七人準備進墓,但是老張忽然想起了墓里的玉蟲,所以他們走到半路後就回去了,來到小木屋後,沒有看見老三和老七,檢查尸體後又沒看見司弧的尸體就知道兩人的勾當了,所以立刻去兩人的家,希望他們還沒走。
雖然是七人一致決定去找,但只有老張是為了把他們找來守墓,別的六人都是為了司弧的大筆贖金。當初老張決定全部殺了的時候,六人就不同意,還好沒有殺了他,只要現在找到老三或是老九就能分一杯羹,六人怎麼敢不拼命。
「老三,老九,去哪兒?怎麼不把我帶上?」老四說道。
「額,四哥,我和三哥想換個地方生活,我們不想再干這行了。」這是老九說的。
「老九,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好不容易找到了族長的墓,你連拜都沒拜過就想著遠走他鄉?」老張十分生氣。
「大哥,那個族長咱見都沒見過,何必守著他的墓?難道他還能給咱銀子嗎?」老九囂張地說。
「你們呢,你們也這麼想?」老張環顧周圍問另外的七個人。
看著剩下七人躲閃的目光,老張就知道,沒希望了,只有自己想著堅持祖先的話。「哈哈,算了,你們不守,我自己來,你們不用離開,因為我不會再來找你們了。」說完後,老張就離開了。
「大哥……」八人看著老張離開的身影,只能低聲地喊一句。
「老三,老九,現在大哥不在這里,咱也不用藏著掖著了,直說吧,你們從司家拿到多少錢?」老二說出了另外五人的心聲。
「四十萬」,「三十萬」前一個是老三說的,後一個是老九說的。
「老九,你這樣可對不起我們的兄弟情啊,你一句話就少了十萬兩!」老二說。
「呵呵,二哥說笑了,這事兒若攤在二哥身上怕是連三十萬都不會說吧。」老九嘲笑起老二。
老九接著說︰「我和三哥各自拿了二十萬兩白銀,拿到後就換成了齊國的銀票」,然後從背著的包裹中拿出十五萬兩印著齊國字樣的銀票,「這里是十五萬,二哥,拿著吧,雖然大哥走了,但是在我心里認定他是我大哥,我不走了,回去整理東西,先走了。」
老三鄙視老九太會裝後,也拿出了十五萬兩。
最後,這件事以老三老九各自得到十萬兩,另外六人五萬兩結束,九人沒有一人離開原來的家。
拿到錢的八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始做生意,而老張則召集道上的高手在齊國各個地方盜墓,學習各種風水知識,地理知識。
八人分完錢後,司遙派去的部隊就分出兩組,一組去向司遙匯報,一組去告訴司弧結果。這麼做也是司遙交代過的,他這個弟弟沒有耐心听完整個過程,所以直接報告結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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