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壓化作一只青鳥往昆侖山飛去,听得身後天璣怒喝,卻只一笑而過,並不理會。я思路客я
只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玄女峰上。他這才化身為人,站在玄女洞口高呼︰「玄女女圭女圭,老夫來也,還不快快出來迎接?」
玄女此時正在寒玉榻上清修,忽听得洞府外有人呼喊,起身出洞。卻見洞外是那陸壓真君,急急拜過︰「玄女不知真君駕到,怠慢之處還望真君寬恕則個。」
陸壓卻擺手道︰「你知我最厭繁文縟節,你便起來就是!」
玄女這才起身笑道︰「真君你已許久未來昆侖山,怎地今天卻想到來看看我?我還道你已經忘了我這女圭女圭呢!」
「休要胡說,我最是疼愛你姐妹二人,你又不是不知。只是我喜歡游山玩水,又找了一個有趣的所在,是以便沒空來看你們!對了,**女圭女圭何在?怎地不出來見我?」
玄女知他又在胡謅,答道︰「我那妹妹嫌我管的太寬,一氣之下遠走高飛了。只怕此時也找了處有趣的所在,逍遙快活呢!」
「這**女圭女圭向來率x ng,比你確是強了不少!你這女圭女圭年歲不大,行事倒是古板,也不知如此活著有何樂趣!」
玄女笑道︰「是啦是啦,你們任x ng胡鬧便是率x ng,倒是我成了老氣橫秋!」又眨眼問道︰「我知你突然來訪,定是沒有好事,說罷,這次又是有什麼鬼主意了?!」
陸壓嘿嘿一笑道︰「你卻真是我肚中的蛔蟲,不枉我疼你一場!你坐下可有個叫做天璣的弟子?」
玄女听他提到天璣,立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我就知你沒有好事,你可是要從我這兒搶了天璣去做弟子?」
「哈哈,我最喜你聰慧!不錯,我瞧你那弟子脾x ng與我十分對路,你也知我到處物s 可接我衣缽之人,當年我看中**女圭女圭,卻不料你那師父老兒死活不肯,如今見這天璣女圭女圭卻比那**女圭女圭更合胃口。且你門下不是還有個妖狐弟子麼?這天璣便讓與我可好?」
「也罷,你既相中,收了她為徒也是她的造化。只是她又非物件,怎麼推讓?我這倒是沒有問題,只怕她自己不肯。」
「這有何難?你逐她出師門不就行了?到時候她無門無派,難道還不肯入我門下?」陸壓听罷說道。
「真是怕了你!好吧,我便修書一封,你且帶給她看,只是若她到時執意不肯,我也沒奈何了!你且莫要再來與我糾纏!」說罷祭出一只絹帶,隔空書信一封,然後掐訣念咒,那絹帶便化作一只飛鳥而去。
陸壓見狀,眉開眼笑道︰「哈哈,如此便好!」
玄女沉吟片刻問道︰「真君,你既是見了天璣,那他們一行幾人現在可安好?」
陸壓笑道︰「好的不能再好!你且放心就是!」說完又道︰「哎呀,與你在這處聊了許久,我那徒兒怕是要著急了,你且在這石頭山上慢慢玩耍,我去也!」說罷又搖身一變,這次卻是又化作了一只七彩蝴蝶。
玄女听他們現下都安好,心中寬慰。又甚是思念他們幾人,呆立了許久才復又回了洞府之中。
單說這陸壓,卻並未回去,而是越飛越高,往那六十六重天之外去了。待到了六十六重天後,徑直進了一處天宮。還未進門,便听得一個渾厚的女子聲音說道︰「這是那陣風將你這大忙人送來?」
「師姐莫要取笑我啦,快快出來,我有要事與你說!」
言畢就見堂上出來個明艷女子,杏核圓眼,細眉微吊,粉面朱口生的端莊。
不料陸壓見後卻道︰「師姐,你在我面前又化什麼形來!!我瞧著別扭!」
那女子哼了一聲,這才化出原型。只見那女子身高三丈,一頭蓬勃紅發,面黑如土,目如銅鈴,琥珀瞳仁,山根直挺,雙唇厚重,兩顆尖牙露在唇外。她雖是女相,下半身卻是蛇尾,十分的凶惡。但是細瞧之下,卻又透出一種別樣的艷麗,只教人忍不住為之迷戀。
「說吧,我且听听你來我這女媧宮倒是有何正事?!」原來這女子便是陸壓的師姐,創世元靈的三弟子女帝女媧。
陸壓正s 道︰「師姐,我見到那人啦!」
女媧听罷,急道︰「你可看的仔細了?當真是那人嗎?」
「千真萬確!只是他混沌還尚未開。」
「這麼說來,那元始天尊並不知情?」女媧問道。
「這事只你我二人知曉,且你我有意瞞住師兄,連師兄都不知內情,那元始小兒又從何得知?」停了片刻又道︰「我這許久未曾來此,還不知他是否還好?」
女媧听罷嘆口氣道︰「情況十分不妙,他元神r 漸虛弱,若是那人不抓緊時間,怕是他堅持不了多久啦!」
陸壓躊躇片刻正s 道︰「師姐,既是如此,不若你就將禁術撤了,我怕他受不了那五s 石的炙煉,萬一元神被煉化,你我為他所做一切便都要付諸東流了。」
那女媧卻忙道︰「不可,若非萬不得已,萬不可冒險,若是此時將其放出,他必然形神俱散。你且放心,若是有何異動,我定然會做出決斷。眼下只求那人能早r 覺醒了。」
陸壓听罷也不再多說,瞧了一眼女媧笑道︰「師姐,你瞧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說罷掏出了崆峒印來。
女媧看了一眼︰「你倒是好命,現下你即得了軒轅劍,又得了這崆峒印,師父那幾件寶貝卻都叫你搜刮了去!」
陸壓嘿嘿一笑,收起印璽︰「師姐,我得回去了,我從玄女女圭女圭那里搶了個後生做徒弟,改r 再帶她來看你!」說罷大步流星的出了女媧宮。
女媧轉身回到後殿密室之中。這密室四角處有上下八根赤晶鏈將當中一塊五s 補天石牢牢鎖住。補天石內,一個男人蜷縮在內,看上去十分疲累虛弱。
女媧走到那人面前,只見那人睜開雙眼輕聲問道︰「還要我等多久??」
女媧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你已等了數百年,又何必急于一時,再等等吧,待那人覺醒,我自會助你。」
那男人听罷復又合上雙眼,再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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