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改農具杜如晦吃驚
隨後幾天,李寬在楚王府待的是越來越舒心,小綠的爹田老實外表憨厚實則機敏能干,當李寬把現代的桌椅板凳畫出簡樣,和田老實稍稍描述一下,田老實到農莊找到木匠就做了出來,看到李寬坐在上面舒適的樣子,自己試了試,就在西市買了一個店鋪賣這種新式家具,馬上就在長安流行開來,還和木匠開發出搖椅,李寬剛看到搖椅時嚇了一跳,難道還有人從現代到了大唐?知道是田老實和木匠的研究成果,大大的嘉賞一番,下面研究新式家具的激情高漲,李寬不知道自己隨口的嘉賞造就了以後大唐外貿出口的巨頭楚氏木業。
現在是7月,很快就到8月,李寬知道李世民馬上就會登基開始貞觀之治,貞觀年間對外戰爭不斷,內是災難頻發,貞觀正月就會有唐平李藝叛亂,貞觀二年,關內發生旱災蝗災,百姓十不存一,有些地方還出現了人吃人的場景。李寬安頓下來,就沒有外出,把小綠從秦王府帶回自己畫的農用工具簡圖反復修改,希望在戰亂蝗災來臨之前,百姓能多打一點糧食,渡過災難。自己雖不是聖人,但畢竟在現在過了20幾年衣食無憂的生活,雖不是土生土長的唐人,但是看到百姓辛苦勞作一年,所收獲的糧食連自己一家都撫養不起,李寬那顆心隱隱作痛,不管李世民對自己怎樣,自己也要為這天下辛勞的農戶做點什麼,不枉自己白來一趟。
7月的烈陽開始烘烤大地,李寬坐在放有冰的屋里也汗如雨下,古代不是不熱嗎?傳言有誤,比之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寬把書房的木窗打開透透氣,看見田老實愁容滿面的和石信在講什麼,把田老實和石信叫過來,一問才知,水稻馬上要抽穗,稻田里一定要有水,不然稻米就張不出來,變成無米的空穗頭,靠近河流的水田還好,可楚王府的兩塊農莊的農田離水源很遠,就是佣農r 夜不睡的擔水也沒有辦法把所有農田灌滿水,剛剛田老實和石信就在談這事,怎麼減少佣農們的地稅,楚王府的田租已經是周圍最低的了,要是再減估計別的官員就會參李寬一本,可是不減莊上的佣農真活不下去,二人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私下談論,他們可不認為7歲的楚王有什麼好辦法。
李寬一听讓田老實和石信駕車帶自己到莊田看看,兩人苦著臉帶李寬去農莊了。到農莊是剛好是飯點,李寬看不見莊戶家的炊煙冒起,沒到田邊就听到喧雜聲,李寬三人到水田邊,田里的水稻聳拉著頭,田里裂開一道道隙縫,農戶們冒著炎陽在一旦旦向田里澆水,水剛下去馬上就沒了,濕潤的泥土一會重又干白,大點的小孩幫著父母用小陶罐從幾里遠提回一罐水,自己的嘴唇都干開了也沒喝一點,年紀大的老人,就在田邊帶著小孩,有時見自己兒子和媳婦太累,還偷偷地幫著干點,李寬望著大伙麻木的干活,沒有講話,讓田老實和石信一起回去。剛到府,讓田老實把家具店的木匠叫來,田老實和石信都模不著頭腦。
李寬原本在研究曲轅犁,現在也放下,想把唐玄宗時出現的筒車發明出來,筒車李寬只在圖書館的書上見過描述,沒有見過實景,原本打算曲轅犁研究出來再研究筒車,現在來不及了。開元盛世的出現有很大原因是因為,各種水車廣泛用于農田灌溉,使糧食豐收,人口增加。李寬等木匠來了,就把自己畫出的筒車結構圖拿出來,邊向木匠演示邊說明,木匠听得一頭霧水,李寬急的嘴快要冒泡了。
李寬突然想到現在有人用的翻車,翻車是人力汲水,筒車是水汲水,靠流水的沖擊力把水汲出,自己把翻車畫出,在翻車的基礎上告訴木匠讓他用竹或木制成一個大型立輪,由一個橫軸架起,可以z y u轉動。輪的周圍斜裝上許多小竹筒或小木筒,把這個轉輪安置在溪流上,使它下面一部分浸入水中,受水流之沖擊,自行旋轉不已。輪周斜掛的小筒,當沒入水中時滿盛溪水,隨輪旋轉上升,由于筒口上斜,筒內水不流灑,當立輪旋轉一圈時,小筒已平躺在立輪的最高處,進而筒口呈下傾位置,盛水即由高處泄入淌水槽,流入岸上農田。
木匠才明了李寬的意思,自己想象一下,高興地嚷道「王爺,我們的農田有救了,我現在就回去做。」不等李寬開口,人就跑了。田老實和石信一听,張大嘴,向李寬請示後也跟在木匠後面跑了,李寬才吁了口氣,喝了杯水,想想也去木匠那。
李寬不顧悶熱和幾個木匠在屋里一起工作一下午,田老實和石信在負責後勤,一會就送涼開水和冰塊,旁晚時分,一架丑陋的筒車成型啦,幾個木匠高興地歡呼,田老實和石信還不明白就這麼個丑家伙,就能解決自家水田缺水的問題。李寬沒有空解釋,讓田老實去駕車,自家安排木匠小心翼翼地把筒車放到馬車上,就往農莊趕去。
到了田里,農戶們還在擔水,這時他們走路搖搖晃晃地,一桶水從河里到田里就剩半桶,也沒人放棄,田壟上放著未點火的火把,李寬知道他們一定想在夜里在但幾但水,但人不是機器,怎麼吃得消,看到農民在苦苦勞作,李寬越發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不管在唐朝能活多久,自己不曾後悔就好。農戶們見中午來過的田管事又來了,怕告訴他們賦稅不變,那今年一定沒有活路了,農戶又不好開口,因為他們的賦稅在所有佃農中是最低的,只有更加辛苦的去擔水,有個瘦弱的男子一個蹣跚,摔倒了還不讓水桶倒地。
李寬看不下去了,讓大伙停下來,說「大家今天不要再干了,現在幫我來安裝個水車,明早田里就會灌滿水」原本還很安靜的農戶立馬喧鬧起來。田老實一看,不行,不要給王爺留下壞印象,忙讓農戶們閉嘴,雖然自己也不相信,但在外面一定要維護楚王府的威信。
李寬讓他們把竹子一截截的連在一起,一直連到水流處,幾個木匠開始組裝筒車,一段時間,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原來在旁邊擔水的農戶听小孩講他們楚王做了一個自動汲水的農具,沒有人相信,但又希望真的,趕過來看看。當最後一個竹筒裝好,木匠們緩緩地把筒車放到水里,人群全安靜下來,水流從筒車慢慢流過,下面汲滿水的竹筒開始慢慢上升,當立輪旋轉一圈時,小筒已平躺在立輪的最高處,進而筒口呈下傾位置,盛水即由高處泄入淌竹竿,水順著竹竿往遠處楚王府的農田流去,農戶們吃驚死了,沿著水流一起向田里走去,到了田邊,看著潺潺的清水從遠處點點流進稻田,水量越來越大,農戶們留下激動地淚,他們得救了,以後不再怕干旱了,別莊的農戶羨慕的看著楚王府的佃農,他們當初不顧自己的嘲笑毅然租種楚王府的農田,結果田租是所有農田中最低的,自己想來時,楚王府已經不再往外租田了,現在大旱,楚王府又弄出這麼個利器,今年他們一定能活下去,有聰明的佃農已經飛快跑回去向管事匯報。
李寬忙碌了一下午,又累又困,把這交給田老實,自己和石信回去了。他是一走了之,田老實和莊上的農戶一夜沒睡,一邊要小心的看護筒車,一邊還要小心的回答各個大臣將軍府上管事的問話,田老實痛並快樂著,平r 這些管事看見自己一向不屑一顧,現在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詢問,熬到寅時(b ij ng時間03時至05時),田老實听到莊戶的稟告嚇了一跳,一夜竟然灌溉了六十畝,這麼說王爺說一晝夜可灌田百畝以上一點也沒有夸張,剛趕到的管事一听忙到田里查看,一看忙回去匯報,早趕一點時間就能多收一點糧食。外面鬧翻天了,李寬還在睡夢中。
杜如晦的內心一點也不平靜,自己也在憂心大旱,恐今年災年,秦王馬上就登基了,若剛登基就災年怕人心惶惶對社稷危亦,昨天听莊上農戶講李寬府上做出一種新式水車,能自動汲水,自己本不信,又怕萬一,便獨自來到自家農莊隔壁的楚王府農莊。誰知一邊是隙縫斑斑的黃土,一邊是濕潤的黑泥,看著潺潺清水從竹竿中流進旁邊的稻田,杜如晦不知怎麼詢問,遠處飄來一句「一晝夜可灌田百畝以上」杜如晦坐不住了,自己也許要干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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