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 第25章再遇媒婆

作者 ︰ 飛翔的浪漫

()苟德勝喊說是別人嫁禍自己,胡不為問嫁禍者何人,苟德勝又說不出,胡不為冷笑說︰「無良狗賊!滿嘴胡言亂語,如今證據焀焀,不容你再ji n猾使詐,豈不知隱匿他人行盜後的贓物,也是按照盜竊罪論處!」

「先前只有贓物,本官沒有判你,如今有人指證,你還要狡辯!」

「按照大漢條令,本應該判你髡鉗城旦,但你家弟弟苟參極力為你求情,本縣念在他一片赤誠,忠心為兄,又因他是本縣侍曹,故國法從重,情由可鑒,特將你減刑為完城旦,所涉財產,查抄充公,家眷人等,無論大小,俱都勞役一年,其他人等,訓誡遣返,就此結案。」

苟德勝一听就癱軟在地,嘴里喃喃的說著︰「賤人害我,賤人害我……」肥胖的身子像是一堆肉一樣的黏在地上。

髡鉗城旦的髡是指剃光犯人的頭發和胡須,而鉗是頸上套著鐵圈的刑具,城旦就是修築城牆,是最重的徒刑。

城旦是主刑,髡鉗是附加刑,兩者合起來的髡鉗城旦就需要服役五年。

完城旦的「完」是說保留罪犯的頭發,僅剔去鬢須,不再施加其他肉刑,讓犯人去修築城牆,這個刑期是四年。

胡不為說因為有苟參蘀苟德勝求情,所以將苟德勝的剔去頭發胡子,夾著鐵圈修築城牆的髡鉗城旦刑罰改為不加髡鉗的完城旦,確確實實是給了苟參的面子。

這時人都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觀念,將一個人的頭發胡子全部剃掉是一種嚴重的羞辱,也是一種比較嚴厲的刑法,听了苟德勝判詞的人都在想,也不知苟參都在縣令胡不為跟前說了多少好話,才換來這樣的判決結果。

如果這件事沒有什麼轉折的話,苟德勝的事情就定x ng了。

苟參想想自己經過花紅的指點,到阮小六家里刨出了很多錢財,不但因為這個搞掉了苟德勝,也算是小小的發了一筆,如今縣令既然讓其他人出獄,自己也好去看看她。

于是苟參買了身女人衣服到女牢讓囚禁了多r 的花紅換上,再讓她大致的梳洗一下,就將她釋放出來,帶著她往大街上去。

兩人走著,花紅看著身上苟參給自己的新衣,滿臉感動,說︰「大人,河西阮小六的家已經被官府查封,小女子到了河西也是無處容身,如若踫到了阮小六,他還不知如何對待與我。」

苟參想想也是︰「那你要去哪里?」

花紅怯怯的說︰「奴家原本是一家大戶的婢女,因得罪了夫人被賣到勾欄,經過那里的教,頭一夜便被阮小六贖了身子來到河西,如今實在是無處可去。」

苟參問︰「那你可有知交故舊可以投奔的?」

花紅搖頭。

苟參這下倒是沒了辦法,他有心撇下花紅,可是心里到底覺得這個女子可憐,想來想去的就有些躊躇。

花紅看看苟參為難的樣子,幽幽的說︰「奴雖說被阮小六買回去,但並未和他拜堂,也沒有入籍,算不得夫妻一家人,如今他犯了案子,早就不知去向,算來是我命苦,少不得流落街頭……」

苟參看著花紅垂淚y 滴,嬌柔可憐,心中油然而生出了一種男人保護弱小的豪氣︰「要不這樣,我如今只是一人,家里到有地方住宿,你要是覺得可行,就暫且住在我那里,每天給做做飯,漿洗一下衣服,大家湊在一起過,r 後有了好去處,你再走不遲,你意下如何?」

花紅一听就羞紅了臉,扭捏一下,心里說原來這個俊秀的小侍曹大人看上了自己,但無論如何,自己這會無處可去,也該謝謝他。

花紅于是點頭答應說︰「奴家謝過小老爺垂憐。」

這花紅雖然是從j 院里出來的,可是在阮小六之前並沒有經過誰的梳攏,並不是那些見慣了風月場所的老青樓女子能比。

苟參一見她的表情,覺得這個女人可能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正要解釋,就听到身後就有人「苟老爺」「苟官人」的叫。

苟參本不想理會,又不想給人架子大的感覺,心里罵了一句「苟你老母」,臉上就換了笑容,回頭一看,不是劉媒婆又是誰。

劉媒婆遠遠的看到了苟參,倒是沒有注意他身邊站的這個嬌媚的花紅,走進了就在花紅的臉上身上不停游移,心說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又是苟參的什麼人。

苟參就問劉媒婆有什麼事情,劉媒婆笑笑的說︰「老爺你貴人多忘事,那天我到你家提到的事情,不知老爺想的怎樣了?」

苟參恍然大悟的說︰「哎呀,對不住,這幾r 衙里事多,竟然就忘了。」

「不如再等幾天,如何?」

劉媒婆一听,又和苟參說了幾句不咸不淡的話,苟參應付幾句,就帶著花紅往回走。

苟參帶著花紅回到了家里,一進院子他就看到前面趙氏站在上房屋檐下朝著自己這里看。

苟參心里懊悔,這下屋里多了個人,今後和趙氏想要發生點什麼風*流勾當,可就不大方便了。

花紅果然是在大戶人家做過婢女的,到了家里也不讓苟參多說,就將屋子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一會竟然還做起了飯。

苟參看她做起事情手腳麻利,心說自己還真是因禍得福,福禍兩相依。

福是今後有人洗衣做飯,禍是這一段太忙,趙氏這個惹火的娘們至今還沒機會弄到手,從此後就有了阻力。

看來自己需要抽空給與自己曖昧的趙氏解釋一下,不然趙氏還真的以為自己饑不擇食,不理會她而找了另外的一個人。

不過說實話,這個花紅和趙氏比起來好像更為誘惑一些……

轉眼就到了掌燈時分,吃完了飯花紅在收拾碗筷,苟參就到了院子里對月凝望,想想這個趙氏和自己也沒有點心有靈犀的感覺,怎麼不出來也好讓自己趁機和她說些什麼的。

有些事宜早不宜晚,早點解釋清了還好,推遲的時間長了,說得清說不清都沒有了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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