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陽在頭頂的時候,小淺坐在學校草地上安靜吃著飯,白熙在去教室的路上看到她,拿著書也坐在她旁邊。
「還沒有問你怎麼會回到這里,不是說你去公司上班了嗎?」
「過得不開心。」
「那是自然,過慣悠閑日子的人。」
「過慣悠閑日子的人,是說我嗎?」
「不只你,還有我。」
「哦?」他在小淺的印象里最忘不了的就是那干淨如白蘭花般的笑容。
其實吵架過後多半,小淺都在等著汪浩然來找她,每次吵架到最後都是汪浩然把她哄回去的,可是這次不知是他有事纏身還是不想來認這個錯了,等了許多天都
不見他的人影。她也再沒有回去那個家,反正學校也有空的宿舍可以給她暫時住著,反正這也是風吹不著雨打不著的地方,至少與在外面露宿街頭的淒淒涼涼之景可不
能比較。雖說有了地方住,可是當時一時氣機,連幾件衣服都不來得及帶出來,只身上這麼一套衣服和一個包包,固然是不能度日,再說也不曉得汪浩然何時才能把她
央回去。實在拉不下臉回去拿行李,無奈只好叫來千雯幫著回去收拾幾件衣服來,反正千雯與那汪浩然也是相識。
晚上的時候,千雯來了給電話,說是讓小淺下樓拿東西去,她想著定是千雯收拾了衣服給她送來了,于是衣服也沒顧及著換,拖著一雙拖鞋就下樓去了,也沒想著為何
千雯不直接把東西帶上樓來。出了宿舍樓,小淺也沒尋著千雯的人,來人卻是汪浩然。
「你來干什麼?」
「你不是沒帶衣服麼?」
「千雯呢?」
「我怕她拿不動你那些衣服,便順道帶來了。」他著重強調了順道二字,還是那個樣子,死要面子的。
小淺接過那些衣服,輕輕掂了掂,心想這騙人技術怎的還不見長,這些重量千雯怎可能拿不動,就算再來十倍,想來……那千雯是真的要拿不動了。她以為他這就該走
了,沒曉得他還傻愣愣站在那,這叫別的學生老師看到他一個大男人站在女教師宿舍樓底下也不是個樣子啊。
「你怎的還不走。」
他掐掉還剩一半的煙,「我就是還想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有說過我要回去嗎?」
「別無理取鬧了好不。」
「我沒有,你走吧。」她說的道是雲淡風輕,提起包拉開門要上樓了。
汪浩然看著她要走了,自然不放人,許是沒控制好手上的力道,一把拉回小淺,她兩手上的包都掉在了地方,人也落到了他的臂彎里,這還不夠,她剛想出口,便被他
的溫熱堵住了。
良久後,兩人都冷靜了下來。
「你若真有心,便好好想想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事吧。」
「我只是想對你好。」
「你究竟在別扭什麼,那事與你有何錯,你何必擺出這般補償模樣。」說完這句她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包走了。
誰說與我沒有錯,我恨自己為何總是比那人晚上一步,說是補償不如是怕來不及。
露天的咖啡廳,藍木棉和慕凌對面坐著,兩人面前均是一杯黑咖啡加一小塊起司蛋糕。
「听說郁小淺從你們公司出去,卻是回了大學教書去了?」
「你怎的曉得?」
「哦,那天我一個在那上學的朋友瞧著告訴我的。」
「是有好多時間沒見著她了。」
「是你又使了什麼好段子?」
她輕笑一聲,笑聲中還帶了一絲絲不屑,
「姐姐,你想多了吧,我又不是你。」
這話說的也是氣人,這兩姐妹看似同氣連枝,也只不過是互幫互助的棋子,心底里卻是彼此怨恨,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