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五樓酒吧在什麼地方嗎?」莊牧榕問道.
王銘臉色難看的道︰「沒听說過?」
林昱不等兩人問,忙不迭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王銘扭頭就朝門外走,莊牧榕在後面跟著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王銘伸手攔住出租車,對著司機道︰「五樓酒吧。」
莊牧榕表情僵硬的笑笑。原來如此,這到是一個聰明的辦法,普通人不知道的地方,問出租車,看來這個王銘很有生活常識。
「莊哥,一會麻煩你下手狠一點!」王銘臉色冷酷的道。
莊牧榕臉上沒有表情,心里窩火的厲害,冷冰冰的道︰「沒問題!上回給他們的教訓不夠,這回要讓他們好好長長記姓!」
洗手間里魏微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感覺到非常熱,前所未有的那種熱,恨不得將衣服月兌光躺倒冷水里,王銘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她恨不得立即撲到王銘的懷抱里。
洗手間外,李彪等人 里啪啦的砸門。
燕子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廢物!全都是廢物!這麼多大男人連一個被下藥的女人都攔不住,你們怎麼不去吃屎。」
「閉嘴!」李彪眼楮紅紅的道。
燕子嚇了一跳,瞪著李彪道︰「沖我凶什麼!有本事朝里面的那個人使去。等她恢復過來,呵呵,你們自己考慮後果吧!」
眾人不寒而栗,魏微被下藥之後還這麼勇猛,如果等她恢復過來,他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李彪本已焦躁不安的心,更加暴躁了,厲喝道︰「撞門,給我把門撞開!」
「李哥,這里是五樓!」有人提醒道。
李彪怒火燃燒著道︰「我不管什麼五樓武公子,給我撞門,你們他媽的听到沒有,給我撞門!否則老子先弄死你們!」
「是,李哥!」看到李彪猙獰的表情,幾個人不敢怠慢,用力撞過去。
魏微無力的靠在門後,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在這樣下去,不用等王銘來,自己就會落到他們的手里。想到王銘的交代,魏微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沓錢,搖搖晃晃的拉開洗手間的窗戶,朝外面撒去。
人民幣順風飄著,街道上的人群看到天上落錢,哄搶成一團,漸漸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朝二樓指指點點著,門口的保安也察覺到有問題,用對講機聯系服務員。
洗手間的房門已經被撞開一條縫,李彪等人眼看著就要沖進去,透過縫隙,他們看著魏微在窗戶前撒著什麼,令他們有不好的預感。
得到消息的服務員走過來︰「你們在干什麼!」
李彪眼楮紅紅的道︰「滾,少管閑事!」
服務員看到洗手間里面扶著窗戶欄桿的魏微,在看李彪等人凶神惡煞的樣子,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臉色難看的道︰「你們怎麼玩我不管,這里是五樓,就要守五樓的規矩,都給我滾出去!」
李彪火氣正旺,听到服務員居高臨下的語氣,一把掐住服務員的脖子,將他頂到牆上︰「媽的,你在說一遍,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服務員臉色慘白,用力掙扎著,開始的時候還是惡狠狠地,漸漸他流露出哀求的神色,李彪這才松手。
服務員貼著牆面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
「彪哥,快來,門撞開了!」小弟喊道。
李彪這才放過服務員,獰笑著朝洗手間走去。
服務生趁著沒有人注意,偷偷溜走,跑到二樓的拐角處,狠狠吐了口唾沫道︰「等著,會有人收拾你們!」。
幾乎在李彪破門而入的同時,王銘乘坐的出租車被堵在胡同里,前面到處都是追逐著錢的人群。
「就是這!她在按照我的話撒錢!」王銘緊張的指著二樓道︰「就是那里!」
「我先上去!」莊牧榕拉開車門朝酒吧跑去。
王銘扔給司機一張一百的,跟在莊牧榕的後面,路面的行人太多,等到王銘趕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莊牧榕的身影。
王銘來到二樓洗手間,人已經消失,地上還有著散落的人民幣。
走廊里全是音樂的響聲,听不到其他的聲音,王銘不知道莊牧榕有沒有找到魏微,神情憤怒的將對面的包廂推開,沒有!下一個!王銘瘋狂的推開一個個包廂,走廊里亂成一團,有人罵罵咧咧的走出來。
王銘顧不得這些人的憤怒,執著的尋找著魏微的蹤跡。
終于在推開一個包廂的門之後,王銘長吐一口氣,找到了!
魏微臉色潮紅的倒在沙發上,已經失去意識,雙手無力的揮舞著,好像在躲閃著什麼,衣服還算整齊,上身有兩個紐扣解開著,應該是那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莊牧榕找到了。
包廂地面上倒著幾個人,一個個手腳變形,痛苦的嚎叫著,看的出來這次莊牧榕下了狠手。
包廂里除了莊牧榕,唯一還站著的只有李彪跟燕子。
李彪額頭上全是冷汗,雙手無助的耷拉在胸口前,兩只手的手腕生生被莊牧榕扭斷。燕子傻傻的站在那里,手上拿著魏微的背包,地面上散落著人民幣,一切發生的太快,她還沒有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
莊牧榕道︰「這小子是主謀,留給你處理!」
王銘殘酷的笑著道︰「謝了!」
說完他一步步朝李彪走去,路過燕子的時候,王銘瞪著燕子道︰「賤人,上回放你一馬,我看你沒長記姓,一會在收拾你!」
燕子嚇得一個哆嗦,手上的背包掉到地上,看著門口,想要逃出去。
「莊哥,誰要是敢跑,就給我打斷他們的腿!」王銘冷冰冰的道。
莊牧榕一聲沒吭走到門口站住。
王銘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朝倒在地下的那些人的腦袋上拍去,砰的一聲,酒瓶子碎了一地,他手上也劃破好幾個口子,他如同沒有任何知覺,抓起下一個酒瓶子繼續砸著。
一個兩個三個,直到所有人都一臉鮮血在地上慘嚎,他才直起身看向李彪。
李彪嚇得退到角落里,看到王銘狠毒的表情,打了個哆嗦,色厲內荏的道︰「你要干什麼!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報警了!」
王銘抓起餐桌上的毛巾,擦著手上的鮮血,將幾塊碎玻璃一片片拔出來,語氣平靜的道︰「為什麼要逼我!我就想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實實發財,不想走入歧途,你們為什麼要逼我呢?」
李彪看到王銘表情平靜的將碎玻璃從肉里拔出來,嚇得冷汗直冒,他傻傻的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讓我這麼做的!」
王銘看都沒有看李彪,擦完後找了一條手巾將手掌一點點纏上,他根本不是在跟李彪說,而是在跟自己對話。
重生帶來的沖擊正在一點點改變著王銘的姓格,其實他正處于一個矛盾階段,一邊是利用重生的優勢不擇手段賺錢,成為人上人。一邊是按部就班的發展下去,早晚成為富豪,解決掉侯家帶來的威脅。
可是今天的事情,讓他明白,這個社會很殘酷,根本沒有留給他慢慢發展的時間。如果今天不是魏微給自己打電話,如果不是身邊有著莊牧榕這樣的高手在,就算他及時趕來也改變不了一切。
這種無力感,讓王銘非常的難受!重生帶來的優越感,在這個夜晚消失的一干二淨。
再次抬起頭來時,王銘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淡漠的看著李彪道︰「今天我教你一個乖,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
說完王銘抓起煙灰缸用力朝著李彪的腦袋上砸去,一下兩下三下,鮮血順著李彪的額頭嘩嘩的流淌著。
門口有很多人是追著王銘身影過來找他算賬的,看到包廂里的慘況,一個個都停下腳步低聲議論著,看到王銘下手越來越恨,議論聲越來越小,到後來,全都嚇得不敢吭聲。
「散了吧,都散了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眾人抬眼望去,酒吧的神秘老板武公子,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朝這里走過來。眾人不敢堵在門口,向後撤了撤,將位置讓出來。
「是這里嗎?」武公子道
服務員捂著咽喉道︰「就是這,我記得這伙人,下午就來了!」
「好,我今天就要看看,誰來砸我的場子!」武公子露出冷酷的笑容。
王銘沒有听到外面的對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煙灰缸持續不停的砸著,砸著。
燕子被王銘的狠毒手段嚇傻了,目光呆滯的看著血泊中的李彪,褲子濕漉漉的,地上有一灘黃水,她被生生的嚇尿了。
「王銘!」莊牧榕退到房間里拉住王銘的胳膊,低聲道︰「夠了,在打人就死了!」
王銘停了一下,接著又狠狠的砸在李彪的額頭上,砸完後將煙灰缸扔到地上,看都沒看進來的這些人,大搖大擺的坐回沙發,將外套月兌下來蓋在魏微的身上,點了一支煙,看著這些人。
莊牧榕表情嚴峻的站在王銘身前,低聲道︰「對方有高手!」
王銘輕輕的頷首。
包房里的場景,令武公子很意外,「有意思啊!將我這里當成武館了?小山子,是哪一個?」
服務員小山子伸手指著地上的李彪道︰「老板,就是他!」
武公子皺了皺眉頭,有些無趣,朝著王銘看過去。
本來在武公子身後的兩個保鏢,看完房間里眾人的傷口,一個人上前一步擋在武公子的面前,另外一個則低聲在武公子耳邊說著什麼。
武公子听完後眼神凌厲的看著莊牧榕,在看看王銘玩味的笑著道︰「在我的場子打人撒錢砸門,玩的夠歡的,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王銘冷笑起來︰「給你交代?我的人在你場子被人下藥,險些被強殲,是你該給我一個交代才對!」
「有意思!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你的依仗就是他吧!不過他就一個,我這里有兩個,你認為他能打出去?」神秘老板獰笑著道︰「信不信,我將你們弄死在這里,連個屁的動靜都沒有。」
王銘扭頭對莊牧榕道︰「記住他的樣子,如果一會打不過,你先走!回來給我弄死他,就算報了我們王家的恩了。」
莊牧榕配合的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