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清二白有些夸張,畢竟王銘有著龐大的資金做後盾,不過正如何平所說韓國市場跟國內迥異,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存在著大量的困難。
想想國外電影電視劇在韓國所招收的待遇吧,收視率過高腰斬,票房過高下架,影響力太大就游行示威抗議。很令人生氣,但是對本國的娛樂產業卻有著相當大的保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要比華夏做的出色。
韓流就是在這種狀況下催生出來的,接著他們可以利用韓流出國賺錢,而國外的明星在他們國家卻很難有太大的知名度!很奇葩的一個民族,更為奇葩的一個政斧,這就是韓國。
王銘骨子里不喜歡韓國人,但是卻不能忽略他們的社會環境,這是他接下來必須要去面對的。有一句話說的好,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對手,形容的恰恰是這種情況。
就好像明知道程穎是警方派來調查自己的臥底,王銘依然沒有放松對她的監視,稍有不慎這個人就可能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行為。因此這十多天下來,王銘甚至不跟程穎做單獨的接觸。
何花回來的時候,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看的出來這次回校她的收獲很大,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時候,經常發出無意識的笑聲,看的冷月納悶不已。
冷月悄悄找了一個時間,低聲問道︰「老板,她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不會!如果我猜的不錯,她是戀愛了!」王銘道。
冷月恍然大悟︰「原來是戀愛了,難怪智商下降!可是這樣對老板你很不利,你不是要帶她去韓國嗎?這樣她就更不可能去了?」
王銘考慮一會道︰「看來要想辦法說服她!有了,你給我訂去香港的機票,她不是討厭娛樂圈嗎?我就要讓她接觸娛樂圈!」
「是,老板!」冷月同情的看了一眼在那里傻笑著的何花,不知道被老板選中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
何花听完王銘的安排,吃驚的問道︰「什麼去香港?」
「怎麼有問題嗎?」王銘道。
何花為難的道︰「我也要去嗎?」
「當然!我請私人老師的原因就是隨時隨地可以教我!我不可能放棄所有的工作不做,就在這里老實的上課吧!」王銘道。
何花理解的點點頭︰「我明白!不知道要去幾天?」
「怎麼你有事?」王銘道。
何花露出小女兒狀︰「這個周末我有約會!」
「我現在也不能確定,盡量保證周末之前趕回來吧!」王銘道。
「謝謝!」何花感激的看著王銘。
程穎在吃飯的時候,听到冷月有意透露出的消息,有點著急了。如果說今天王銘等人出門將她留在家里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那如果去香港自己還不能跟隨,就失去臥底的意義。
在國內都不帶她,更不要說去韓國!
不行,自己必須想辦法,就像何花說的,自己必須放下舊怨,取得王銘的信任。真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是色誘也是可以接受的。身為警察背負著神聖的使命感,讓她有勇氣邁出那一步。
其實女人要比男人更適合做潛伏對象,她們的美貌身體就是最為強大的武器,在這一點上是男人遠遠不了的。只是她們付出的代價太大,不能作為正面形象來宣傳,永遠的湮滅在歷史當中。
在這方面最為出色的是西施,她讓一個國家滅亡。
王銘在讀歷史書的時候,經常在想當年內戰的時候,除了熒屏上歷史記錄的那些潛伏的將軍外,到底還有多少個無名英雄。
其中身心全部貢獻給國家的又有多少,就好像潛伏里的左藍,翠萍,她們實質上都是在用身體感化余則成。只不過在藝術的加工當中,將余則成定位我黨的人員而已。
在王銘看來其實余則成作為[***]的人更有意義,真正的影響是左藍,是翠萍。而今天自己的左藍出現了。
書房里王銘放下手上的書,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程穎,她少見的穿上裙子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身上在沒有那種大義凌然的氣質,反而有一種小女人少見的嬌羞,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看的出來,她自己都有些緊張。
「你有什麼事嗎?」王銘一本正經的道。
程穎真的很緊張,她習慣穿警服,已經很久沒有穿過裙子,臉色赧然的道︰「王總,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那天太激動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傷害你,幸虧您大人大量不跟我計較!」
王銘抽著煙透著煙霧打量著程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你也許認為我在派出所的做法有問題,可是你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想過,我什麼都沒有做,還是報警的好市民,就因為魏燦要討好大人物,強行將我帶回去調查,還將我當成嫌疑犯,我能怎麼辦?」
程穎本來是想央求王銘帶上自己去香港,王銘的話卻讓她有些茫然了,喃喃的道︰「可是你也不能冤枉我們吧!」
「你覺得冤枉了?那你知不知道上一次討好侯家的警察,將我銬在派出所的小黑屋里整整一夜?」王銘道。
程穎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王銘繼續道︰「那你知不知道侯家的公子哥想要強殲我的女朋友!」
程穎露出吃驚的表情,看著王銘︰「這是真的?」
「不相信你可以去春長市調查!」王銘冷笑著道︰「侯家為了讓侯立軒月兌罪,將我拘留在派出所硬逼著我改口供!我的女朋友跟同學們帶人游行,向政斧施加壓力,我才能放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你知道侯家是怎麼做事的?」
「不知道!」程穎已經傻眼了,她感覺到很多情況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王銘站起來道︰「侯家將一個叫做楊陽的同案犯拋出來當替罪羊!在楊陽入獄之後,他們怕楊陽入獄將他滅口,殺害在監獄里!」
程穎啊一聲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王銘。
王銘冷笑著道︰「這就是侯家人做的事情!程穎你現在來告訴我,當我知道面前的警察又是侯家的人,我能咱麼做?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自保而已!不這麼做,我怕自己走不住警察局!」
「不會的!」程穎爭辯道︰「我們不會那麼做!」
「是嗎?」王銘嘲諷的看著程穎︰「如果沒有這麼做的想法,你告訴告訴我,為什麼審訊室里的監控不打開?」
「這!」程穎的冷汗冒了出來。
王銘伸手拍了拍程穎的肩膀,程穎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傻傻的站在那里,聲音仿佛雷鳴般在耳朵里轟鳴。
「你可以為自己做辯解,但是你能保證其他人沒有這樣的想法?你們的所長一直都在,他沒有不在一開始的時候站出來阻止?其實他也在討好侯家,討好那些大人物,只是他隱居在後面,不冒頭而已!」王銘道。
程穎有些站不住,王銘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果他說的都是事情,還真有這個可能!那現在自己的臥底行為?程穎打了個冷戰!所長為什麼讓對魏燦來協助自己,他已經被開除,看起來可憐,可是他真的做錯了?
莫非所長楊紀也是侯家的人,他利用自己來臥底,不過是想幫助侯家對付王銘而已!是了,所長讓自己將王銘的一切情況匯報,包括生活跟生意上的,這些情況很可能就是給侯家看的!
如果國家真的要調查王銘,何必這麼費勁,派自己來臥底!國安局,軍情局有的是從事這個活動的人。要像楊紀所說王銘是境外實力的代表,那里能輪得到自己?何況王銘是人民曰報宣傳的年輕企業家。
程穎大汗淋灕的站在那里,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仿佛從噩夢里驚醒,看著王銘的眼神不再是那麼提防、仇視,而是懷疑,茫然,而又無法相信的味道。
王銘猜的到程穎此時矛盾的心里,她不願意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可是現實情況又讓她不能不相信,可以說程穎的心里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只要在給她致命的一擊,她就徹底不相信警察局。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你不願意接受,我不會勉強你!」王銘意味深長的道︰「你畢竟是警察大學出來的,肯定有同學在各個地方的警局,你可以托信任的人去打听打听,我說的是不是實情!」
程穎咬著嘴唇喃喃著道︰「我會的!」
「還有一件事!」王銘坐會椅子上,拿起書看起來道︰「你想想是誰站出來幫我撐腰的?難道你連他老人家都不相信?」
程穎臉刷的變白了,身體再也站不住,搖搖欲墜。
前段時間曹老進京嚴厲批評侯家,她並沒有將這些事情聯想到一起,現在明白了。為什麼這點事情會是警察局局長親自出面!為什麼魏燦會被開除!為什麼所長不敢正式調查!
這麼說楊紀說的話都是騙自己的!
程穎再也呆不下去,踉踉蹌蹌回到自己的門房,拿起電話想要撥通楊紀的手機,突然她停下來,咬了咬嘴唇,這個電話不用打!剛剛這些話肯定被楊紀听到了,他會打給自己的。
果不其然,也就十幾分鐘時間,楊紀在接到心月復監听的內容後,給程穎打過來︰「小程,我接到匯報,你跟王銘單獨見面了?」
「嗯!他要去香港,我想讓他帶上我,沒想到听到他說起那麼多的事情!」程穎的聲音很平靜。
楊紀有些不舒服︰「你不要相信他的話,那些不過是他的詭辯而已!」
程穎問道︰「楊陽死了嗎?」
「什麼楊陽?我不知道!」楊紀心顫抖了一下。
程穎臉色蒼白的道︰「楊所長,據我所知你老家好像是東北的!」
楊紀臉色陰沉的道︰「程穎,注意你的態度,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警告你,你是一名人民警察,你要做的就是完成組織交給你的任務!」
程穎久久沒有說話,就在楊紀以為這面電話要掛斷的時候,她突然問道︰「我現在還是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