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弱水三千巷,鎬京燕春樓。這里是可整個鎬京美人聚集的地方。其實說白了,就是古今中外,各大紈褲子弟所津津樂道,甩銀子砸金子的青樓。
歐艷若坐在一眾穿著艷麗,打扮妖艷的女子中央,與那些女子行著酒令,劃著拳,時而爆出一兩句讓那些女子臉紅心跳的婬穢詞語。周圍也竟是雲雲如此的場景,這樓里的小二,應是這酒樓里最忙乎的人了,熱鬧擁堵的大堂內,總有他們穿梭的身影,不停的為客人奉上美味的佳肴和爽口的佳釀。
這燕春樓不僅是整個鎬京最大最繁華的酒肆青樓且是彥國、蓮檀和丹海這三國中最負盛名的青樓。能夠有今日如此盛大的規模,不僅因為這里美女如雲,而是這里的美酒佳肴也是世間少有,頗得這些紈褲子弟的喜愛。
這燕春樓每日歌舞升平,人如車水。喧鬧的大堂內竟沒有安靜的時候,女人的嬉笑聲,男人婬穢的調笑聲還有那些喝多了酒瘋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歐陽賢弟,有軟玉溫香在懷,就把我這大哥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鏗鏘有力的聲音回響在大堂之間,眾人聞言皆不禁回頭看去,只見一玄色衣袍的男子,負手立于門前,面色深沉,小麥色的臉上,一對濃黑有力的劍眉向兩鬢揚起,黝黑深沉的眸子瓖嵌在一雙龍飛鳳舞的丹鳳眼里,薄唇微微翹起,那如峰嶺刀刻的臉龐俊逸絕塵。
一股子掩飾不住的男兒氣概瞬間充滿了整個大堂。眾人皆是一愣,很快變了嘴臉,向這玄色衣袍的男子熱情的打著招呼,想來是這人慣常游走于這燕春樓,不然這些嫖客們怎的和他如此熟絡。那老鴇見得貴客臨門,扭著自己的楊柳細腰,熱情的走到這玄色衣袍男子的身邊,說著那熟話︰「喲,雪公子可有些日子沒來了,莫不是將咱們這燕春樓四陰八軒的姑娘都玩膩了?」
雪狼聞得那老鴇和自己說話,淡淡笑語︰「花娘說笑了。」便理也沒理那老鴇就徑直朝歐陽若走去。
花娘不可置信的看著雪狼的背影,瞪著大眼說道︰「這小子吃錯藥了?」心里暗忖,直叫不對。這小子今日來這燕春樓儼然一副翩翩君子的扮相和神態,豬鼻子插蔥裝什麼大象啊,這四陰八軒的十二頭牌他哪個沒玩過,裝什麼正人君子啊?于是便用鼻孔狠狠鄙視了他一番,轉而換副嘴臉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歐陽若見得這小門主今日這副樣子,心下也是一番狐疑。這小子難道從良了不成?哎,自己在這里亂想什麼呢,他果斷為自己的這個愚蠢到極點的想法下了三個字的結論——不可能。
要這小子從良簡直是無稽之談,想當初自己年幼無知就被這廝拐帶了進了這等地方,可憐那時本少主還是一區區十四歲孩童啊,(典型的誘拐帶壞青少年啊)從此便一入煙花地,不理世間事了!。看到雪狼朝著自己走來,仔細看著那小子眼中的精光,心下放心——這小子沒變,看那的眼楮目露賊光就知道了。不覺心情大好,快步走到雪狼跟前,熟絡的把手搭在雪狼的肩上,劈頭蓋臉的一通亂罵︰「你他娘的,這幾天死哪去了,這燕春樓怎麼也尋不著你的影子,害得那听音軒的司音姑娘纏著我天天打听你的下落。要不是我今天把你請來,你他娘的幾時露面?」(額,這貌比潘安的歐陽公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豪爽。)
「哎,歐陽賢弟……」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若又是一頓灰頭土臉的亂罵「哎,我說你這小子今天是裝君子裝到底了,本來說今天你來這的費用本少主包了,看那你熊樣,要想當君子,別在這礙本少主的眼,一邊呆著去,沒工夫搭理你……」
這歐陽若這回是真威了,真可惜這歐陽少主心頭怒氣還沒泄完,還沒罵盡興呢,這小門主就一掌猛擊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登時大堂里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著這平常稱兄道弟的兩人此刻紅脖子漲臉的干架。
誰知這小門主接下來的一句,瞬間華麗麗的將在場所有人雷到「你他娘請客不早說,老子要不是這幾天手頭緊,能他娘的裝這什麼翩翩君子來抵擋美人投懷送抱,防止財銀外流嗎?」
歐陽少主無語問蒼天,這小子何時變得如此落魄不堪了?然後呆眼看著剛才還彬彬有禮,言談得體的雪狼此刻左擁右抱,喝酒吃肉,劃拳行酒令樂得好不自在。立馬想起今日找他還有要事,可不能讓他醉倒溫柔鄉了。馬上吩咐花娘,安排了一間上好的雅間,連推帶拉把這小門主拉到雅間內,屏退了所有下人。
只見那小門主嘴里還惦念著美人美酒,對歐陽若將自己拉來這麼一間連個人影都不見的雅間而抱怨。但不成想,歐陽若關上門來,把他摁倒在椅子上,少有的表情嚴肅的說了一句︰「兄弟有難,你幫是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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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章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各位看官,听我一句忠言——慎交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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