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說到底你也只是個小輩,這樣說話也不怕失了禮數,縱然九弟當年是為獸靈門中的毒,可這個中原委連我等也不甚清楚,你一黃毛小兒又有何資格評,論?當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只見那人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殘狼一語喝止︰「千狐,當著自家兄弟的面,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當明白!」
「好,好,好的很,平日里,你還稱我一聲三哥!今日卻要為了這不知真假的毛小子,用門主的身份壓我嗎?」那人面目猙獰,眉目之間盡是怒意。
「我不是用門主的身份壓你,只是那柄一水劍你也是見了的。四姐曾是那一水劍的主人,難道還會看走眼不成。反正不管怎樣,我相信九弟還在人世。三哥,這貂堂堂主之位必須是阿海的。你如果還念及兄弟之情,念及我還是獸靈門之主的話就不要再多說了。」沒想到殘狼竟然為了這薛海和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千狐腳下不穩,被身旁的獬鷹一把扶住。
薛海冷眼看著這一切,心里卻在嗤笑︰何必上演這樣的苦肉計。縱然獸靈門的勢力遍布整個彥國,但是他薛海還不是那樣為了權勢就拋棄自己信仰和自由的人。更何況……
正是這樣想著,只听得殘狼嘆了一口氣說道︰「負兒,櫻兒,你們照顧各位堂主在隔壁的狼堂歇著吧!阿海,你先留下,我有話對你說。至于這之後,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
雪狼心里很不情願,父親究竟有什麼事是不願意讓自己知道的呢。但看著三伯這樣的情緒,和其他伯伯叔叔黑著一張臉,心下也怕他們再滋生事端,讓父親難以下台。于是,就听話的和白櫻將眾人帶到隔壁的狼堂安頓下來。就連那個一直在用目光刺殺他的薛彎彎,他也一並清掃了出去。
到了狼堂哪里,薛彎彎只是站在大堂里望著門口張望。雪狼坐在側坐上品茶,被她晃來晃去的身影弄得一陣心煩,不滿的說︰「喂,我說你這女人能不能安安靜靜的坐下啊,這都三個時辰了,你不累啊。反正都是等,怎麼等不是等啊。我爹又不會吃了你那個只會擺臭臉的大哥。雖然他高傲自大,目中無人,但他是九叔的兒子,我爹還是會顧及往日兄弟之情,手下留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彎彎打斷︰「他敢,我大哥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傷到的。你以為金江薛海的名頭是白來的?」
雪狼氣極,站起身來吼道︰「你這個死丫頭,和你那大哥一個熊樣,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哼!」
「好啊,裝了半天的翩翩公子最終還是原型畢露了吧。你才是糞坑里的石頭呢,我還告訴你了,你那市井流氓的習氣別在本姑娘面前使。我不吃你那一套,本姑娘自九歲便跟著大哥四處游學,什麼世面沒見過,你這種市井流氓本姑娘見多了……」
「你說誰是市井流氓?我只不過說了你一句,你就在那破口大罵,你這潑婦樣子你大哥知道嗎?」雪狼抓起薛彎彎的手臂,大聲說到。薛彎彎能感覺到雪狼被氣得顫抖的身體此時正像自己傾來。「剛才在大堂你不是說本小門主逛花樓比較在行嗎?那本小門主就讓你見識見識男人是怎麼逛花樓的,你那木頭一樣的大哥怕是沒帶你見識過吧!」
彎彎看著他逐漸放大的臉,本來還有點慌張,可是一听到他說薛海的壞話,心下大怒,朝著雪狼的肩狠狠咬去,只听得他大叫一聲,忽而變得安靜!而彎彎此時正得意洋洋的抹了抹嘴說道︰「我大哥才不是木頭,他也不像你這麼不經痛!哼」
「爹」雪狼低下了頭。薛彎彎此時正背對著大門,沒有看見剛好看到這一幕的殘狼。她回過頭看見殘狼那張鐵青的臉。額,剛才……他不會都看見了吧!這世上還有比欺負人家兒子被人家老爹捉個現行更悲催的事嗎?沒想到殘狼只留下淡淡的一句「好好善待人家姑娘!」便轉身走進了內堂。
彎彎越听越覺得不對勁,急忙追著殘狼離去的方向吼道︰「世伯,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世伯……世伯,听我解釋啊……」可是那殘狼早已揚長而去了。
雪狼湊到彎彎身後,幸災樂禍的說道︰「放心了,你這悍婦,本小門主還看不上!」
「你那痞子樣本姑娘更瞧不上,你連我大哥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哼」
「你……」雪狼最討厭別人說他不如別人,尤其是那個薛海。但他還是壓下心頭的怒氣,好男不跟女斗。他嗤笑一聲,說道︰「你大哥好,你嫁給你大哥啊!九叔反正你們也不是親兄妹啊!只怕你這樣的悍婦你大哥也瞧不上吧!」
他本來只是想打擊一下薛彎彎,沒想到那丫頭忽然沒了聲響。只弱弱的回了一句︰「要你管!」
雪狼正得意,繞到薛彎彎面前準備再好好的譏諷她一番,卻看到她梨花帶雨的笑臉。這可怎麼辦,他最怕女孩子哭了,以前四姑拜托他照顧白櫻兒時,這小丫頭就把他哭得一個頭兩個大。正不知怎麼安慰他時,卻看見白櫻兒緩緩的走進來,說到︰「咦,彎彎姑娘你怎麼還在這兒,海哥哥讓我告訴你一聲,從今天起,你們就住在獸靈門了。天黑之前要記得回去!」白櫻兒剛說完就看見薛彎彎抹了一把眼淚就跑出去了。
「死丫頭,你去哪里啊……」
「看我大哥……」
這丫頭一提起薛海就那麼激動。難道她……真的喜歡薛海!白櫻兒看著雪狼盯著薛彎彎的身影久久移不開眼,還以為他喜歡上了這個美貌的女子。他的雪哥哥終是有了喜歡的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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