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看著歐陽若久久不語,雪狼眼看這場好戲沒了下文,自覺無趣,便把矛頭對準彎彎,找她算賬去了。歐陽若對蕭山雨使了個眼色,蕭山雨便也識相的離開了,場面一時陷入了沉寂。
許久,歐陽若開口道︰「薛公子有什麼事何不直說?耽誤了趕路的時間可不好了!」
薛海冷聲道︰「歐陽少主可是對舍妹有情?」
歐陽若笑道︰「這不是薛公子所期望的嗎?還是……」
歐陽若故意拉長了聲音,忽的止住了言語。他望著薛海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繼而說到︰「還是薛公子另有打算,歐陽這顆棋子對薛公子來說是否已無用處了?」
薛海斜睨了他一眼,說道︰「歐陽少主說笑了,薛某何德何能能用得起歐陽少主這顆棋子,怕是一招不慎,反成了歐陽少主的棋子了!」
歐陽若莞爾,認真的看著薛海的眼問道︰「薛公子有經天緯地之才,自比棋子,那天下怕是無人能有資格下這盤棋了。若真要自比棋子,不知薛公子可否願意與歐陽這一小卒合力保帥呢?」
薛海自是听出了這話的意思,他冷哼一聲。原來還沒有死了拉攏自己的這條心啊。不錯,自己在燕春樓本來是想借歐陽家來實現自己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但是,後來知道了……,呵呵!自己這輩子算是壓下來了。
他嘴角擠出一絲冷笑「良禽擇木而棲!」說完便揚長而去。歐陽若看著駕馬而去的男子,忽而覺得這個男子在世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良禽擇木而棲,誰是你的良木呢?不管是誰,只要不能為我歐陽若所用的話,都留不得!
忽而薛海勒馬回頭大聲說道︰「舍妹卑賤,歐陽少主若是無意,便不要給她希望!」
歐陽若攥緊了韁繩,心里恨恨的想︰這是直白的拒絕嗎?拒絕效力朝廷,成為歐陽家的勢力!好個薛海,拉攏不得,就更加留不得……這麼快就想和自己撇得干干淨淨的?薛彎彎!哼,本少主要的東西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薛彎彎和雪狼正在斗嘴時,忽而看到薛海策馬而來,一若平常的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緒。彎彎回頭問道︰「大哥!你都不管,這狼崽子總欺負我!」雪狼憤懣的說︰「我欺負你?貌似是你欺負我比較多一點吧!惡人先告狀啊,你大哥可說過了我是他兄弟,自然也是你的兄長,以後對我客氣點……」
「什麼?你們什麼時候以兄弟相稱了?大哥,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想也知道,彎彎此刻這時的臉有多臭。
薛海只是淡淡道︰「是真的!」
聞言,彎彎直氣得七竅生煙,想也不用想就曉得咱們的小門主此時有多麼的瑟了。只听得薛海又道︰「倒是有個辦法能讓你和他平了輩分!」
彎彎趕忙問道︰「什麼辦法?」只要能讓那個討厭的狼崽子臣服,讓自己干什麼都行。
薛海淡淡道︰「嫁給他!」
聞言,薛彎彎和雪狼俱是一驚。須臾,彎彎的臉色難看起來,她忍住眼中的淚水,不讓它掉出來。雪狼看看薛海,再看看彎彎的淚汪汪的雙眼。
雪狼忽而一笑,說道︰「賢弟可真會亂點鴛鴦譜啊!可是死丫頭這類型的,本小門主還真有些消受不了。本小門主就喜歡像賢弟這樣聰慧靈穎,絕世無雙的。如果真要配對,那賢弟就湊合和為兄湊一對吧!呵呵呵呵……」
薛海瞟了雪狼一眼,這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開始時還有所節制,最近卻越不知輕重。罷了,這樣的話他每天能說好幾十遍,真要和他計較,怕是沒到伯海就被累死或者氣死。
這時,緊隨其後的歐陽若也趕了上來,看見彎彎紅著的眼。心下一痛,道不出個所以然。是何時將這個嬌蠻的女子放在心上的?正要問她,卻被薛海一聲打斷「人既然已經到齊了,就抓緊時間趕路吧。駕……」歐陽若啞言。
駿馬飛奔,塵土飛揚。一行人又在那噠噠的馬蹄聲中開始了這趟伯海之行。每個人都各懷心事,為自己,為別人,為其他……
其實,這世間有很多事是不受人控制的。唇槍舌劍笑談之間,狼火烽煙,大好河山,自以為盡在我手。任他風雨來去,我自橫天放歌,任是他千軍萬馬也傲然無懼。但誰能成想到頭來,卻因伊人一滴清淚而失了帝王之態,沒了江山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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