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都在盡力的抵擋箭矢,但這箭卻是只增不減。看來對方的人不少啊!歐陽若眼里的殺氣越來越盛,好啊,為了殺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呵呵!
漸漸的眾人開始體力不支。彎彎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石子上。「嗖」的一聲,說時遲那時快,一支箭如閃電般的襲來,彎彎本能的閉上了眼。但等了半天卻沒有感覺到意料中的被箭射中的疼痛。她緩緩的睜開眼,卻看見蕭山雨擋在自己面前,左肩之處鮮血淋淋,那肩部的毒箭早已被拔出,他一用力將箭矢折為兩端,化作有力的暗器,朝出箭雨的方向射出。
彎彎愕然,他,這個幾乎被自己忽略的男子竟然救了自己。眾人皆被這突顯的一幕亂了心神,處在了下風。薛海擔心彎彎,不經意間也身中一箭。
薛海冷笑,原來是「毒箭木」。這種植物是蓮檀國最毒的植物種類之一。樹汁呈乳白色,劇毒。一旦液汁經傷口進入血液,就有生命危險。故而有人常把它涂在箭頭上,用以射殺野獸或敵人。雖然這種毒藥對于旁人來說是劇毒,但自己從小嘗百草、食百毒,又有醉花陰的毒性與之相克。這點小毒對她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只是這一箭傷的頗為厲害。而且,這被醉花陰污染的血液若被常人聞到,便會使人產生幻覺,無法自拔。
然而薛海此時卻無暇顧及其他。這箭雨密集,讓人無從突破,不像江湖中人的路數,倒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忽的,對面出箭雨的怪石後沖出一路黑衣人,迅突入他們對他們開始了圈圍。薛海和雪狼被十幾個黑衣人圍住看不清彎彎那邊的境況,心里一陣焦急。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擊退這些人。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雪狼,對他使了個眼色。雪狼立刻會意,朝右路攻去,與此同時,薛海也朝左路攻去。
很快,右路的黑衣人便有點招架不住。這伙人的武功倒也不是蓋的,都是武學中的個中好手。一來二去便也看清楚了雪狼的功夫來路。
獸靈門的豹、虎、狐、鶴、狴犴、狼、憲章、獬鷹和貂這九堂均有其讓人聞風喪膽的本事。各堂堂主均以各堂的靈獸的特征為其武學基底和立堂之本。
豹堂以力量逼人,四十五路雷豹拳,曾為獸靈門的開山立派立下汗血功勞;虎堂以其聲勢著稱,虎堂眾人習的便是龍虎陣法,這種陣法在排兵布陣上頗得益彰,故而九堂弟子中數虎堂弟子最多;狐堂以其狡猾的智謀和捉模不定的招式讓人無法應對;鶴堂和貂堂以其獨步天下的輕功而被江湖中人所敬佩,但是,鶴堂以劍術見長,而貂堂卻熟習醫術。
狴犴和憲章其實本為同一種神獸,龍生九子,這神獸便排行老七,他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其實這兩堂本屬同一堂,只因後來這堂中弟子對于憲章十二擊築(憲章堂的獨門練功心法)分歧眾多,遂分為兩堂,各自展;獬鷹堂是獸靈門的處事決斷中心,其實獬鷹和憲章一樣同樣是傳說中的神獸,傳說獬鷹是皋陶養的一只獨角神羊,似熊,身體龐大,性格忠耿正直,故而獬鷹堂也是出了名的公正無私;而狼堂,卻是獸靈門的領導核心,以其凶狠嗜血的狠毒招式而聞名于江湖。
而這時雪狼使得正是狼堂的看家本領——分筋擒狼手。
正當雪狼和這伙黑衣人打的火熱之際,忽覺背後有異響。他也來不及理會,只是專心應敵。可是背後的異響越來越大,而且剛才還虎虎生威的這些黑衣人忽的弱了下去。不過數招,情勢越來越不對,那些黑衣人一個個的棄了兵器,抱頭在地上打滾,眼里的血絲密布,讓人心驚。
只听得那些黑衣人口里語無倫次的說著什麼「太子」還有什麼「王爺不死,提頭來見」之類的話。雪狼驚訝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切,對這些人的話理不出半分情緒。很顯然這些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從他們嘴里也問不出什麼。
「呃……」只听得背後悶哼一聲,雪狼回過頭去,卻看見本來在地上打滾的一個黑衣人拿起手邊的劍劃向了薛海的胸膛。
他的心猛的一痛,有剎那的空茫,隨即趕忙上去準備扶住薛海搖搖欲墜的身軀。卻看見那被劍劃過的傷口邊的衣衫輕靈的剝落,露出了大片的雪白和薛海微挺的胸部。
他的手僵在空中,用不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叫道︰「賢……賢……賢……」那個「弟」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這家伙居然是個女的!雪狼還未從這驚愕中緩過神來,就看見薛海的身軀重重的倒在地上。他趕忙跑上前去想要將薛海扶起,待跑至薛海跟前,蹲下來時……額!又是那管玉簫橫在了自己的胸腔。
雪狼暗自苦笑,原來是個女兒家,怪不得不讓自己近身。只是現在是什麼什麼情況啊!非要計較這麼多嗎?
他因著急他,額不對!是她!因為著急她的傷勢,語氣中不覺帶了些怒意。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操心你的名節。是命重要還是你的名節重要啊?你這女人騙得我好苦,我還一直把你當賢弟對待。害得我郁悶了好久。」
語畢,連雪狼都覺得驚愕。郁悶,總是有的吧!如此極富才情和智慧的人,讓自己曾幾何時夜不能寐,夢里夢外全是他的影子。可那時只因為他為男子,自己只覺是嫉妒他的才情,明里暗里和他較勁。但人的感覺不會騙自己,有幾次他竟不自禁的把他比作韓子高,把自己想成凌昆。每每如此,他就感覺萬分羞愧。可直到今天才知道這家伙居然是個女的!怎麼能讓自己不氣呢?
可饒是你有再大的委屈,和我們薛公子!哦!不對!和我們薛姑娘又有什麼關系呢?她的玉簫仍然高舉著,冷聲說道︰「小門主,謝某說過那日若是越過了這……」
還沒等薛海說完,雪狼就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沖著薛海吼道︰「你這女人有完沒完,你若擔心名節受損,大不了我娶了你就是!」
薛海愕然,她緊盯著面前這個此時面頰緋紅的男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雪狼也被自己的大膽一驚。平日里這些出口調戲的話語一日不說,便感覺渾身不快,怎的今日說起來就甚是別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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